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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没说完,惊蛰手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胳膊给他拧脱臼了。
  小姑娘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撞到你姑奶奶手里还敢大言不惭,今天算你倒霉!”
  没过一会儿,秦府的人发现了这边的闹剧,派人过来了解了情况,那小偷便被两个下人押着送去了官府。
  楼上围观完全程的人无不心服口服。
  虞甜摇头:“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看着越是无害的人,反而藏得越深。相反,那些坏在表面的人倒没有那么可怕。”
  肌肉男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来了,况且他还自视甚高,还没有比赛,便率先产生了轻视之心,这在赛场上是大忌。
  与之相反,老头则懂得隐藏自己的底牌,杀他个出其不意。
  若是肌肉男一开始便谨慎应对,老头不一定能赢得那么轻松。
  季明轩忍不住朝着虞甜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表嫂!你这双火眼精金毒的,不去诏狱审讯犯人,简直太可惜了!”
  傅凛知神色不悦:“朕是请不起人了吗?”
  诏狱那种地方又脏又累,每天要见识无数血腥残忍,哪里适合她去?
  季明轩撇了撇嘴:“我就说说而已嘛!”
  她笑了笑:“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惊蛰是专业的,一定看出了一些门道吧?”
  惊蛰也是一开始就押的老头,不同于季明轩,她也是看出了什么。
  惊蛰闻言羞涩地笑了下:“我也是根据职业习惯判断,那老头的轻功不错,肌肉男力气虽大,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够灵活。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一个‘变’字。”
  虞甜的目光充满赞赏,果然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唉,行行行,你们都厉害,就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季明轩的目光转落到桌上的筹码上,转而喜滋滋地将阿满面前的东西往自个儿面前揽,和虞甜惊蛰一起分赃,“跟着表嫂有肉吃呀!”
  阿满哀嚎一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落入他人的口袋,心都在滴血。
  阿苏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她投的少,再说本来就是觉得有趣凑个热闹。
  阿满突然握住她的手一脸痛定思痛:“不行!我们绝对不可以就这样认输,得把场子找回来!”
  阿苏张了张嘴,神情呆滞:“怎,怎么找?”
  只见阿满搓了搓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叉着腰一脸不信邪:“我就不信了!刚刚只是意外,那种几率小之又小,下把我肯定不会再输了!”
  “得了吧!”季明轩毫不客气嗤笑一声,“不行就是不行,还给自己找借口。”
  “季、明、轩!”
  季明轩挑着眉笑的吊儿郎当:“爷爷在此!”
  阿满气的追着他揍。
  阿苏瞧见两人打打闹闹的氛围,视线在季明轩身上停留一瞬,眸光微黯,轻轻垂下眼,很快眼底划过一抹释然。
  虞甜留意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扭头看了眼傅凛知。
  对方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嘴脸,只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勉强施舍了一个笑。
  笑的还怪渗人,他都想提醒他下次别这么笑了。
  虞甜:“……”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也不是桩桩件件都管的过来。
  下场比赛,对阵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和一个牙尖嘴利的木匠。
  两人估计是熟人,好像还有旧仇,从站上台就开始骂架:
  “杀猪的也来参加比武招亲,难怪大老远就闻到一身骚味,你当秦老爷家招婿的门槛那么低?”
  “你个破伐木头的都有脸来,老子为什么不敢来?瞧你那一脸痨病鬼样,秦小姐瞎了能看上你?”
  ……
  “整个锦城谁不知道你张屠户卖肉缺斤少两,抠的要死还不爱干净,一年只洗一次澡,上回我买斤肉回去吃了拉了三天!”
  “干你老娘!你他娘的乱吃东西也好意思怪到老子头上!谁不知道你祖上是做棺材发家的!十两银子的棺材你卖二十两,还偷工减料!连死人都坑,活该你倒霉!”
  两人骂的不可开交,总比极脏,场面极其激烈,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骂!
  吃瓜的众人由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麻木。
  男主持尝试调和:“两位……”
  二人扭头齐声:“闭嘴!”
  男主持:“……”
  他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身份,压根儿没必要受这鸟气啊,当即脸色一垮:“还比不比了?不比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后面的人等着呢!”
  张屠户和李木匠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赔着笑脸:“比比,不好意思,刚刚骂上头了……”
  季明轩啧啧称奇:“半斤八两。”
  傅明礼深沉摇头:“旗鼓相当。”
  虞甜撑着下巴:“菜鸡互啄。”
  阿满一脸绝望:“这怎么押?这俩二货是来凑数的吧?”
  两人一看就不会武功,都是普通人,还是水平都差不多的那种。
  阿苏也皱眉:“那人有句话说得对,秦家还真是没有一点门槛啊!”
  杀猪的和木匠都来凑热闹了!
  虞甜瞥向阿满,回想起他之前心痛的眼神,难得起来那么点愧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