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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城的冬天,崔墨岩的花园还是绿意盎然,花意常开。
  他沿着石阶走到那几棵大树下,仰头看着那座漂亮的树屋。
  设计师的审美很好,工人的技术也很不错,成型的样子,和设计稿一样漂亮。
  他沿着木梯一步一步往上走,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文知年那晚喝醉后的可爱。
  墙上要挂我喜欢的画。
  还要给小鸟做一个窝。
  我晚上还要盖有蒲公英图案的被子睡觉。
  年年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怎么上去呢?
  搭一个梯子。
  他瘪着嘴,显然对自己的答案很不满意。
  我抱你上去。
  他立马笑弯了眉眼。
  崔墨岩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个笑容,那么的天真烂漫,闪耀不已。
  可是后来啊,崔墨岩再也没有见他那样开怀地笑过。
  文妈妈说的对,他跟着自己,从来就没有开心过。
  不然,为什么不那样笑呢?
  崔墨岩微扬的嘴角又淡了下去。
  他走到楼上,推开树屋的门。
  入目的是一个小客厅,活动区域沙发、桌子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崔墨岩越过客厅走到卧室,卧室中间就是一张原木的大床。
  蒲公英在被套上肆意飞扬。
  崔墨岩看着那飞扬的蒲公英,想到它被满怀期待地诞生,又永远都不会被他的主人所看到。
  他的心口就酸涩无比。
  他又想抽烟了。
  崔墨岩抬手摸兜里,正想拿一支出来点燃。
  突然又想到,年年不喜烟味。
  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些什么。
  年年永远也不会来了!他抽不抽,又有什么关系?
  崔墨岩在原地站了会儿,看见卧室里有好几个包装没有拆开。
  崔墨岩拆开,是几幅裱好的画,和找木艺师傅做的鸟窝。
  画都是文知年最喜欢的画家画的画,崔墨岩专门找人去国外拍卖,运送回来的。
  没有想到,都已经送到了啊!
  他把包装打开,踩到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然后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墙上的画,嘴角扬了一下,看起来是在笑,那笑意又没有哒眼底。
  他转身慢慢走到床边。
  指尖缓慢抚摸着被子上的蒲公英,摸着摸着,突然把手指蜷缩了起来。
  他垂着头,嘴角扯了个自嘲的笑。
  然后转身,将那个鸟窝放进了客厅的柜子里。
  他关上树屋的门,下楼。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上去过。
  而彼时,远在国外的文知年,被团友们拉去酒吧喝酒,猎艳。
  团友们都去跳舞了,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着闷酒。
  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气质清雅,像高傲的清竹,误堕入了人间。
  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几个外国人过来找他搭讪,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看着舞池里,随着舞蹈含情脉脉对视,又旁若无人拥吻的男男女女。
  想到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男人,用这样满含爱意的眼神,专注地注视过他。
  捧着他的脸,入迷地亲吻他的五官。
  他知道他格外喜欢自己的嘴唇,他很多次想跟自己接吻,都生生地忍住了。
  文知年以为他可以等到那一天。
  他们可以抛开协议,全心全意地相拥。
  自己可以像舞池中的情侣一样,毫无芥蒂地跟他接一个漫长的吻。
  为什么后来的后来,一切突然都变了?
  文知年仰头,又喝完了一杯酒。
  然后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在喧嚣嘈杂的酒吧里,闭上了眼。
  今晚,你会来我梦里吗
  第67章 文家破产的秘密
  混账!
  伴随着啪一声的巴掌声。
  陈智升捂着面颊,后退了几步,把眼底的恨意压下去,垂下了头。
  陈父瞪着眼睛,指着他怒斥:谁让你去惹崔墨岩的?
  你不知道他后台硬吗?他是泰文华的干儿子,连政府都要让他三分。
  陈智升咬着牙,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个混账东西,都是拜你所赐,我们在非洲的努力毁于一旦,损失了足足五六千万。
  陈智升握紧了手,对崔墨岩的快速报复也很出乎意料。
  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更没有想到,他会有力量把他们在非洲的产业毁了一大半。
  陈父气的在书房来回踱步,然后看着他那被外人所称道的儿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揪着陈智升的衣领,恶狠狠道,怎么?你嫉妒他把文知年抢了,所以以卵击石地去报复?
  陈智升第一次听到陈父说这种话,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陈智升眼底有一丝惊恐闪过,爸?你怎么....怎么知道?
  陈父松开他,冷哼了一声,你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我不点破,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沉得住气。
  结果.....你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