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完，动手吧。”聂止禾十分光棍。
“不急。”吴穷摩挲着下巴，“做个交易如何？”
“你想用本侯的命交换那人留下的东西？”聂止禾字嘴角上翘，“怕是阁下活在梦里。”
“你想多了，侯爷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吴穷打了个响指，小白与诗儿同时出手废掉了聂止禾苦修数十年的修为。
“呃......”聂止禾跪倒在地，脖颈上青筋暴起。
“这是对侯爷方才打算隐瞒在下的一点小小惩戒。”吴穷弯腰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
“就是可惜了侯爷‘道法自然境’的修为了。”
聂止禾天榜之上位列一十三位，这下天榜要再进新人了。
“呵......呵......”聂止禾脸色惨白，蓦地笑了，“你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吴穷轻抿凉茶，然后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喜欢喝热的。
他冲两个姑娘挤了挤眼睛拼命暗示。
小白不为所动。
诗儿目露疑惑：“穷哥哥，你眼中进了飞虫吗？要我帮你吹吹不？”
吴穷：“......”
看来以后自己也无法享受到被妹子服侍的待遇了。
想到这里，他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你走吧，记得把在下的意思转告赵无极。三日后的午时三刻，皇都南门之外五十里小树林，我在那儿等你们。
记得把东西带来。”
“为了秦小倩的名声，在下劝侯爷不要想着自尽。”
“哈！”聂止禾惨然一笑，一瘸一拐离开。
他的背影十分凄凉。
“你的话我会转达的。”
“阿弥陀佛......”戒色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吴兄，贫僧观这位聂施主并不是什么坏人，咱们......是不是有些过分？”
他有点儿同情聂止禾了。
儿子死了，女儿心里恨自己，结果她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给别人生的，最后自己还被废了唯一值得自豪的一身功力......
啧，再说下去又有读者老爷要喷吴穷了。
就此打住。
“对你来说他不是坏人，但对我来说他就是坏人。”吴穷摇摇头，“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他阻止自己寻找线索，那他就是坏蛋无误。
“至于废了他的功夫......在下并非是要羞辱他。”吴穷嘴角微翘，“大师。你莫忘了咱们除了寻找线索还要做什么。”
戒色微微一怔，点点头：“贫僧懂了。”
他旁边的赵凤歌抿着嘴默不作声。
对嘛，他们除了要找线索之外还要帮赵凤歌夺回皇位。
那聂止禾是赵无极铁杆支持者，杀了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毫发无损的放了他就是凭空给对方增添了一位“道法自然境”的天榜大佬。
真那样做了才是蠢。
于是只好废了他的功夫再放他回去传信儿，反正有秦小倩这张牌在手上，相信他不会随便自杀。
况且......吴穷也看出来了，就算没有秦小倩的事情相要挟，他也决计不会自杀！
但吴穷看他也不像是贪生怕死之人，那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无所谓，反正与自己等人无关。
“穷哥哥，现在咱们去哪儿。”诗儿微微侧头。
吴穷刮了她琼鼻一下：“先去找到雨时归，我有事要他去做。”
“然后咱们就去皇都。”
............
一日后。
“这就是他的要求？”皇宫偏殿之中，赵无极眉头紧锁。
躺在床上正在让御医诊治的聂止禾目光黯淡：“不错，这就是他要做的交易。”
“没想到快二十年过去了，果然如那个人说一样。”赵无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聂，你安心休养。
放心，此事孤会办妥的。”
“不行！”聂止禾一把甩开御医的手，挣扎着起身，“东西我一个人去还，你不能去！”
他微微喘息两声，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赵无极：“他们最少有两个不在我之下的‘道法自然境’，还有三个先天。
但我怀疑这些不是他们全部的实力，所以你不能去。”
“那也不能让你去！”赵无极扶他坐好，“况且东西也不在咱们手里，只有赵无欲知道东西在哪儿！”
“那怎么办！”聂止禾涨红了脸，“难道你不顾小倩了吗！”
“当然不是。”赵无极叹了口气，“算了，你与我去见见赵无欲吧。”
“实在不行。”他摇了摇头，“只能把赵无欲交给他们了。”
“你疯了？！”聂止禾提高了的声调，“你这不是放虎归山？！”
赵无极摆摆手：“小倩是她的女儿，与小倩比起来，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走吧。”
没有宫女太监跟随，赵无极搀起聂止禾朝寝宫走去。
进了寝宫，二人直奔内室。
赵无极把手伸到榻下轻轻一扭。
随着一阵齿轮交错的声音，床榻整个翻开，下面是一尺见方的黝黑密道。
赵无极扶着聂止禾跳了进去，密道又被床榻盖住，屋内恢复如初。
“嗯？这不是朕那好弟弟赵无极嘛！怎么，莫非是皇位太硬，硌了你的腚？”
一道温文尔雅的调笑声自黑暗中传出。
赵无极一挥手点燃墙壁上的火炬。
密室内渐渐变亮，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道被成人手腕粗细的铁链捆缚在墙上的身影。
那人身材修长，一张帅气的小白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意。
他长相与赵无极十分相似，只是他更像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却没有赵无极那冷冽刻板的军人气质。
他是赵无欲，天榜位列第十，刚好比他弟弟低上一位的大秦皇帝赵无欲。
赵无极冷冷地看着他：“被穿了琵琶骨还这么嚣张，你不怕孤杀了你？”
“当然不怕。”赵无欲洒脱一笑，“你一向孝顺，当初父皇临终前要求咱们不得兄弟相残。”
他耸了耸肩，带动了穿过琵琶骨的铁链。
赵无欲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闪即逝：“朕当初继位之后没杀你，你这么孝顺，当然也不会杀我。”
他又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聂止禾：“没想到老聂也来了，朕还以为背叛了朕之后你不好意思来见朕呢。”
他微微一顿，声音带上了好奇：“嗯？你功力被废了......谁做的。”
“那个人的儿子来了。”聂止禾抬头看着他，“就像当年他说的一样，他儿子找上门来了。”
赵无极挥手打断聂止禾：“老聂，跟这家伙不用废那么多话！”
他冷冷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赵无欲，声音冷冽：“当初那个人留下的玉饰，你藏到哪儿了。”
赵无欲温柔一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