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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将「账」破解开来。
  诅咒师们不再藏头露尾之后,这个「账」的核心基点也便显露了出来,这就成为了咒术师的突破口。
  制高点的「账」核心是一定要突破的。
  只是那里维护「账」的诅咒师也毫无疑问有自己的一手。
  「账」外的诅咒师也拖着咒术师的步伐,让调度没有那样容易,就近而去,最先到达到楼下的,是通过乌鸦得到消息的、才刚刚返回东京校,还没有来得及被分配任务,所以迅速到达了现场的碓冰愁生和莲城焰椎真。
  楼内全是咒灵。一靠近这座数十层的高楼,莲城焰椎真就感觉到了里面塞满的咒灵,从二三级到准一级、一级不等,并没有什么超规格的能力,但绝对是大楼内部布置成了凶境。
  楼内的诅咒蠢蠢欲动,仿佛只要有一点点生人的气息靠近,马上就会堆上去发起进攻一样。
  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清理开路。碓冰愁生思考着,但他其实并没有能够飞行的能力在。不过,他们毕竟是战斗系的人,就算不用飞的,也有其他办法,他抬头,看着林立着的窗台和外露的空调机,我们走外面。
  直接把楼面当做梯子来进行使用。
  我来打头。莲城焰椎真脚下用力,一跃而起,直接跨过竖起的三扇窗子,踩在窗台外。
  透过透明的窗户,莲城焰椎真能够看到,窗内游走着的咒灵正在寻摸着陌生的咒力,他低头道,愁生,少用咒力。
  窗外和窗内的距离只有一个玻璃窗户而已,这样的玻璃窗是很难完全格挡咒力感的,也当然难以抵挡咒力,如果在空中诅咒冲出来可就麻烦了。
  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提气,少用咒力并非不用咒力,而是更加精确地把咒力用到该用的地方去而已,腿上的力量增加,从外墙上楼要的就是一个连贯性,中途的停滞无疑会打破身体移动时的平衡。
  楼顶已经觉察他们的诅咒师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但莲城焰椎真全程认真戒备,却没有受到一点攻击。
  这反而让他们二人都提起了警惕,上面的人不是有绝对自信,就是已经布置好了什么陷阱。
  踩上天台地板,眼前的诅咒师早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了。也是落地的瞬间,莲城焰椎真手一挥,火焰顺着手的方向流出形成焰刀,跟在他身后晚一秒上来的碓冰愁生也已经掏出了自己那一对双剑,随时准备着战斗。
  怎么是两个小鬼?一个看上去相当年轻的人,穿着和今夜涩谷格格不入的宽松服装,衣服明显要比他的身形大好几个码,领口耷拉着,连带着整张脸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生气,眼底继续着死气,还带着些不耐,好不容易能出来活动活动,这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
  碓冰愁生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果然,这都是五条悟被封印之后才敢出来的诅咒师。
  虽然不知道他们传递信息的方式是什么,但毫无疑问在咒术师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诅咒师们已经收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消息。
  但是,眼前这个诅咒师的资质未免也太差了些,他凭什么作底气站在这里?
  年轻旁边旁边那个白发苍苍,甚至是有些佝偻的老婆婆很快给出了答案,太不像话了,竟然这样都能认错,那个黄头发的很明显是咒灵啊。
  那个年轻人很明显对她非常尊敬,碓冰愁生猜测他们大概是祖孙俩,年轻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便眯着眼睛仔细辨别,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看出来,但话语却很顺着老婆婆,哦哦哦,是的,我看错了。
  这两个人当中,是那个老人主导没错,但这个年轻人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今晚的涩谷这样危险,不会有人想来白白送死,而且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好像确实有恃无恐。
  这种有恃无恐不像是来源于庇护,而像是来源于什么别的东西。
  够了,尾神婆,管好你那没用的孙子我可想好好活动活动了。一直站在旁边存在感很足的男人开了口。
  说他存在感足倒不是说他的泄露的气势有多么强,实在是他的样子很是扎眼。
  男人的身材并不高,但是裸露的上身肌肉虬结,看上去很是奇怪,双目几乎完全没有眨眼这个动作,鼻下的两只小胡子伴随着他的说话的节奏上上下下。
  尾神婆一副稳坐后方的样子,抬手道:请便,粟坂二良。
  说话间,竟然是完全都不把眼前的焰愁二人放在心上。
  有什么有恃无恐的地方?
  碓冰愁生反手拿剑,一个响指间,脖子上戴着的石头凝成圆石,十字显露出来「神之眼」。
  观测让他能够更加轻松地捕捉到所有细节,通过敌人的咒力进行回溯,能够很快地掌握敌人的力量。
  当然,这需要敌人先使用力量,愁生开口道:焰椎真。
  交给我了。莲城焰椎真被这样看扁,心里自然相当不爽,不是觉得没意思吗,那就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他扬起焰刀,瞬间缩短了和粟坂二良之间的距离,来自深渊的地狱之焰,燃尽眼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