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都没选,直满心欢喜的等着自己的徒弟。
然后一直等到了结束,不仅琅魇没去,甚至没有人去找他。
... ...是琅魇在背后做的手脚。
琅·挂件·魇偷偷抹了把脸,实在没敢继续想下去。
他只认真地盯着摄像机下的云涟图,暗自打定主意,只要他展现出任何一丁点的不对劲,他都会立刻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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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涟图也是真正演起来,才发现哪里不对的。
和琅魇不同,那太过久远的经历,早就淹没在了他日复一日的痛苦里,如果不是剧组准备的衣服和他当时的那件有点像,他可能真的不会想起来。
突如其来的回忆也的确影响到了他的状态,但万幸的是,这场戏还真就需要他这个状态。
而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的状态本来都因为不受控的回忆而变得很差,差到丘声马上就要按不住琅魇,让他冲上去抢兔子了。
但就在导演喊卡的瞬间,云涟图突然猛的一激灵,整个人都恢复了大半。
琅魇四爪着地刹车都快刹出火星子了才停下,呆愣愣地对着云涟图的方向眨巴眨巴眼睛,脑瓜顶突然“咻”地一下亮了个小灯泡。
他好像,找到真的可以帮助兔兔的可行方案了。
丘声跟在琅魇后面一顿神跑,好不容易撵上了,刚扶着膝盖喘会儿气,又被好大儿拖着跑了回去。
阿妈刚要发火,被好大儿一把按了下去,俩人在角落里一边继续围观兔兔拍戏一边嘀嘀咕咕,最后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个方案还真是有点可行。
既然,在刚刚这个,可以唤起兔兔不好回忆的类似场景里,导演的一个“卡”字,就可以让他快速回复,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减淡兔兔的痛苦记忆?
他俩还在这边商讨这个事情该怎么发展,那边兔兔已经结束了第一天的拍摄,正贴着胡晓雾一起,和导演及一些工作人员社交。
“所以啊小云,你那个社交账号还是搞起来。”导演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端着保温杯拍着云涟图的胳膊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样以后宣传的时候好找你啊。”
“说起来你这个名谁起的... ...云涟图,真的有点拗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了哈哈哈!”
丘声:... ...你真的很没有边界感哎导演!
她小嘴撅地都能挂油瓶了,不长的指甲抓的地面滋啦滋啦地。
qaq这有什么好笑的,云涟图不好听吗?她认认真真连掐带算取了好久呢!和琅魇配套的!不好听嘛!
云涟图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这边的动静,只一直维持着礼貌的笑,点了点头。
“妈妈取的。”小兔子说完,又偷偷抿嘴乐了一下,一双大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可能有点绕?还好吧,您随意叫我,怎么都行。看您觉得顺就行啦。”
第23章 阿妈宠三只毛绒绒的第二十二天
墙角处的丘声变成了感动·流泪猫猫头。
她的兔兔崽怎么会这!么!好!
呜呜呜她何德何能... ...
她当然知道自己起名废,也不是没考虑过,两个儿崽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太拗口了不好听,太生僻了不好写。
她也不是没想过儿崽们会不会不喜欢她的名字,但她真没想到会看到兔兔这样完全不嫌弃,甚至还有点小开心的反应。
丘声真的心都化了... ...她怎么配有这么好的儿崽啊!!!
(丘声自以为除了琅魇)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丘声死死捂着嘴哭成了一小滩。
很快,云涟图就结束了和导演的交谈,有点无奈地走到角落里把他妈妈拼了起来。
还贴心地帮他妈妈的眼睛消了消肿。
“回去吃饭吗?狐狸说他订了超级好吃的小蛋糕。”云涟图有点无奈地半抱着丘声,一点点往酒店走。
他算是发现了,他妈妈是真的很容易哭。
还真别说,以前他还没联想到,这会儿看着他那哭得不成人形的亲妈,和旁边同样眼圈红红的琅魇,一时还真觉得他们有点像。
怪不得他前一阵总觉得丘声哭起来的样子有点眼熟,原来是像琅魇。
当然,或许应该说是琅魇像她。
不过... ...
“对了阿妈,我可以问一下吗。”云涟图也是突然有点好奇了。
“我们的名字,是有什么寓意的吗?我只想到,可能和我们的种族有关?”
“嗯嗯!!”丘声囫囵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开始最先定下来,就是一定要能从名字里反应出物种。”
“但实际上‘图’这个字才是最后确定的... ...”丘声抬头,红着眼睛认真地看着兔兔。
“云,是你的原型和云一样,柔软洁白。涟,是指你品性和莲花一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永远温柔,永远善良。无论怎样。”
哪怕历经千辛万苦,哪怕熬过毁辱摧折。
丘声说着说着又哭出了声,哭得整个人都在抖,紧紧抓着云涟图的袖子,哽咽抽泣。
“对不起... ...对不起... ...”
“妈、妈妈也没、没想到... ...呜呜... ...”
她当时,真的只是很想创造这样一个角色。
一个以温柔和善良为底色的主角,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黑化,因为月亮只会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