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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灼:“林家跟郭家来往密切,还有姻亲,但是我祖母跟郭家往来……也就平常。甚至跟国舅夫人,也就是郭阳与郭文姬的母亲,还并不是那么和睦。”
  “哦,那她当时可能也是在担心林家吧。”夏安安说。
  陆灼点头。
  “陆灼,等你好了,你帮我打听一下郭文姬的下落吧。”夏安安说。
  陆灼:“你干嘛总记挂着她?”
  “她……当时虽然吓了我一跳,但罪不至死。如果她被八殿下打死了,我想给她画个符超度一下。如果没死,那我也不用觉得自己背了人命了。”
  陆灼:“好说,我让东篱去打听就是,你把东篱喊来。”
  “嗯。”
  ……
  第二天,李冬青又来了。
  给陆灼换了药,还给夏安安捎来了一样东西:她做了一半的刺绣。
  夏安安:“娘,你给我拿着个来做什么?”
  李冬青:“你不是留下来跟国公夫人学刺绣吗?连个家伙什都没有,像话吗?”
  夏安安满脸痛苦地看向那绣圈,点点头:“行吧!”
  “他老这样趴着,肯定很辛苦。”李冬青又说,“你让人上午下午各两次,给他按摩全身,这样他能舒服些,也可以好得更快!”
  夏安安点头。
  “我再看看二奶奶去。”李冬青跟陆灼告了辞,往二奶奶那边去了。
  夏安安就坐在陆灼旁边,拿起针线绣花。
  “你绣的什么?”陆灼含笑问。
  夏安安:“手绢!给你的!”
  “哦!你拿起来我看看。”
  夏安安将绣圈竖起来给他看。
  陆灼一看,雪白的手绢上,绣着……一个炉灶,一把炒菜铁勺。
  陆灼表情有些难以名状:“人家都是绣梅兰竹菊,花鸟瑞兽,你这是绣的什么?”
  夏安安:“这是你的名字呀!灼!左边是火,右边是勺,这里还挂着一串稻穗!寓意灶上有火,勺里有油,顿顿吃饱,年年如意!”
  陆灼不说话。
  “怎么?你不喜欢啊?”夏安安有些失望,“我可是特地为你设计的呢!你看我的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针眼儿才绣成这样!结果你很嫌弃?”
  陆灼拿过她的手来,手指上果然被扎了好些深深浅浅的针眼。
  “算了,以后不用做女红了。”陆灼说,“我怕还没穿上你做的衣服,你先把自个儿给扎残废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这手绢儿?不要我拿去送给我爹!”
  陆灼问了一句:“送给你哪个爹?”
  夏安安:“当然是我养父呀!你不稀罕,可有人稀罕呢!我爹看我给你绣手帕,他还吃醋呢!”
  陆灼笑:“要。”
  夏安安:“那你等着,等你伤好的时候,肯定就完工了。”
  “刚刚我听岳母大人说,让你给我按摩。”陆灼望着她。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让东篱来的,但是这一眼过去,她就改口了:“行!”
  因为此时的陆灼,偏头趴在枕头上,一缕乌发从侧脸垂下,眉头微蹙,大约是因为伤重虚弱的缘故,整个人突然有了种转攻为受的感觉,绝美动人之极。
  她就突然忍不住想上手。
  第378章 夏安安的反攻
  然而,才按了一条手臂,她就后悔了。
  陆灼的手臂起码有她的三四倍粗,而且邦硬邦硬的。
  她按了一会,手就酸得不行。
  “啊!不行了,不行了!手好酸呐!”夏安安说,“让东篱来吧!”
  “我可不想被他摸来摸去。”陆灼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等会再按。”
  夏安安无奈地上了榻,去按他的另一条手臂。
  “好粗啊!而且特别硬!”夏安安说,“我使不上劲儿!”
  陆灼一脸享受:“别急,慢慢来……”
  ……
  东篱又准备去主屋,这回他学机灵了,没有冒冒失失地闯过去,而是先从边儿上偷摸地挪过去,听听里面有什么有没有什么动静。
  然后他就听到了夏安安抱怨,太粗,太硬,她手酸……
  而且她还说:“这上午,下午各两次,我肯定不行……”
  东篱捂着嘴,瞳孔振动。
  他们在……干嘛啊?
  “东篱,你干嘛呢?”魏妈妈路过,喊他。
  东篱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然而屋里已经响起夏安安的声音:“东篱!正好你来了!快进来!换你来!”
  东篱猛然瞪大眼睛:“啊?换我来?”
  夏安安:“是啊!快进来!”
  东篱咽了一口唾沫,探出个头一看,夏安安正下榻,穿鞋,然后又叫他:“快点!磨蹭什么?”
  东篱一脸为难地进去了。
  夏安安:“我娘说,他老这么趴着,会难受,得上午,下午各两次给他做个按摩,我只看了一条手臂,手就酸得抬不起来了,这活儿还得你来!”
  东篱松了口气,笑道:“好的!不过公子,还有安安姑娘,外面……白姨娘来了,想来看望公子。”
  陆灼:“让她进来吧。”
  “是!”东篱出去了。
  白蓁蓁独自一人来的。
  见了夏安安,她就皮笑肉不笑地问:“咦?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夏安安:“我正跟夫人学刺绣,令徽闹着要来陪着哥哥,拉着我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