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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道和听到这话似乎跑得更快了,这和尚分明上了年纪,可跑起来竟比年轻小伙子还要快,夏大山只好停下来,放弃追道和。
  主要是他担心身后的骡车被别人顺走,虽说街上人来人往,可这华亭县塞进来不少流民,万一呢?
  他走回去,粗粝的大手呼噜一把骡子的脑瓜,轻声安慰:乖,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放心吧,等回去就好了...于是,夏大山驾着车,驱使着饥肠辘辘的骡子回了长林村。
  而骡子呢?它惦记夏大山的话,一路吭哧吭哧地埋头赶路,就为了悬在眼前的美味,然而到了目的地,小骡傻眼了。
  空荡荡的荒地,一阵风吹过,两片残破的枯叶打在骡子脸上,它听见某个人大言不惭地说:喏,到了,瞧瞧,这一大片都是我们家买下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骡突然有些悲伤地垂下头,顺嘴去啃地上的枯草,结果却啃到一嘴尘土:...它真傻,真的!
  爹?这么快回来了?怎么又租了车?她记得她爹只是去打做烧饼的锅啊,这么快就打好了吗?原来古代的能工巧匠这么牛吗?可是也不对啊,一个锅不至于租辆车来运送吧?
  等等!那个骡子怎么有几分熟悉呢?
  不等夏槐确定,小骡已经看到了夏槐,当即跟久旱逢甘霖似的,猛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力气,一鼓作气朝夏槐飞奔而去,还没来得及下车的夏大山猛地摔倒,以防被摔下车,他连忙拽紧了缰绳:停停停!快停下来!
  小骡根本不听,直至冲到夏槐跟前,才猛然一个急刹车,大大的眼睛里猛然蓄积了一窝热泪,要掉不掉的委屈样让夏槐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咳,真是你啊,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找我吗?夏槐挑了挑眉,上前抱住骡子的脖子:辛苦啦,待会给你割点新鲜的草,行不?
  小骡当即双眼放光,激动地不能自已。
  这边主仆两人倒是和乐融融,可夏大山却被折腾地不行,他从车上一骨碌滚下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若不是他身体素质还可以,恐怕都要吐了!
  二傻,去把雪团它们叫过来。夏槐朝树枝上懒散休憩的大雁挥挥手,似乎能知道大雁不会鸟她,夏槐又添了一句:回来奖励你一把谷子。
  装没听见的大雁当即煽动翅膀,积极地寻找其他小伙伴,尽管跟这些伙伴相处的并不太愉快。
  待小家伙集合,小骡看到健壮的白虎妈妈时,吓得当即一哆嗦,双腿跪地,将脑袋埋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夏槐:...岭花,你离它远点。
  岭花不屑地撇了一眼骡子,当即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夏槐身边。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之前买的骡子,它叫,额...夏槐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给骡子起名字,可她是个起名废啊,叫什么好呢?
  这时,夏大山幽幽地站起来:我看它叫榆木疙瘩吧,叫半天不知道停下,害得我...害他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
  夏槐忍不住抿了抿嘴:榆木疙瘩有些不太好吧,这样吧,就叫它...木头!
  第129章 介绍新成员
  夏大山一顿,表情立时复杂起来,实在没感觉闺女起的比自己起的好啊!
  唯有小骡十分开心,第一次拥有名字的小骡也不怕了,当即撑起不算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往夏槐身上扑。
  夏槐连连后退,一脸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她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尽管小骡你实际年龄才四五岁,可你总体寿命也不过二三十岁,按照比例,现在你起码十几二十岁了,不是几岁的小孩了!
  木头有些委屈地眨眨眼,那目光里带着四分委屈三分不解两分害怕和一分凄凉,在扇形统计图的情绪里,夏槐妥协了。
  她上前摸了摸木头的小脑瓜:木头乖,咱先认识认识小伙伴好不好?说着,她强制将木头的脑瓜转向窝在瑞哥儿怀里伸懒腰的雪团的方向:
  它叫雪团,长得很好看的,脾气也很好哦,以后你可以多跟它亲近亲近~
  脾气很好的雪团扭了个身,将肥肥的屁股对着木头。
  瑞哥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手轻轻抓雪团的耳朵:雪团,你快理理木头啊!
  雪团不理睬,夏槐当没看见似的,又带着委屈的木头去看大雁:这个呢,是二傻,别听它名字觉得它傻哦,其实它可聪明啦!不过它的性格是真的蛮好的!
  似乎要回应夏槐的话,大雁煽动翅膀,朝着骡子的脑瓜飞了一圈,这个动作透露出的意味确实是友好的信号。
  然而骡子又不是鸟类,它不知道啊!它只记得有时候头上会莫名滴一两滴奇怪的东西,抬头看时,通常是鸟飞过留下的排泄物。
  所以,木头当即震惊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它委屈地用前蹄碰碰夏槐。
  夏槐大概是能看出动物的意思的,所以她也蛮无语:哎哟,别哭别哭,它这是跟你打招呼呢,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该死,她都忘了,这些动物虽然互相也能交流,可是作息、饮食以及习惯什么的是不同的,一个不注意就会相互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