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驰说得就是泽欢自己,而泽欢等的这个人就是柳青, 多个世界追逐泽欢的人。
闫奕扯了扯领带让自己透气,漆黑的眼眸里泛着冷意,凶悍的气息蔓延开来。
他就知道说出来闫奕会生气,泽欢凑上去亲亲闫奕脸颊。
再大的气也消了,更何况闫奕生的也不是对泽欢的气,他把脸埋进对方侧颈,声音低低的带着含糊不清的味道,“那抓到人让我揍一顿。”
大型猛兽收起爪牙向自己撒娇的既视感让泽欢不由地笑出声。
“嗯,让你揍。”泽欢揉着闫奕的脑袋贴在对方耳边低语。
红色保时捷车盖被撞到凹陷,垃圾桶的酸臭夹杂着两种香水味蔓延开来。
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钓大鱼的鱼饵,此时,闫驰正乐呵呵地跟他新认识的朋友介绍他的身份,“闫驰,爱果娱乐新上任总裁。”
柳青握住闫驰的手眼下的泪痣熠熠生辉,看着年纪不大周身却有种沉静的气质,“好巧,我也是爱果娱乐的。”
“今天刚签完合约。”
就形象来说还能看得过眼,他的眼界都被他大哥和便宜二哥提高了,非美人不入眼。闫驰点点头算是打完招呼,知道对方是他手下的艺人后他立刻放弃了和对方成朋友的打算。
公是公私是私,可他就容易公私不分还是远离艺人生活好了。
“行,小柳。”想好后闫驰态度立刻嚣张起来,就像指使他大哥的助力一样直接给柳青派活,“先把我送到公司然后叫拖车的把我的宝贝小红送去修理。”
“你可能误会了。”柳青听到小柳这个称呼脸色一黑,他皮笑肉不笑地提醒,“我是作为艺人和贵公司签约的。”
是艺人,不是给你当牛做马的!
谁知道闫驰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艺人就不是我下属了吗?”闫驰抱着臂神情不满,真心感觉到疑惑,片刻后恍然大悟对方是怕付修车费才推脱不愿意,多大点事儿。
“修车费我报销,快点快点。”闫驰看着腕表更慌了,连忙把保时捷车钥匙递给柳青,“一会儿我股东大会迟到了绝对会被大哥削死的。”
柳青听到“大哥”这个称呼也不和闫驰对着干了,他拿手机叫了个车,不一会儿出租车到了,他把闫驰送到路边不经意地问,“我看你们一家人还上了直播综艺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和大哥关系当然好。”闫驰坐进后座就要关门。
“那和你二哥呢?”
闫驰怒了,他在赶时间,柳青怎么这么没眼色,那么大一人一直站在那里不走,还在那里问东问西磨磨唧唧地不行,问得还是他最讨厌的二哥的事儿。
“师傅,开车!”
吃了一嘴车尾气的柳青气得脸色发青,他捏着车钥匙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目中无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优点的人。
免费看了场大戏的牧白看两人都离开后才从墙角出来无声地笑着,一个傻另一个又坏又傻。
突然手机开始震动,牧白打开手机一看是邮箱里实习转正加调职通知。
晴天霹雳,他被调给闫驰做生活助理了,上面还标明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准时上班。
他咬着指甲盖一遍又一遍地看过调职通知,上面还有人事部的盖章应该不是恶作剧。这辈子他不准备和闫驰玩什么虐恋情深,他只想做替身好好捞一笔钱而已,可是他却总是轻易地和对方相见。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被命运的红线绑在一起了吗?
“命运的操盘手”泽欢和闫奕两人正在插花。
没办法当时氛围到了,情绪也到了,泽欢沉迷在闫奕温柔的眼神里一时没收住。身体在“让闫奕一直注视着他”的想法裹挟下,他剪了一大花篮的香槟玫瑰。
娇艳欲滴的花朵总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让它腐烂在地里成为花肥。
说是插花也只是把一捆塞进细细的花瓶里再拉出高低错落的样子,没有一丝技术含量,但在泽欢的审美调整下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艺术气息。
而闫奕手上的花瓶像一个只有上半部分的蒲公英,玫瑰花被他摆得整整齐齐上面连一片绿叶都没有只有花朵和枝干。
“光秃秃的,圆润又饱满。”泽欢这样说着,不嫌弃地把闫奕的插花大作放到自己卧室。
闫奕也接手了泽欢的作品把它放在了玄关处,这样他每天进门出门都能看到泽欢爱的告白。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他伸出手轻碰柔软的花瓣,目光柔和。
下楼的泽欢望着情绪外露的闫奕不知道说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毫不留情地骗了对方,闫奕心里真的没有疙瘩?
可现在这样如老夫老妻般平淡却温馨的相处让他心生惶恐,这样幸福真的可以吗?
只要一想到闫奕对他失望,要抽身离开,他就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凉意,而他很大可能会以死向逼迫让对方不要离开。
他舍不得伤害对方就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这样丑陋又弱小的姿态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还不如就此……
“泽欢。”
听到名字空茫着回望过去,泽欢看到叫他的闫奕正笑着伸出手要他过去。
阳光撒在客厅停留在闫奕的脸上,剑眉凌厉,眉眼含冰的男人本该如出鞘的利刃,却在此刻柔和了眉眼如融化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