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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简捏着手机乱嚎,他一直是闫神的粉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没再早生几年, 就能见证闫奕最活跃的时代见证奇迹的诞生。
  他悄咪咪地私发老大问闫神是不是也是一队队员。要是男神打替补他真的哭死!
  “是教练。”
  泽欢刚回复完就收到了许简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无伦次异常诚恳,甚至直接认爹求他解决疑惑。
  为了好大儿泽欢毅然决定放弃看了一半的电影。
  两人约好在泽欢之前打工的咖啡店见,一到店就看到了显眼的黄毛迎风招展。
  见到那标志性白毛许简眼睛立刻亮了赶紧招呼。
  “逃课了?”泽欢张口问候,语气是不用上课的轻松。
  许简一噎快速转换话题。
  “其实我是闫神的粉。”许简一脸高深莫测。
  泽欢沉默,看出来了。毕竟为了知道男神消息都管自己叫爹了。
  “闫神身体是否康健。”许简一脸扭捏良久憋出这一句。
  “身体挺好的。”泽欢战术性喝水把脑海里浮现的各色画面抹掉。
  “那为不上场?难道是旧伤?”许简深思。
  “什么旧伤。”泽欢面露担忧。
  那身体看着比牛还壮。
  “这是只有老粉才知道的,当年闫神突然从赛场消失说什么的都有, 最广泛猜测的说法是过度训练右手磨损。”
  “有人拍到了他捂手退场的照片还有比赛结束后手抖成帕金森动图,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赢了太激动了。然后男神就出国了。”许简唏嘘。
  这时泽欢想起闫奕不合时宜的黑色护腕与苦涩药香, 他当时竟然只以为是他新换的香水之类的。
  “泽哥,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许简往嘴里赛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开口。
  “你生病我都不会生病。”泽欢点一份红丝绒蛋糕与一杯招牌瑰夏,“不是聊你男神吗?继续。”
  许简兴奋的东扯西扯絮絮叨叨诉说自己敬意。泽欢开口就是爆料, 什么闫神口味重、喜欢吃糖、辅助玩的很好还有手指很长之类的引得许简惊呼连连。
  结束后许简一定要把泽欢护送回家,泽欢抵挡不住就随他了。
  一到泽欢就开始赶人了,走到出租屋他从门口花盆下掏出钥匙走进了许久没回的小屋。
  眼前的小屋如同被强盗洗劫一般,床铺上的被褥消失不见只有光秃床板,贵重的电脑不翼而飞,只有眼熟的粉色猫耳耳机的残骸散落在地上。
  狭小的房间第一次这么空旷。
  泽欢拨打了房东电话刺耳的滋滋声传来。
  “你父母退的房连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都要回去了。”
  房东的唾骂传入耳,泽欢坐在床板上溅起一层飞灰,良久用干涩嗓音挤出几个字。
  “那我的行李呢?”
  “一部分在垃圾堆一部分他们骑车拉走了,作孽啊。”
  好像只要做了这对父母的孩子,那这孩子的一切他们都有权利随意处置。而大众也认同这种权利就像房东,不问一声就拿钥匙开了房门。
  可是凭什么!
  “去会会他们的宝贝儿子,他们一家本应收到惩罚。”泽欢听到恶魔在低语。
  中午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进进出出,海市第一中学这六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海市最好的中学,师资力量与学校规模都是顶尖,进入市一中就是半条腿踏入好大学。
  泽欢绕到后门轻而易举翻上高墙身姿矫捷行如猎豹。
  而远在城市另一边的闫奕也恨不得翻墙逃离这个地方。
  华清大学家属楼,谁能想到游戏打到世界冠军的男人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华清大名誉教授还是中科院院士,母亲祖籍在江南祖上三代都是书画大家,耳濡目染之下妹妹闫曼棠是前途无量的新生代画家。
  而闫奕格格不入。
  “成天混日子想什么样子!”年过六十的闫父摇头叹息。
  “小奕你都这么大了还在玩游戏吗?你的同龄人都功成名就了。”来自水乡的母亲连劝说也是温温柔柔的。
  只是说出的话格外扎心,闫奕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眼已经压下要与之理论的负面情绪。
  在他快起身走人的时候电话铃响起,闫奕看到救世主一般飞速接通。
  “泽欢同学潜入市一中,把一孩子头打破了。”
  笑容逐渐消失,闫奕表情凝重。
  “我家孩子有没有受伤。”闫奕立刻起身就走,得到否定的回复之后才有心情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
  市一中校长办公室,两学校的校长尴尬地说着官话,泽欢本人靠在墙壁上神色厌倦,泽宇翔头已经包扎过此时正面色苍白的被一妇女揽进怀里安慰。
  妇女一头棕色短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双眼写满了怒火下一秒就要对着泽欢喷洒毒液。
  “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儿子要是有事我跟你拼命!白眼狼!”
  算起来自己算是乡下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没养多长时间。要是退学算是高中辍学,那人好像是国外大学双学位。泽欢无视那名义上是自己母亲的叫嚣在心里冷静的想。
  “我们孩子那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头打坏了怎么高考啊!”泽欢母亲哭天喊地。
  名义上的母亲在为她的另一个孩子讨回公道,泽欢只是事不关己冷漠地旁观。这一下他父母该后悔死打自己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