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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旁边有水,收拾好了过来吃早饭。”雪晚见她下来道。
  她不远处是排排坐显得有些乖巧的苏红息几人。
  白鹤淮一见着他们就觉得心口疼,干脆别过眼不去看他们。
  吃过早饭,雪晚给白鹤淮调息片刻。
  白鹤淮看看躺在干草堆上的苏昌离,问道:“苏昌离他怎么样了?”
  “命是吊住了,但他心脉受损严重,我现在治不好他,不过他体内有些奇异,只要保证安全,他死不了,
  只是,三年内醒不过来,他就会成为永远沉睡的活人,简称,活死人。”
  活死人?!罢了,总归是还活着,也还有三年的时间。
  都怪那该死的苏昌河!
  白鹤淮的怒气又开始翻涌。
  雪晚一掌拍在她肩上,轻喝:“不要命了?!静心凝神!”
  白鹤淮回神赶忙静心,见她逐渐平静,雪晚麻利地把剩余的银针扎好。
  另外一边的几人有些惨兮兮地坐在地上,苏红息和苏紫衣在看顾着苏昌离,慕凉月和慕婴默默坐在一旁。
  一刻钟后,雪晚收起白鹤淮身上的银针。
  “我昨晚帮你把事情都问了,不过,”雪晚顿了顿,“你……”
  白鹤淮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绪,她倒要听听苏昌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撑得住,你说吧。”
  雪晚微叹,手搭在她肩上,缓缓把自己问出的事情说出。
  听完后,白鹤淮沉默好一会儿,然后缓缓露出了一个有些冷的笑,
  “很好,暗河,苏昌河,苏暮雨,可真是惊、喜。”
  白鹤淮怒极反笑。
  “苏紫衣,我问你,他们在哪儿拦截雪月剑仙?”
  苏紫衣抿抿唇,道:“之前传来的消息,在南安城。”
  南安城……
  白鹤淮一阵恍惚,
  南安城,呵。
  白鹤淮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也是,她一个“死人”,有什么可顾及的。
  她无声叹息,神情转为坚定,转身看向雪晚:“我想请你帮忙,报酬丰厚。”
  雪晚一笑:“好说。”
  山林中,一辆马车急速行进着,到了一处山谷前,马车缓缓停下。
  雪晚放下缰绳,看着前面插满大大小小断剑的一片沼泽。
  “这里就是剑心冢啊。”
  她旁边,白鹤淮缓缓开口:“是,这里就是剑心冢的入口,剑冢之门,这里布了阵法,只有剑心冢的人知道该怎么过,而擅闯者,都在那沼泽里了。”
  雪晚看着沼泽剑阵,摸摸下巴,挺有意思的。
  她拿着凛冬站起身,垂首道:“敢吗?”
  白鹤淮一笑,扶着车厢站起身:“有何不敢?”
  雪晚微微扬唇,凛冬出鞘,她伸手揽住白鹤淮的腰身,足尖一点就往沼泽剑阵飞去。
  在她们进入沼泽剑阵的瞬间,沼泽里的断剑都开始颤鸣,而这片沼泽似乎有了生命般震颤着,断剑一柄一柄飞出攻向半空的雪晚和白鹤淮。
  雪晚一手揽着白鹤淮一手持凛冬,将不断飞来的断剑打回沼泽里。
  剑心冢的沼泽剑阵被触动,动静还闹得很大,很快就引起了剑心冢护剑师的注意。
  两个长相几乎相同的女子手持长剑出现在剑心冢入口处,本来极其严肃冰冷的脸色在看到外面的场景时都有些呆愣。
  沼泽上方断剑飞舞,几乎成了剑雨,一名女子持剑游刃有余地和不断攻击的断剑对打,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护着怀里的女子不受任何伤害。
  见剑心冢的人出来了,雪晚猛挥凛冬,一道极强的剑气爆发,将所有断剑全部压回沼泽。
  极寒之气瞬间弥散,天色骤变。
  “碎寒,冰封。”
  她神色淡漠,手持寒剑,剑气冲天,底下沼泽及断剑以极快的速度被冰封。
  天色阴绵,盛夏之际,竟飘起了片片雪花。
  剑心冢入口,悄无声息出现的李素王看着踏着冰面走来的两人,眼睛微眯。
  多事之秋啊。
  雪晚和白鹤淮走到入口处,朝李素王一礼:“晚辈冒昧,但实有要事,还请李冢主见谅。”
  李素王抚抚胡须,含笑温和道:“不妨不妨,能见如此惊艳一剑,老夫也是长了见识,这位姑娘好剑法,看来这江湖上,要有六大剑仙了。”
  “李冢主谬赞了。”雪晚含笑微微垂首。
  “不知你二位是?”
  “雪晚。”
  “药王谷,温家,白鹤淮。”
  李素王一顿,“药王谷?温家?”
  白鹤淮颔首,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递给李素王。
  李素王接过仔细查看,他曾见过华锦的药王谷身份玉佩,确实一样,没有造假,而另一块玉佩,确实是温家的,还是温家嫡系才能持有的。
  温家的嫡系弟子怎么会拜入药王谷?
  难不成是药王抢的?
  李素王将玉佩还给白鹤淮,而后挥挥衣袖:“雪晚剑仙,白神医,请入谷。”
  进了山谷,雪晚微微睁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
  谷内有许多房子,每间房子里都是正在铸剑的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回响,有些震耳,但很有韵律,并不会惹人烦躁。
  李素王带着她们来到了剑阁中。
  剑阁正堂摆放着许多名剑,雪晚眼睛有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