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和泠呀一起的诅咒师!
虽然没有穿着和上次一样的西装,而是现在这样风格完全不同的袈裟,可吉野顺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诅咒师曾经和虎杖悠仁战斗过,是他们上次追索诅咒祗王夕月的诅咒师时遇到的和祗王泠呀一起的人。
这个人
诅咒师会在这里死亡并不让人感到惊奇这是咒术师与诅咒师还有咒灵的战场,任何一方伤亡的存在都是合理的。
但是这人的伤情却着实让人觉得惊奇。
被破开的腹部和打开的脑壳,但很奇怪,他被撕开的衣服上没有血迹,那剖开的腹腔没有流血,脑子已经被挖空,头骨下空空如也,但却实在是太干净了,就像是假人的脑袋一样。
常人被这样粗暴的取走大脑,会连头发都没有掉落一根,会连血液也没有沾染上一滴吗?
更重要的是,即使有这样两处明显足以致命的伤,可是诅咒师的心脏依然在跳动。
很缓慢,但却让人觉得异常有力。
这样的场景看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他究竟是生是死,他究竟是人是鬼。
吉野君,发生了什么吗?机械丸听着这边的动静,有些在意地问道。
是先前和泠呀一起的诅咒师,他应该是死了,但也应该是活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吉野顺平的脸有些怪异,或许需要专人处理,和泠呀有关,之后我也会尝试想办法让黄昏馆那边派人来看看的。
机械丸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后半句话,也不知是他自己不想回应,还是被转述的总监部人员没有回应,那边带着一些电流攒动的音色传达着指令,后勤术师已经到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五分钟之内到达,会有专人接手伤员和神命同学的寻找工作,你们还是尽快赶往地铁站下,目前几处路口都有咒术师存在,制高点也有咒术师盯梢,暂无诅咒师和咒灵离开的痕迹,但果然还是需要有人尽快汇报狱门疆和五条悟的情况,这才是最优先事项。
那神命同学
会有调来的感知型咒术师一并接手,现在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你们的资源不能浪费在这里。
收到,结束。吉野顺平顿了一下才回应完,通讯器听到接触马上发出滴的一声,表示另一边的暂时不会主动关注他这边的情况。
虎杖悠仁和他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具备救治能力,虽然高专有应急处理的课程,但那些技术并不足以应对这样的极端情况。
我们不能直接走,这里太危险了,钉崎他们现在没有反抗能力。虎杖悠仁坚定说道,至少要等到接应的人来。
嗯。顺平点点头,我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痕迹,说不定会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两人彼此间不敢离得太远,都在可以随时支援的位置检查着现场,关注着伤者的生命迹象,同时也感知周围随时可能会靠近的敌友。
地铁站那边一直没有咒术师能够进入,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没有办法自由联络,他们对现状也一直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态。只知道五条悟出了事,只知道现在涩谷咒灵、诅咒师联手,还有祗王泠呀的人混在其中,搞得现在的情况像一摊浑水一样,相当混乱。
而距离地铁站最近的,无疑是路径上最为一马平川的那座已经坍塌了的高楼,也是先前被打破的「账」的基点。
但那边的人却也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地铁站。
降灵化的伏黑甚尔手上没有咒具、没有武器当然,天与咒缚的身体无疑也是最强大的武器之一,鲁卡的咒力和术式能够一定程度上压制住对方,但对手强大的反应能力和危机感知总是能让他的致命一击落空。
伏黑君的意思是,甚尔先生或许是拥有一定自我意识的吗?碓冰愁生一边努力恢复着精神力量和咒力,一边关注着伏黑惠有数秒钟失神的眉宇,询问之下,得到了对方的回复。
莲城焰椎真皱眉,怎么可能,他刚才对你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啊。
不,他停了一下。伏黑惠紧紧的抿着嘴唇,他自己说着都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可理喻,那个人就算是有自我意识,就算是原先的伏黑甚尔本人,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恻隐之心,他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之情而言,但很奇怪,伏黑惠就是有这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算了,这本来也不重要,不论有与没有,结果和现状都不会有改变。
他们总是必须要杀掉这个降灵体的。
谁知碓冰愁生看着他摇了摇头,认真道:不一样的,拥有自我意识可能的灵体和毫无自我意识可言的灵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灵感不同,意味着其本身性质的不同。
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概念扑面而来,伏黑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降灵体就像是一个被封死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光亮能够照射进去,这样的降灵术是工具,就像是猪野前辈,他的降灵术就是他的工具;而具有一定的灵感,拥有一定自我意识挣扎的降灵体则不同,他们不仅仅是工具,在能够被人所用的同时也带着反噬的危险。他们像是开了一条缝的房间,只要把缝隙撕开,就能让降灵体自己的意识真正占据降灵的身体。你和甚尔先生是父子,或许真有什么样特殊的感应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