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露呆坐在椅子上,不可思议的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他可是宋景湛,他怎么可能会死。”
薛凝露猛地站起,紧紧抓着身旁丫鬟的衣袖,激动地说道:“你快告诉我,这个消息不是真的。”
可怜的丫鬟被薛凝露摇的头晕眼花,哪还说得出话来。薛凝露见丫鬟已被摇的脸色发白,生气的将她推到一旁,喃喃的说道:“我不信,我要亲自去看一看。”说着,薛凝露提起下垂的裙摆,连忙跑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见薛凝露从房间跑了出来,连忙拦住恭敬的说道:“小姐,老爷吩咐了,您这几日不能出去。”
薛凝露见状,连忙上去哭着抱住了连阶良的胳膊说道:“义父,我求求你,让我去见见他吧,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义父就随了我这个愿吧。”
连阶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薛凝露,心里的无名烈火就是烧的厉害了起来。连阶良愤怒的甩开了薛凝露的手,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凝露,严厉的说道:“这几日你哪都别想去,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你若是敢偷偷跑出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连阶良转身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将小姐扶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小姐踏出房门一步,若是小姐跑了,我为你们是问。”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泣的薛凝露,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坐在地上的薛凝露,还是不敢相信宋景湛已经死亡的消息。而她也被丫鬟扶进了房间,门外的侍卫也将门关了起来。她看着缓缓关上的门,眼神黯淡无光,感觉薛凝露的灵魂已经死亡,只是她的躯壳还存活一样。
回到大厅的连阶良坐在主位上,眼睛里全是怒火。身旁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惹火上身。
“可恶,可恶,可恶。”连阶良连喊三声可恶,愤怒的将桌子上的杯子全都摔在地上。就连连阶良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只是看着那张像极了那个女人的脸,为了其他男人而哭泣,他就十分难受。
站在两边的下人,都紧紧的后退了一步,生怕掉在地上的碎渣子划到自己。连阶良看着那些下人,吼道:“滚,都滚出去。”
那些下人听到自己老爷发话,众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厅。一瞬间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连阶良一个人在那。
薛凝露在房间里到处摔东西撒气,房间的丫鬟也被薛凝露给轰了出去。
深夜,薛凝露闹了一天也累了。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前半生。自己钟情于宋景湛,可是奈何宋景湛对她并无好感。但是只要自己远远地看着他,待在他身边就好。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情敌,现在好不容易情敌消失了,以为就没人跟她抢宋景湛了。
但是一转眼宋景湛死了,自己也被义父关在了房间。此时的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想到这里,薛凝露就开始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把情敌赶走,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死。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薛凝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禁闭的门窗,心下暗想,一定要出去。
连阶良站在薛凝露院子里,他遣散了守在门口的下人,听见薛凝露哭泣的声音。连阶良腹中的怒火又上升了起来,他生气的说了一句:“冥顽不灵,想走是吧,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连阶良离开了薛凝露的院子,那些下人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夜深了,院子里的虫叫声越来越大声。吵的连阶良心烦意乱,他气愤的将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只听见酒瓶落地的声音,而门外的虫叫声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给薛凝露去送洗脸水。却发现薛凝露已经起床了,坐在桌前喝着水,感觉心情不错。
丫鬟将水放在了一边,转头对薛凝露笑说道:“小姐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老爷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听到这里,薛凝露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走到丫鬟身边,悄悄说道:“我昨天只是一时冲动,经过昨晚一夜我已经想通了。但是,这件事情还不能告诉义父。”
“为什么呀。您想通了,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而且还会让小姐出门的呀。”丫鬟不解的问道。
薛凝露转了一圈眼睛,看了看门外又悄悄说道:“我想趁着这几日,好好的给义父准备惊喜。”
丫鬟听完笑说道:“好好好,就按小姐说的办。那小姐现在是不是该洗漱了呢,然后吃上一餐热腾腾的早饭。”
薛凝露点了点头,但是她的心思早已飞出府外了。
薛凝露怎么可能乖乖的待在府中,她想了一夜她想表面服软。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小姐,您慢点吃。”丫鬟看着狼吞虎咽的薛凝露,担忧的提醒。
薛凝露心想为了逃出去,保持体力是首要的。
连阶良一早就出去了,所以现在薛凝露只管安心的逃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薛凝露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此时已是深夜,府中的人都陷入了梦乡。
而薛凝露也开始了自己的逃跑计划,薛凝露偷偷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下人都靠在木门上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随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那里。薛凝露此时心跳加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
“老爷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可要小心伺候。”管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吓得薛凝露一个激灵。
薛凝露连忙躲在了暗处,等众人走远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出来。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深呼一口气。
“这么晚了,小姐要去哪里?”管家的声音从薛凝露身后传来。
薛凝露转过身来,看见的是满脸怒气的管家,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