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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云涟图自己也是不知道他的伤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他没有穿过来,也没有被彻底祭阵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以前他以为是他师父的能力太强,哪怕魂飞魄散了,也可以让计划顺利实施。现在想想,大概率这只是他的出厂设定之一。
  很痛苦,他只是不会死,又不是不会疼。
  有的时候,久病也成不了良医。久痛只会混淆他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他无所谓,现在...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明天我上班的时候,可以把你带去好好做个全身检查。”丘声把小兔子顶在脑瓜顶,让他好好抓着自己头发不要掉下去。“我们医院老板人还挺好,我们员工有每个月免费使用仪器的名额,我这个月的还没用呢。”
  “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丘声一边洗脸一边有点含混地吐字。“你穿过来之前的世界观应该和我的世界不一样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了。”丘声抹了把脸,突然严肃起来,迟疑着打量了一下头顶的兔子帽。
  “你... ...应该还会兔子叫吧?”
  **
  那天晚上,一直到丘声带着纠结陷入梦境,她都没弄明白自家好大儿还会不会兔子叫。
  好在这个问题,在第二天早上得到了解答。
  丘声,给誓死不想和她一起睡的云涟图在床头搭了个小窝,毛绒绒的窝还配上同款枕头被子,如果不是云涟图耳朵尾巴上带着红色,这兔子一放进去都得失踪。
  但舒适度显然是极高的,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在睡梦中哼唧出声,并被丘声听到了。
  甚至还录了下来。
  兔子本身就是会叫的,而且除非被吓到或者极度疼痛,叫声本就比较细嫩。
  云涟图这只从书里穿出来的兔子就更加了,他的声音里完全不含一点尖锐刺耳的部分,百分百天然嫩。
  这完全不是丘声的亲妈眼,而是得到了他们医院工作人员一致认定的。
  是的,由于某兔沉睡时间过长,他的阿妈就擅自做主,直接把还在梦乡里的兔兔带到了医院。
  云涟图就发现,他最近只要一睡觉,再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受到一些惊吓的。
  比如,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排姨母笑、兴奋到有些诡异的脸,还有身上嗡嗡作响,用途不明的机器。
  如果不是他敏锐地看到了人群中的阿妈,他差点就开始努力挣扎了。
  “哎呀,醒了醒了!”
  “呜呜呜好乖好乖的宝宝,怎么能这么乖!!它都不动的呜呜呜”
  “真的,丘丘怎么养出来的呢!是来之前上过厕所了吗?怎么就这么干净呢呜呜”
  云涟图脸都快听绿了,关键他妈还在那说呢:我宝的美貌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然后一排医护人员在那齐刷刷点头。
  太令兔窒息了。
  好在,绝大部分需要检查的项目已经在他昏迷的时候做完了。
  哪怕其他医护人员再不舍这只过分貌美的小兔,也只能在他亲妈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恋恋不舍地把他还了回去。
  把小兔兔抱起来的一刻,丘声很明显地听到她崽松了口气。
  把丘声萌得又亲了两口,直到把她儿崽亲到全身红彤彤才不舍地放松。
  “安啦安啦,他们都是喜欢你才这样的。”丘声把儿崽揣进白大褂的兜兜里。“在这里乖乖的哦,饿了渴了还是想上厕所就叫妈妈。”
  云涟图脸红红地缩进兜里,露出来的耳朵尖颤了颤。
  这个上午,他们医院罕见的不算太忙。
  云涟图的片子很快就被打了出来,丘声抱着自家儿崽坐中间,周围围了一圈医生。
  “哎哟,丘丘啊,你这兔兔怎么搞的?伤这么重哦?”资格最老的医生一脸怜爱地看着丘声口袋里的耳朵尖。然后敲敲桌面,让学生们挨个发言。
  丘声抱着兔兔听得满头冷汗,越听越觉得心口揪揪着。
  她真该死啊!她家兔兔现在都生了一本教科书的病了!
  “... ...大家说的都很好,不幸中的万幸,丘丘的紧急包扎和夹板位置都很正确,兔兔的情况没有恶化,而且目前看来精神状态也很好,救治起来希望还是很大的。就是... ...”
  老院长没再说话,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什么似的,隐晦地互相对视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丘声身上。
  丘声没注意到,她正一门心思心疼自家兔兔呢。
  **
  “钱?当然是我付啊,咱们不是有个员工价八折吗?”丘声一脸理所当然,似乎完全没有思考过这方面。
  甚至还一脸警惕地盯住了眼前的好心师姐。
  “你不会是想要抢我的兔兔吧?不可以不可以啊... ...这是我儿子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亲生的... ...”
  “滚吧。”师姐一脸冷漠地戳了戳她脑门。“行,那你别忘了给他建个档。”
  丘声快乐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小蝴蝶一样去忙了。
  云涟图在她口袋里担忧地抬起了头。
  丘声没注意,但他这个角度,确实完完全全地看到了。
  刚刚... ...那个学姐似乎是有点担忧地看了丘声一眼。
  她在担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