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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对方沉默的时候更久了, 泽欢也不催促盯着上面的房梁发呆,手里把玩着汉白玉盏, 质地通透却不及白皙莹润的手指,明黄色龙袍垂落在地面沾染些许灰尘。
  半响, 沈寻雁的额前触碰到了明黄的龙袍哑声道,“为了权利。”
  “嗯。”泽欢随口应着脑袋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你愿意去向那些握着权利的酒囊饭袋们去撕咬下一片肉吗?”
  这是什么意思?
  沈寻雁脑子里乱极了,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哪里是她一小小的女子能打破的, 可是她整个人却像脱离了肉身看着自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突然, 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只是觉得好像天亮了,她的视野内多了些什么, 又少了些什么。
  守在殿门外的李如意听到这一声直接就要往里面跑,还没走几步面前就悄无声息立了根石柱子。
  暗卫一身黑连面容都被遮盖,李如意没看出来是哪个直接张口开怼,“放肆!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当得起吗!”
  暗四沉默着站定把李如意的话当耳旁风。
  “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杂家不客气了。”李如意阴沉着脸慢慢抬起右手放在这个暗卫肩膀。
  名为“画骨柔”的掌法能把内劲直接打入人的身体内部永远无法化解,每月中旬还会复发,折磨得人恨不得剜骨疗伤。
  暗四握住李如意的手腕反手一剪按着对方肩膀把人压到柱子上,“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风尘仆仆的闫奕从半空踏月而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扭在一起僵持不下的两人,他把剑随意放在墙角就推开殿门进去了。
  脸被迫贴在红柱上的李如意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拦他!”
  “他是首领。”暗四言简意赅地为李如意解释,还有一个原因是陛下这么做就是为了等首领主动跳进陷阱。
  闫奕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沉默了,泽欢醉卧软榻还不忘继续饮酒,穿着薄纱下跪的女子攥着泽欢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来人泽欢眉眼含笑向闫奕伸出双手,眼波流转满是戏谑,只有太沉浸自己世界的沈寻雁没有发现殿内多了一人。直到明黄的衣袍从手中溜走她才泪眼朦胧地抬眼,看到了两人相拥的场面,一时之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皇帝心满意足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愉悦。
  把人抱住闫奕才发现面前人的不对,柔软如枝条的胳膊紧紧往脖子环绕不说,平日里微凉的脸颊也十分滚烫。他一手轻拍着泽欢的后背一手揽住对方的腰不让人跌下去。
  泽欢把全身重量压在闫奕身上脸颊在对方侧颈轻蹭,吐气如兰有带着灼热的气息。闫奕只觉得怀里抱了一束开得糜烂的花,郎艳独绝,湿热地都要拧出水来,他背挺得更直了。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不对劲。
  泽欢咬住闫奕的衣领,语调带着哼笑,“我喝了半瓶缠情欢,现在可以说敏感至极。”
  末了吐出嘴里的衣料,被口水浸湿的一小片紧贴在锁骨,凉凉的触感直接痒到心底。闫奕手脚发麻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下涌,掐着对方腰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突然耳垂一痛,被狠狠咬了一口。
  血珠从的牙印浮现又被湿热的舌头舔掉,泽欢目光阴鸷,手已经在勾闫奕的腰带,“你再像木头一样站下去,我不介意在沈小姐面前表演活春宫。”
  被点名的沈寻雁脸色爆红转头就往外跑还贴心的把门闭好。
  听到关门声闫奕不再按被泽欢解开大半的腰带,亵衣松散裹在身上露出大片圆润饱满的胸肌,泽欢还在欣赏手就被大力一拽陷在了软榻上,他仰头看着衣襟散乱的闫奕只觉得身子更热了。
  对方却把他凉在一边仔细研究案上的酒壶,他叫也不理,身上的龙袍也沉闷的厉害,见到闫奕后脑袋里连最后的清明也没了。泽欢低喘着扯了扯领口头昏脑涨之间龙袍、亵衣、亵裤一件件地被扔在地上,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丝清凉又看到闫奕舔了舔沾着酒液的指尖,心火四起。
  盯着对方的手指双眼越发迷离,平放在扶手的手也渐渐不听了使唤,柔嫩的手心蹭过霎时间低呼一声,惊叫被咽下,泽欢也没想到他能敏感成这个样子,望着隐没在闫奕衣摆间的食物口干舌燥。
  被药物领导的大脑思考不出在爱人面前自娱自乐的后果,泽欢一只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舔了舔指尖,以津液涂抹上下擦拭,又怎么都觉得不够,差了趣味。
  沉闷的急促呼吸被埋进柔软的被褥,闫奕转头就看到把脸埋住颤抖不止的泽欢,白皙的皮肤染上粉意,颤动着翻涌一派明艳的景象,最后带着哭腔的“闫奕”被委屈地叫出声时,他脑海里的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了。
  手里的酒壶被捏的粉碎,酒液四淌而下沾湿了手指,他面无表情走进软榻,漆黑一片瞳孔的闪着幽深的暗光,这是捕食者即将饱餐一顿的视线。
  “陛下,这么等不及吗?”
  带着低笑的声音在泽欢耳畔响起,连带着脑袋也被入侵般混沌,他被闫奕抱起来坐在对方身上,两人完美贴合,衣料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他近乎沉溺的放任自己被对方的气息包裹,手也攥住了对方手臂。
  “陛下玩了这么久,手也累了吧。”闫奕爱怜地亲了亲泽欢侧脸,沾染酒液的手指放到泽欢嘴边,轻声诱哄动作却格外强势,“乖,舔舔,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