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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的红色阴翳愈发浓厚,浅野零的稀血给予的不仅仅是满足,更加安抚他身体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气息。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插入发丝,温柔的抚摸着。
  鬼舞辻无惨将头埋在浅野零的颈窝,餍足的吞噬着,只是吞咽的声音实在明显,他艰难的克制住了自己,恋恋不舍的舔了舔伤口处残留的红色,才缓慢的抬起头。
  好一点了吗?
  嗯。
  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嗯。
  两人的对话简单而短暂,最后以鬼舞辻无惨的一个单音作为结尾。
  站在角落的鸣女大气也不敢喘,身为无限城的制造者她即使不用肉眼也能监测这里的每个角落,对面两人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无惨大人的自爆,浅野零莫名其妙的献身,都让她摸不着头脑。
  浅野零笑了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看到指尖上沾染的血色之后叹了口气,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们呢,身体愈合能力超强的话痛感也会低一点吧。
  他在拐着弯的抱怨疼呢。
  鬼舞辻无惨弯起嘴角,不甚明显的轻笑一声。
  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
  手心的鳞片缓慢的褪去了热度,重新归于平静,而脑海中不断重复的声音也不再继续。
  浅野零往前一趴,抻着双臂做了个拉伸,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懒洋洋的轻哼。
  他侧着头,不让鬼舞辻无惨的看到自己的脸,目光落在无限城中层层叠叠、乱中有序的建筑上,有些苦恼。
  自从鳞片契约再次签订之后,他听到过很多次无惨的心声,但这次却连具体的音节都没有,只是一段模棱两可的情绪愤怒,慌张,疯狂纠缠在一起,混合成了不安。
  强烈到无法忽视的不安感让浅野零心漏跳了一拍,鬼舞辻无惨从未有过如此鲜明的不安。
  他虽能够感同身受对方的情绪,却无法与其共同分担,这让浅野零想起了之前进攻鬼杀队的那一夜,也是如此心情烦乱。
  他讨厌那个晚上,甚至不想触碰那天的回忆。
  无惨身上散发着与当时情景相似的焦虑和烦躁,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现下恰逢两方对战,浅野零自然是希望无惨赢,于是稀血成为了他安抚和鼓励鬼舞辻无惨的一种手段。
  现在战况如何了?含糊不清的声音隔着衣服传进鸣女的耳朵里,她隔了三秒才意识到对方这是在询问自己,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看来是上弦的大人们占上风,只不过因为之前那次偷袭并不能将鬼杀队们快速击倒
  鸣女的话越说越低。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缠缠绵绵的打着架,暂时并不能分出胜负。
  是的
  浅野零啊了一声表示明白,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依旧不变,意料之外,我还以为对方会在十二鬼月的实力下快速全灭呢。
  鸣女闻言嘴角抽搐,零大人这种我高看你们了的潜在语气真是太伤人了。
  那种绿气需要去调查吗?她试探着询问鬼舞辻无惨。
  今晚过后,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吧。鬼舞辻无惨只看了她一眼,声音淡然。
  鸣女并没有忽略上司那隐晦的白眼,她若无其事的闭上了嘴。
  无限城外,童磨的体力恢复大半,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对战鬼杀队。而其他鬼杀队的普通队员们也都分散在不同的方向去支援柱们,即使实力差距过大,仍旧在某种程度上消耗了十二鬼月的体力。
  而黑死牟终于在一次突袭之后出手了,在绿雾的加持下,鬼杀队们也无法抵抗上弦壹的恐怖实力,众人只能勉力攻守。
  于是一片大好的平局形式,胜利的天平又向十二鬼月那边倾斜了。
  在这种颓势下,鬼杀队没有再次释放出那种绿雾炸弹,似乎涂抹着药剂的日轮刀就是他们最后的挣扎。
  总的来说,战况激烈,乒乒乓乓的兵器相撞,很是刺耳。
  外面打的头破血流不可开交,里面正在进行茶话会,即使她是一只鬼,也无法直视无惨大人对于下属的无情。
  她在心中腹诽着,殊不知鬼舞辻无惨也在忍受着骚扰。
  【你很得意吗?】
  那道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出现了,盘桓在他身体中的阴魂不散的失败者。
  【和他缔结契约的感觉应该很好吧?感受心音,共享寿命】
  零。
  嗯?
  【原本应该是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你想变成鬼吗?
  【你闭嘴!】那声音一下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他拒绝过的,你被自取其辱】曾占据鬼舞辻无惨身体来阻止浅野零变成鬼的魂魄如此说道。
  故作冷静的表面下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体内那股被稀血压制的骚乱又一次露出苗头。
  变成鬼之后,就不用疼了。
  【】
  那道声音沉默了,似乎在等待着浅野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