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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枭这般毫不客气的羞辱,顿时让林温言无地自容,她一边落泪,一边低头怯弱哭道:“表哥……那你为何不让我去死?这孩子我不想留在身边!你若不留他,我生下来自己掐死便是!”
  澹台枭眉头猛地一皱!
  对于那未出世的孩子,他莫名起了怜悯之心,不由得想起了他自己。
  “那就收他为义子或者义女,但你记住,孩子跟本王姓后,你这辈子都不得相告于孩子真相。否则,你就带着孩子一起滚!”澹台枭无情道。
  他做事向来不喜欢留把柄和麻烦,既然要逼着他收养这孩子,那这孩子就只能属于他。
  林温言这等变着法子想跟他搭上关系的女人,他绝不会给任何机会。
  此时,林温言也听懂了他的意思,眉头不由得一蹙。
  暗道:澹台枭这般无情,倒像是真正的他。罢了,等那野种生下来丢给他便是。等孩子长大了,万一于我有用,届时再做打算不迟。
  念及此,她轻轻抚摸腹部,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越发凝重。
  澹台枭看不见她的表情,自然不知她一脸心机,此时他心头只有抓紧时间救杨永纯这个念头。
  于是对林温言吩咐道:“本王既然收了你腹中孩子为义子义女,那你便不得让孩子有半点差池,否则,你就给本王的孩子陪葬!”
  这威胁中带着对孩子的绝对保护,一时间,林温言又嫉妒起来。
  但也只能强压这份嫉妒,低头软弱道:“是,表哥。”
  澹台枭这才冰冷扫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大步朝书房之外,太后的翊坤宫去。
  他得尽快拿到太后的心头血,才能救回杨永纯的魂魄。
  澹台枭进宫的速度很快,不出半个时辰,便骑着黑色汗血宝马一骑绝尘入宫去。
  一路上的人连他的脸都没看清,他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只是那浑身的威压太过让人窒息,以及常年不改的紫色华服外裹着玄色长袍外披,实在太有特色。
  因此让人远远地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待他远去后,身后的守卫们立刻交头接耳。
  “摄政王这是怎么了?急得像是去投胎似的!”
  “我看肯定是王妃还没找到,王爷急了,这才入宫求圣上下旨在举国范围内寻人。”
  “都闭嘴,不想活了?竟敢非议摄政王!”
  路上的守卫们非议之间,澹台枭已经策马抵达了南边的翊坤宫。
  “太后,不好了!王爷真的来了!而且他竟然策马直驱翊坤宫,这般火急火燎,定和王妃所言之目的不差分毫!您快躲躲吧!”云汐一脸担忧提醒太后。
  第120章 沈南栀就是你派来的奸细
  太后冷脸上带着一丝惧意,但一想到沈南栀的交代,便不怕了。
  此时,一道玄色长袍已经到了门口,阴沉之音袭来:“太后可知本王此行目的为何?”
  太后见澹台枭满脸冰冷,凤眸凛冽,浑身散发出一股子超强的怒意和杀气,便知沈南栀所言不假。
  澹台枭果然利用那血祭之法妄图复活杨永纯,还失败了!
  她本想直接质问澹台枭为何要这般逆天意而行,不怕遭天谴吗?
  但一想到沈南栀的叮嘱,就强忍怒意,装作一问三不知。
  “哀家不知你是何意?不过摄政王竟敢策马入宫,这也太没规矩了。而今你已经不小了,哀家不会再纵容你的任性,自己去慎刑司领罚了再来见哀家。”太后冷声道。
  澹台枭一听她这蹩脚的推辞,就知道她定然早知道杨永纯复活失败之事,还故意支开他,不想让他救杨永纯。
  当即,心头怒火飙升,看太后的眼神越发像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攻击似的。
  太后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爬上了脖颈。
  澹台枭一眼瞧见后,投以一个轻蔑的眼神,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半臂长的玉葫芦。
  冷声道:“本王没空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本王是来取你心头血的。你若识趣,就自己取满这一葫芦,本王自行离去。否则,本王亲自取你心头血,届时,下手未必温柔。”
  一葫芦心头血?
  太后震惊地看着那几乎能装一大碗的玉葫芦,眼底涌起失望和愤怒:“你这哪里是取哀家心头血?这分明是想杀哀家!澹台枭,哀家才是你的亲娘!你竟然为了一个残魂,这般无视哀家的性命之危!你不怕遭天谴吗?”
  闻言,澹台枭冷笑:“太后这等水性杨花,贪慕权势,毫无人伦纲常之辈都不怕遭天谴,本王怕什么?别废话,本王赶时间,你是自己取,还是本王替你取?”
  他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不怒自威,更何况他正在生气。
  阴沉的脸简直比阎王还让人感到恐怖,四周的宫女太监都自动退下,不敢硬抗他散发出来的极寒之气。
  房间里只剩下太后与他后,太后看他的眼神不止有愤怒,还有无奈和一丝痛苦:“枭儿,你要想清楚,这一葫芦心头血几乎能够要了哀家的命!你是要弑母救一个残魂,还是要留哀家的命?”
  弑母二字一出,深深地刺激了澹台枭。
  他冰冷的凤眸涌起一丝恨意,冷声斥道:“呵呵……你跟本王谈弑母?本王若要弑母,你还能活到现在?别开玩笑了,本王不会杀你,本王就是要你和澹台枭以及狗皇帝生不如死!如此,才可偿还你们欠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