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只持续十几秒, 靳越舟克制离唇分开,深黑的眸子变换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性感的喉结翻滚,锋利的目光利剑一般射向后视镜窥探的双眼。
被抓包的司机立刻把视线重回汽车行驶的正前方。
靳越舟把被亲软的宋阮抱入怀里,高大的身子将人遮去打半,垂眸开手机,点进打车软件,将目的地从学校改成附近的一家酒店。
驾驶座边上架起的手机提醒司机,女声的机械音不带一丝情感响彻,“客户已修改地址,请注意。”
司机瞅了眼页面,脸红脖子热。
车后人面不改色,恍若无闻。
靳越舟在酒店前台顺利开房,进房间的第一步首先是把妆花了的小猫带进浴室。
宋阮坐在洗手台上,屁股底下垫了厚厚的毛巾。即使坐高,仍得微微仰头才能同靳越舟对视。
冰凉的液体浸湿化妆棉,靳越舟捏着棉片擦拭宋阮的脸,动作很细致,从眼皮落到光洁的下巴,一处都没落下。
白色干净的棉片变脏,宋阮的脸变回原本的白皙细腻。
靳越舟再将毛巾打湿,仔仔细细轻柔地将脸再擦净。
宋阮眼睛一眨又一眨,睫毛乖顺地垂下,只是两腿不太听话,近乎强蛮地将人圈住,大腿根紧贴劲瘦腰身,脚踝交叉,落在靳越舟两腿膝后。
靳越舟下腹处的火从下方遍布全身,假装看不懂对方眼神的渴望,嗓音强抑着沙哑,“宋阮阮,你想干什么。嗯?”
最后的尾音沉落,像是一颗石子荡落宋阮的心里,密密麻麻的欲望上爬,他两手拽着靳越舟衣身,眼里的渴望直白又动人,“想亲。”
宋阮脸小,白色皮肤在灯光下显得透明,漂亮的简直夺人摄魂。
靳越舟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晦暗沉沉,下一秒扣住他的后脑勺,湿热的吻从上落下,滚烫的舌头从唇缝之间挤进,齿贝在娇嫩的红唇上碾磨辗转。
下唇嫩肉被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
厮磨缠绵之际,对方的吻凶狠又细致,宋阮眼睛早红了,无意识的羞人声泄出,鼻腔喷洒的热气难耐。
两人的唇舌交缠像竭力汲取对方的温度。
宋阮两手攀在靳越舟宽厚的肩上,最后像是撑不下去,四肢都变得绵软 。薄粉的指尖无力,攥着最后一点衣料,像是攀附一根救命稻草,以防溺死在情//欲的深海中。
靳越舟另一只手紧扣宋阮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大掌在腰间不断摩挲,衣料被拉扯的褶皱徒生,仍旧不够,欲望吞噬理智,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是趁人之危。
但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从衣摆下伸进,粗粝厚重的掌心下是滑腻的皮肤。
嘴唇开合从未分离,舌尖不断相碰。
一只手在宋阮上衣下游走作祟,像按到敏感处,宋阮汗毛微微乍起,直接耐不住发出响,声音低低软软的。
特别好听。
不知吻了多久,唇舌终于分开,牵扯出一条银丝。
宋阮眼眸红润得彻底,双唇光泽潋滟。
靳越舟低垂脑袋,双唇不断挪移地方,一寸寸地从脸颊往下吻,从脖颈到锁骨。
尖利的牙不轻不重地咬暴露在外的精致锁骨。
靳越舟的脑袋垂在宋阮胸膛前。
宋阮半满拍抬手,十指穿过黑色蓬松的乌发,隐隐的痛意产生,他忍不住揪人头发,嗓音含糊不清喊痛。
靳越舟直起身,比他高出一个身量,半阖眼看他,“阮阮要自己洗澡了。”说话时粗粝的指尖不断抚上印上齿痕的脆弱锁骨。
宋阮大脑信号接收能力极差,似乎没理解靳越舟的意思,直到对方略略撤步,两人距离开始拉远,惶惑的情绪争先恐后涌上心尖。
洗澡的意思是他要单独一个人。准确信号终于因对方撤离的动作连接成功。
他不想一个人。醉人的温热骤然离开,宋阮急得要哭,语言功能半丧失,委屈说不出话传达给泪腺,浓密的睫毛蒙上一层委屈的潮湿。
靳越舟终于似有所感,很体谅地询问,“阮阮想我帮你洗澡?”
对方一口一个阮阮,布下无害的天罗地网。
醉醺醺的白猫完全不是对手,顺应对方跳进陷阱,宋阮点头作答。
有力的手掌覆上宋阮大腿,靳越舟靠近再次低声询问,声音魅惑又性感,像是世间最顶级的乐器才能发出的音质,“是阮阮同意的。”
宋阮害怕他跑了,两腿再次将人腰身夹住,以为这就万无一失了,很满意地点头回答,“是的,阮阮同意的。”
浴室水汽氤氲迅速攀升,工艺打磨做糙的玻璃遍布水珠,人影模糊,依稀能辨识后面人的动作。
花洒的水柱砸在白色地砖上,淅淅沥沥的水声,而宋阮的世界却是无声的,视觉潮湿不断拢上水雾,狭隘的空间里只够看清楚一个人。
一场淋浴下来,五脏六腑都泡得绵软,融化。宋阮醉酒的状态不甚清明,似乎迷醉的程度愈加深。
夜深,银月光辉愈发亮,晚风拂过湖面掠过稍有虫鸣声噪的树木丛林,柔情蜜意的热意在燥热的空气中蒸腾加温。
一夜无梦。
宋阮再睁眼醒来,眼前陌生的环境和房间装潢让他大脑懵了一瞬。
脑袋枕在绵软蓬松的枕头上,身下是舒服的床垫,绝对不是宿舍的硬板床!两条胳膊两条腿被束缚的感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