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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经走了。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司徒羽又靠回了椅子里。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好累呀!
  长英却站起身,踢了他一脚。
  走吧,办事儿去。
  司徒羽欲哭无泪,暗骂他不是人。
  面上却狗腿道,咱们才刚到,要不,休息一晚再走?
  你看,这天都快黑了。
  长英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司徒羽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最后苦笑着爬起来。
  好好,走吧,走吧。
  他认命的过去拉开门,等长英走了出去,他才跟着,也走了出去。
  他这是什么苦逼命?
  遇上秋墨白,就是他这辈子倒霉。
  小童见两人走了,看向刘能,刘伯,咱们也今晚行动吗?
  刘能摆摆手,不急,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玩一天,后天再行动!
  刚走出不远,听到这话的司徒羽,内心吐血三声。
  都是人,怎么命这么不同?
  汴京城。
  因为老皇帝生来俭朴,不喜欢铺张浪费。
  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他,死的时候,都是一切从简。
  但即使从简,老皇帝的葬礼也整整忙碌了一个月。
  此时,皇宫里的御书房,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原因无他,是新皇孝德帝赵泽承,在连了两个通宵后,他在桌案上,趴着睡着了。
  即使天色已暗,烛光摇曳下,也难掩他眼脸下的乌青。
  他嘴里,还在小声喃喃,逆臣,贼子!
  朕杀了你们!
  接连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让原本温润如玉,性格和善的孝德帝,也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听了他刚才的梦话,下面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胆战心惊。
  就连孝德帝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王德,也都战战兢兢。
  孝德帝,手紧紧攥着,眼前的画面一幕幕闪过。
  刚开始,是华婉茹成了他的皇后,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然后,他废了她皇后之位,将他打入冷宫。
  后来,她在冷宫,怀着他们的孩子,凄凉死去。
  他痛苦嘶吼,后悔的眼里流下血泪,但还是来不及。改不了。
  他放不下,也无可奈何。
  画面一闪而过,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视大地。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皇上,你好残忍!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扭头,就看到了华婉茹慢慢消失的身影。他想用手够她,却什么也没够到。
  反而听到了喊杀声。
  他赶紧扭头,高高的城墙下。是几十万大军,看的他头皮发麻,身子微颤。
  这些人,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要逼他退位。
  而那个骑在马上最中央的男人,就是他的好四叔,赵延顺,也是燕王。
  燕王语气凉薄的看着他说,陛下,您听信奸臣,残害忠良,戕害皇后与皇子,残杀皇叔!
  他再听不进,燕王说的话,他只听到,喊杀声一片。
  而他最后,失去了一切
  啪嗒一声,在这空旷的大殿里突然响起。
  原来,是孝德帝的手肘,不小心将一只玉笔,碰下了桌子。
  这突兀的声音,将原本下腿软的宫女太监,吓得更是匍匐在地。
  王德也赶紧弯腰,小心的将玉笔捡起。轻轻放回了桌案上。
  他刚抬头正好对上了,孝德帝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赶紧跪下,浑身发颤赔罪道,奴才该死!打扰圣上休息了。
  孝德帝蹙眉,眨了眨眼睛,神思回笼。他收回眼里的冷漠,坐起身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回忆着梦中的情况。
  想到燕王,竟然会举兵谋反。他的眼里的寒芒,几乎化为实质。
  这也是他,监国开始到最近,经常梦到的场景。
  所以,他才会想着,一登基,就要削番理由。他不可能任由燕王做大做强。
  还有那几个皇叔,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忽然问道。现在几更天了?
  回圣上的话,现在是戌时一刻!王德说。
  小德地沉默,就在王德以为他不会在说话时。
  他蹙眉又问道,赵泽广最近如何?
  回圣上的话,梁王世子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被遣送到了封地。
  孝德帝点头。
  梁王排行老二,是孝德帝的二叔,赵泽广是梁王的幼子,从小被梁王和王妃惯坏了。
  他竟然在老皇帝孝期,禁止饮宴的时候,私下里偷偷去妓院。被人告发。
  这原本是对老皇帝的大不敬之罪。重的处罚,可以让这赵泽广直接杀头。轻的,也得是贬为庶人。
  但奈何梁王和王妃苦苦哀求。
  孝德帝终是心软,也想借这件事情拉拢梁王,所以,给了梁王两个选择,一个是赵泽广回封地,不准离开。另一个是,关进宗人府。
  看来,梁王是选择了送赵泽广离开。
  孝德帝揉揉隐隐发痛的额头,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众人,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