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泽欢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离闫奕远了些,目光警惕,“春风醉你不会是想用到我身上吧。”
“而且你为什么随身带软膏啊!”
那次缠情欢之后的癫狂一夜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差点儿被玩坏的记忆总在午夜梦回留下点点涟漪,然后就被爬上龙床的闫奕抓住颠鸾倒凤。
好不容易淡忘了他可不想又来一次。
“原来刚才说什么软膏只是在调戏属下?根本没想着进一步。”闫奕掏出红色药瓶与软膏放在桌面看着泽欢红透的耳垂,语气调笑,“至于为什么随身携带,当然是随时做好抱您的准备了。”
“总不能每次都让陛下舔湿吧。”
泽欢心脏猛得收缩身体自发回忆起了,只觉得嘴巴越发不对劲起来,闫奕突然说这孟浪的话他根本招架不了。
“你看你放肆成什么样子了!”
色厉荏苒的样子可没有一丝威慑力,闫奕捏住泽欢红透的耳垂语气暧昧,“不是说要宠爱我吗?”
“这些您拿着,我等着您主动骑上来的时候。”
耳垂的红霞彻底蔓延到了脸上,泽欢抿着唇掩饰自己的动心,根本没听什么主动骑上去,满脑子都是闫奕乖乖任由他摆弄的场景。
马车里一室旖旎,马车外耳目清明的暗一暗九暗十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这是他们能听到的吗?
暗一面瘫着脸赶马车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再加快,只要进了城他耳朵就不用受折磨了,暗九暗十早已经手动给自己点了穴位。
突然被风糊了一嘴的闫晨昭不明所以的握紧手边的木板突然看到了青石灰筑成的城墙,也就预示着常州到了。
交了铜板后经过士兵检查户籍,闫奕一行人进了常州,说好福来客栈见后两兄妹第一件事就是去买马车,经过这一路和两位恩公挤在统一马车里的经理不说也罢。
望着两人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闫奕摇头放下帘子,用料讲究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主干道内,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更让人饥肠辘辘的是街边各色的食物香气。
百姓行人极有眼色看到陌生并装横华丽的马车无一人靠近,更别说还配有侍女小厮,谁也不知道这主人家是何性情要是惹了不快拿命都不够赔的。而这些都是从王太守家的公子身上得到的血泪教训。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再过一个弯就能到福来客栈,不料前面过弯处偏偏被围得水泄不通。
第140章 世界八(11)
“可怜哦,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看这打扮是刚进城的姑娘来卖花,造孽被王公子看上了。”
嘈杂的人流,跌在地上哭泣的貌美女子与带着家丁趾高气昂的纨绔少爷, 构成了一副标准的强抢民女图。
少女即使穿着灰扑扑的粗布也是天生丽质,乌黑浓密的发丝束成麻花辫只在发辫别上几朵沾着露水的鲜花, 眉似远黛,眼含盈盈秋波, 孤苦无以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
这王家少爷穿着阔气却有些气虚, 十指上套满了玛瑙玉环在阳光下闪的晃眼,吊梢眼一眨不眨盯着面露垂涎,一脚踩在女子被打翻的花篮上, “辛辛苦苦卖花能挣几个子,不如安心跟少爷我回去做个丫鬟, 月钱就有五吊钱。”
说着就要上手摸向女子白嫩的脸,女子呜咽着向后退去没让这人占到一丝便宜。
“这不比辛苦卖花来得舒服?”王家少爷向身后的家丁举了举手。
说是丫鬟大家都知道是做那档子事的丫鬟, 家丁也面露不忍仍然不能违背主家的命令,直接把这柔弱的女子捆住往少爷的马车里塞,还动作娴熟地往对方嘴里塞了帕子堵住了所有哭喊。
眼看围了一圈的人竟无一人上前帮忙,酸儒书生长吁短叹摇头走远,人群也渐渐散了为王少爷的马车让出位置。
好巧不巧正对暗一驾驶的马车。
“哪来的马车敢挡王家的道!”马夫没说话坐在车轼上的小厮趾高气昂地叫嚣着。
王守仁不耐烦地掀起车帘子,对面马车上身穿浅绿衣裙头梳双平髻的双胞胎侍女就这样闯入他的心田,被冒犯的烦躁就这样散了, 他是纨绔又不是没眼色,这拉车的马和布料千金难求连他爹都只舍得见客时拿出来用, 而这马车主人直接拿来装饰马车, “狗儿别乱叫,主人家不要见怪, 王家守仁为无知小奴赔礼了。”
过了须臾马车窗口伸出一白皙无茧如上好白玉雕成的手,指着前面的巷口,只是可惜,明显是个男人的手。
“明白了,狗儿别挡道!赶紧给人让开!”王守仁立刻要小厮让道。
还没散尽的百姓闻言纷纷议论。
“今儿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王少爷他,吃错药了?”最后一句还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去。
书生闻言发出不屑的嗤笑,“你以为王守仁强抢民女多年为什么还没进大狱?”
“不只是因为他有个太守爹,你看他抢的人,不是孤女就是青楼之女,遇到硬茬他连爪子都不敢伸。”
主干道道路平整,乌云跑的也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福来客栈,被称为硬茬的暗九暗十不是没发现王守仁露骨的视线而是不在意,她们本就不关注这具皮囊,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她们首位要考虑的,比如现在,怎么让首领与陛下同一间房,确保陛下的“□□”计划可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