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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兆上次打球就输给了秦风月,这次
  冲刺了!
  三千米的超量负荷榨干了秦风月的胸腔,她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一片,海风的味道其从鼻腔,从身体的每一处的毛孔无孔不入的侵犯而来。
  秦风月咬紧牙关,最后十米冲刺的时候,她已经有点跟不上江兆了。
  脱力的瞬间,江兆雪白的身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
  惯性把两人带着撞上了操场边的铁丝网,秦风月勉强撑住铁网才没有跪在地上。
  而旁边,江兆除了呼吸乱了一点,显然还有不少余力。
  我心服口服。秦风月笑了笑。
  江兆平缓着呼吸,鼻息间是淡淡的酒香,给人一种微醺的感觉,味道似乎比昨晚闻到的要浓一些,她还没来得及深究,秦风月就低着头突然说:江兆,离我远一点。
  她的脸颊苍白如雪,耳根却跟要烧起来一样。
  江兆微眯起眼,站直了身体往后退。
  白雪从跑道外飞奔而来,月亮
  别去。江兆突然抬手,把白雪拦在原地。
  海风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把陆续赶来想凑热闹的人锁在了原地。
  有人被信息素扰的烦躁不安,开始骂骂咧咧。
  白雪也烦躁的抓抓脑袋,一堆人早就没了凑热闹的心思。
  这是运动量太大,信息素失控了?
  江兆看了看两米外的秦风月,滚了滚喉咙,嗯。
  白雪和江兆保持在了安全距离外,刚想说什么,操场另一边爆发出了更为浓烈的信息素味道。
  秦风月抓着抑制剂,脚下发软的同时遮住了自己的鼻子。
  操!
  有人易感期了!
  易感期的alpha是不能控制信息素收放的,一旦失控,半个操场的人都会打起来。
  人群中的骚动变大。
  先让大家疏散,江兆对白雪说完,又抓住一个想跑路的alpha,去守住出口,只许人出不许人进。
  起床号吹两边,第一遍叫学生起床,第二遍才是正式跑操的号声。
  等耳边号声一响,真正的大部队就会犹鱼入水一般涌来。
  号声还有两分钟响,快。江兆提醒傻在原地的人。
  喔、喔,我这就去!
  白雪组织疏散,出入口分别派了几个人守住。
  人潮开始有秩序的往操场出口退去。
  江兆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秦风月的身上,能自己走吗?
  秦风月怕被她看出异样,我可以。
  江兆蹙眉,却没多说什么,她给教务处打了电话,然后就静静等在原地,等着秦风月站起来。
  秦风月啧了一声,你真是
  她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牙齿差点磕破舌尖才挪动了步子,走。
  走不动就不要勉强。
  秦风月抿紧唇: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江兆目光一顿,你说易感期的alpha吗?辣椒味还挺呛人的,怎么了?
  秦风月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是真的信了,你是对alpha的信息素是真的没什么反应。
  江兆嗯了一声,眸光却落在秦风月的脖子上,淡淡道:你
  她有些疑惑,想要得到答案。
  这个时候,校园广播突然响起。
  陈方的声音响起。
  有alpha同学在操场上爆发了易感期,请操场上的同学尽快的撤离信息素波及范围,受影响的alpha主动回宿舍隔离冷静,没受影响的先回教室
  再重复一遍,操场上有alpha爆发了易感期
  我,我先回宿舍了。
  秦风月捏着空了半瓶的抑制剂匆匆离开。
  等等,江兆突然喊住秦风月,她指了指操场后通向职工宿舍的路,从那边走,绕过一片树林可以避开人群。
  秦风月低着头,伸手捂住腺体,谢了。
  回到宿舍,大概是手里的抑制剂的效果,秦风月身上的症状已经缓解了许多,她的脑子乱得很,一直枯坐在桌子面前,等耳根的红潮淡下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楼下渐渐有了人声,宿舍开始周围开始响起纷纷嚷嚷的交谈声。
  大嘴!那个易感期的alpha是谁啊?有人扒着走廊的栏杆往楼下看。
  回你的宿舍!教导主任方知痛骂楼上凑热闹的alpha,赶紧回去,我马上就到你们寝室来了!
  秦风月这会才回神,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群消息。
  「最a联盟」里一群人已经就这件事聊开了。
  秦风月翻了一下聊天记录。
  百事通蒋达:打听到了,是两个高一的alpha谈恋爱了,其中一个alpha本来还没分化,所以一开始影响不大。但是吧其中一个alpha昨晚睡觉的时候在宿舍里分化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百事通蒋达:今天早上操场大家都在看秦风月和江女神跑步,两个小alpha就躲在角落亲热,好家伙,信息素瞬间就暴涨,原地激起易感期!
  秦风月:
  有人问:排异反应这么大?
  百事通蒋达:涉及知识盲区了@班长许你来说说。
  班长许:
  体委:这不是废话吗?你跟亲爱的老婆交换口水的时候能不激动吗?一激动不就是信息素漏了吗?
  体委:亲着亲着感觉到对方的信息素味道不对,一抬头,好家伙是个alpha了!本能大过天,爱不爱的不说,排异系统又不是死了!
  看完聊天记录,秦风月在网上给自己预约了一个面诊挂号,她想了想,在omega专科和alpha专科之间犹豫不决。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对alpha信息素的反应好像有点不正常。
  于此同时,微信里,江兆的信息跳出来。
  【刚才的比赛算数吗?】
  风月俏佳人:【算,你的要求想好了?】
  江兆:【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的omega排异症,影响了我和omega的正常交往。】
  秦风月收紧五指,有点不确定江兆是不是在试探。
  江兆:【我妈想要我接受omega排异症的治疗,我答应她尝试和omega接触。】
  风月俏佳人:【???】
  第23章
  江兆敲门进来的时候,秦风月正在拆桌子上的袋子,桌上堆积了一些红的、白的、粉的、紫的、蕾丝的、镶边的、绑带的、系绳的内裤。
  有些是适合少女的,有些已经是属于风情浓郁的那一挂了。
  江兆抿了一下唇,很快又松开,她踩进宿舍的脚不动声色的又从门框内收出来。
  陈方叫我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秦风月正用两根指头夹起其中一条内裤,闻言斜睨了江兆一眼,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秦风月指着面前堆着的内裤,我妈给我送的。
  江兆看了看,并不在意,说:有没有被易感期的alpha影响?
  还行,秦风月答道,这都过去多久了,已经好了。
  要不要坐坐?秦风月道。
  不了,江兆道,转着笔在花名册旁边的情况正常位置打了一个勾,你注意休息。
  alpha转身想离开,秦风月喊住她。
  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凝视着alpha黑如点漆的眸子,你,你为什么会提刚才的要求?
  秦风月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牢收紧。
  江兆看了她一眼,坦言道:我没有关系较好的omega可以配合我治疗。
  只是觉得,或许你可以帮我。
  秦风月攥紧拳头,唇线稍弯,她看起来风轻云淡,但紧张的时候,总会作些一眼看穿的小动作,什么意思?
  江兆淡淡道:你不是认识很多omega吗?
  她点到即止。
  秦风月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笑了笑,我还以为行,这个问题,好说好说。
  江兆点头,合上花名册,还有事吗?
  秦风月摇头,你还要去别的寝室吗?
  不了,江兆道,只负责统计本班的,你是最后一个。
  今天上午都不能复课,你在宿舍不要乱跑,好好复习,江兆举了一下手机,陈方说的。
  秦风月在桌边翘着脚,把内裤全收进桌底下的盆子里:那太无聊了。
  没想江兆看了她一眼,要出去?
  秦风月站起来,你也要?
  嗯。
  和江兆一前一后□□跑出来,秦风月在马路边舒展了四肢,懒洋洋感慨自由的空气真好。
  秦风月看了一眼江兆,问:你去哪啊?
  你呢?江兆反过来问她。
  秦风月耸耸肩,网吧、溜冰场或者去玩滑板都可以。
  江兆点了点头,突然说:网吧、溜冰场或者去玩滑板。
  秦风月:
  逗你的,alpha突然一笑,提步往公交站点走了。
  秦风月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在后排落座,出租司机回头亲切询问:小姑娘,去哪里啊?
  市医院,秦风月的笑容收敛消失,不,还是去郁林医院吧
  司机纳闷:小丫头身体不舒服?郁林是私人医院啊,医生又难约又贵的。
  秦风月抬眼注视着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说:没事。
  今天似乎天气不太好。司机和她闲聊。
  秦风月唔了一声,随口问:会下雨吗?
  肯定的吧,马上十月国庆了,过一个雨季就该入秋了,最近温差大,你们这种omega记得注意身体啊,还是尽量少去医院。
  秦风月扯了扯嘴角,师傅,我是alpha。
  啊?司机惊讶道,回头仔细打量秦风月,不好意思啊,姑娘,是我眼拙。
  秦风月:没事。
  司机回头,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还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秦风月,不像啊
  天空滚过一记闷雷,车从城东开到城西,那边的还是微风拂面,这边已经是乌云压顶。
  秦风月在医院老实排号,白雪发来消息,【你不在宿舍啊?】
  秦风月自觉忽略掉这条消息,当作没看见。
  下一刻,新消息又来了。
  白雪:【班长来送早点看你不在,好像要去跟陈方打电话了。】
  秦风月:【】
  白雪:【你出去了?】
  秦风月:【嗯,帮我圆一下。】
  【怎么圆啊?你去哪里了?】
  023号请进。
  秦风月捏着排号单,收起手机走进办公室之前给白雪发了几个字。
  【就说我和江兆在一起。】
  她坐到桌子边。
  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江兆在市区批发市场,穿街走巷,寻到一个隐蔽的位置挑开了门帘走进去,商贩看到她笑了一声,唷,好久没来了,这次要办点什么?
  江兆沉吟片刻,一份病历单。
  商贩好奇:什么病?
  江兆:排异体紊乱。
  商贩捧着热茶,闻言差点呛到自己,这个什么病,老子也没听说过啊。
  江兆笑了笑,说:一种稀有病症,意思是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不耐受。
  商贩抓了抓脑袋,alpha会对omega排异?你们alpha不是看到omega就恨不得扑上去吗?
  江兆不想多说,她拉过一旁的椅子,示意商贩打开电脑,我怎么说,你怎么写。
  商贩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她这架势好奇的抓心挠肺:说说呗。
  江兆的五指按在手机屏幕上,上面闪过一条消息,她淡淡道,别多问。
  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商贩咂咂嘴,伸长脖子问了一声,你要那个医院的啊?
  最好的。
  最好的?那就郁林吧,全市最烧钱的医院了。
  江兆在长街乱巷里挑了个安静的地方,划开手机喊了一声陈老师。
  陈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江兆啊,你在哪里呢?
  江兆:早上跑了三千米太饿了,食堂没去成,我出来吃个饭。
  陈方喔了一声,试探道:你一个人啊?
  江兆微垂眼睑,俯身摘掉裤子上不知道在哪里沾的一片树叶,秦风月和我在一起,她去厕所了。
  在哪里吃呢?
  对面盘问几句,江兆都冷静应付,陈方让她们吃了赶紧回来,私自离校是大事,江兆有这个特权,但秦风月没有,回去之后少不掉的三千字检讨。
  江兆低笑,答应了对面才挂断电话。
  唉你回来了,你看这个样的行吗?
  江兆低头敲键盘,发消息问秦风月在哪。
  她抬头,指着病例详情让□□的贩子一顿改。
  商贩弄的额头冒汗,擦了擦埋怨:你这是骗领导、骗学校还是骗家长啊?整这么大阵仗?
  手机上收到一个地址,江兆笑了笑,说:骗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