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为所动,宋阮索性凶巴巴做凶蛮状,双手叉腰,“靳越舟你不嫌脏啊!”
下一秒,不理人的靳越舟微微侧身,低头亲啄了一下宋阮嘴唇,挑眉,“哪里脏?明明是香的。”
然后宋阮眉眼的薄粉蔓延整张脸,他面无表情道,“靳越舟,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已经彻底疯了,你的大脑是个难得稀罕的标本,小心被实验室抓去研究脑切片……”
极其稀罕的活体标本靳越舟,正站水池边认真帮对象搓衣服,过了两遍清水,洗衣液生出的滑腻和泡沫洗没了。
宋阮正打算接过来拿去晾,腰上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入滚烫坚实的胸膛中,还没等他出声,靳越舟早忍不住低头轻啄,亲热的鼻息紧紧相缠,“我稀罕?我有什么稀罕的,还能有你稀罕吗?”
暧昧的话音一落,唇齿相接,宋阮口腔残留水果味牙膏的清香。
靳越舟贪恋那一抹清香,亲吻的力道这回格外轻。
宋阮双手环抱对方脖颈,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沉溺于对方的温柔和亲昵。
一吻结束,靳越舟顺着白嫩湿润的尖下巴亲,齿贝厮磨,宋阮回忆起一件事,毫不客气拍他一巴掌,“不许咬,你昨天是不是故意咬出痕迹,被人看见多不好啊,下次不许这样。”
温热的双唇下移,落在仍留粉痕的锁骨处,锋利的牙尖蹭了蹭,几乎是默认昨天罪行。
宋阮推开脑袋,“松开你的牙,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偷摸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而且你是狗狗吗蹭来蹭去咬来咬去。”
长条的大狗不说人话,两条长腿牢牢并紧宋阮的腿,宽大的掌心掐住细腰,嗓音低沉微哑,“那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
宋阮瞬间噤声,唇瓣抿得紧紧的,打死他也不可能告诉靳越舟。
没得到答案,靳越舟的脑袋不断蹭人颈窝,高挺的鼻梁和温热的唇边不断摩挲皮肤,明明每天都有见面,靳越舟却表现得一天比一天黏人。
靳越舟没和宋阮谈恋爱之前就将人管得死死的,性格霸道,确认关系之后强蛮的控制欲没减丝毫,反而有愈加高涨的趋势。
具体表现在宋阮要坐位子上吃早餐,没多余凳子,正打算拖室友凳子给他坐,靳越舟伸手,轻轻松松将宋阮纤细的腰揽下。
宋阮毫无意识被迫一屁股坐靳越舟大腿上。
青天白日,礼义廉耻在宋阮脑海中呈现3d环绕旋转播放。
宋阮想挣脱,腰上的力道令他起不来一分。
靳越舟只是单纯想抱他,没其他意思,可大腿上柔软的触感不断增生。
三秒后,宋阮突然停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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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气血以呼啸的速度瞬间冲上头顶。
两人动作都略微僵硬。
靳越舟原本禁锢不放的手松开,手臂青筋脉络凸起,流畅利落的下颚线顺而紧绷。
宋阮僵着表情起身,瞥见靳越舟全身极其不自在的状态,没好气骂他一声“活该!”
几分钟后,靳越舟老实坐边上,默默看着宋阮敲鸡蛋。
宋阮剥蛋壳的手法稀碎,一个极容易剥下蛋壳的鸡蛋,蛋白表面坑坑洼洼,自己剥的宋阮一点不嫌弃,还将不爱吃的蛋黄顺手塞进靳越舟嘴里。
靳越舟和导师约好了见面,时间临近,他走前想亲人,宋阮死死捂住嘴不让,摇头抗拒,“你吃蛋黄了我才不要亲!你嘴巴臭!”
靳越舟脸色臭得难看,没强迫亲人,最后泄愤似的张口咬宋阮脖子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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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惟因为出国名额的事情一直不肯见靳越舟,导师躲着学生在院里难得见。
设计项目的结算需要导师过眼,院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头一回不讲道理耍脾气,手底下的学生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好不容易说通,徐庆惟回过头又指定只能靳越舟来找他。
办公室的绿萝吊兰养的朝气蓬勃,叶子一片片开得绿油油,叶片的脉络尖尖朝花盆底下垂落。
徐庆惟先是把人晾在一边忙办公,靳越舟神色平常。
气氛沉默,最后是徐庆惟憋不住没沉住气,吹胡子瞪眼好一顿教训人,从人生哲学谈到事业理想,将这段日子对得以门生的憋闷通通说了个够。
说到结尾,徐庆惟舒了口气,眼神觑他,口气探问,“保我老头子研究生的机会也不要?”
答案是否定的。
徐庆惟嗓门亮堂,偶尔路过的门外人能听见只言片语。
一个中年男人正被人带路指引到门口,通过其举止外表就能猜测此人身份不凡不可小觑。
秦宏宇气质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他不轻不重批评两句自己儿子,“在榆大读这么多年书,怎么连徐老师办公室都弄不清楚在哪。”
秦安羽耷拉脑袋不说话。
旁边引路的李老师挂满笑脸,帮忙打圆场,“学生忙学习,哪有天天往老师办公室跑的道理。”
李老师不知道,领儿子亲自赶来院长办公室的中恒集团老总秦宏宇,正是为了儿子期末找人代考作弊当场被抓获的事。
秦宏宇虽人至中年,轮廓依旧英俊,身上商人的气质不显,听完对方的话后,唇角微微扯动,如鹰般的锐利眼神从秦安羽身上一闪而过,“他还学习,不出点什么乱子就算是给我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