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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平常那么娇气一到关键时刻怎么这么能忍。心里这么想的可姬闫奕更明白,只是因为他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半分。或许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强迫让人把整颗心破给他看。
  越听身后翻身声心里越烦躁,姬闫奕快速翻看纸张把内容记住,一刻不停的走向床榻,把人拥在怀里。也不说话就紧紧抱着像在赌气。
  “看完了?”
  感受着温热的胸膛,良久没有回复,泽欢翻个身面向姬闫奕,还想继续问就被大手按住脑袋贴在胸前,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一时间他脑海里全是浆糊,要说什么都忘了。
  “哦。”姬闫奕用手轻拍他后背轻轻哄着,一边发出气音。
  皇帝一行人在山庄吃喝玩乐好不快活,本应与他们一同伴架的三皇子因与宦官厮混被皇帝厌弃的流言传遍。每次与姬安等人碰面都一副幸灾乐祸同情怜悯的样子,而柳月眉眼底更是夹杂着鄙夷。
  对此姬闫奕的表现是往泽督主住处跑的更勤了,把流言坐的实实的。
  他整日沉迷温柔乡无法自拔,抱着温软泽督主,听着他好听的声音讲课,再偶尔偷一个吻。
  什么神仙日子。
  可惜好日子终要到头,倒在床上的两人突然就收到消息,皇帝要回金陵了,听说巡抚要给女儿打擂台抛绣球招亲。
  长长的车架顺着原路返回。进了城人潮涌动,众人住的酒楼对面更是挂满红绸,一红衣女子站在阁楼,面上蒙着红纱只露出一双巧笑盼兮的美眸,身旁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正放着一精巧红绣球。
  众人坐在包厢前窗户边,正好能看到对面少女的样子,如今楼下更是摩肩接踵人潮人海,喧闹声一声高过一声。
  皇帝看了看天色打发姬安和宇文硕去临街买些小食来,让柳月眉坐在旁边与人聊天。姬闫奕也在这桌好似完全被皇帝忘了一样,连寒暄都没过问。
  他直接跑去另一桌,王喜泽欢赫然在列,随之而来的是皇帝的一声冷哼,随后就被柳月眉妙语连珠逗得大笑起来。
  桌子上摆着瓜子点心,泽欢把玩着一圆鼓鼓的瓜子,也不剥开,就捏在指尖把玩,细嫩的指腹膈出点点红痕。
  看的姬闫奕眼热的紧,他悄悄把人手拉到桌底偷偷握住,然后单手开瓜子,开一个喂一个。
  泽欢斜过去一眼,似笑非笑又带点得意。
  突然间看到楼下两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正是被皇帝叫去买小食的姬安与宇文硕两人,被人撞得东倒西歪,规整的衣领都歪了。
  他拍了拍专心剥瓜子的姬闫奕,一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就笑了出来。
  只听间一声锣鼓喧天,人声的浪潮再次冲上顶峰。
  那红衣女子接过绣球奋力一抛,直直的向两人冲来,宇文硕眉头一皱,拿出一枚铜钱一抛生生将绣球的轨迹改变了。
  数十双手伸的笔直都在争抢着,隐在人群中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番,快速行动起来,把歪了的绣球重新引导过去。姬安虽没有武功但好歹是皇子出身骑射也是用心学过的,一眼就见那绣球在向自己涌来,转头看见宇文硕正低头翻看着怀里的糕点,他一把抓住宇文硕肩膀吸引他注意力,而此时绣球正向着宇文硕背后越靠越近。
  “遭了!”姬安摸着胸前,他焦急的说,“父皇最爱的烤鸭丢了!”
  不等宇文硕说什么他就转身向人流相反方向跑去,这时两人间留出一大片空隙。
  “嘭——”一阵锣鼓声响,绣球尘埃落定。
  坐在皇帝身边的柳月眉不可置信的望着楼下的宇文硕,手里的帕子被搅的抽了丝,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皇帝摇摇头,状似不经意间说出,“八府巡按家的小姐与柳尚书家的你……”
  “家室相当,看来只能做平妻了。”
  与别人一起做平妻!这是刘月眉自清醒以来从不会想的,她要的丈夫一心只能有一人,从身到心再到名。
  她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撕烂了。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宇文硕推开门就对刘月眉疾声说,
  “这是个意外!”
  我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明明就是他自己撞到绣球上的!柳月眉越想越气,暮得站起身来向前一跨步。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破空声响起。姬闫奕站起身来四处戒备,把泽欢拉到自己身后,王喜立刻钻到桌子底下。
  一声闷哼声响起,只见柳月眉正好挡在皇帝身前,一尾箭矢正扎进她胸膛,血液慢慢渗透出粉色纱裙,她面色惨白着倒了下去。
  “月眉!”姬安与宇文硕惊叫出声。
  “派人去请大夫!”皇帝怒吼,虎目锐利地瞪着对面酒楼,“宇文硕给朕捉拿活口!”
  皇帝用极其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倒下的柳月眉,目光中带着满意,果然是天生凤命。
  宇文硕领命出门,王喜屁滚尿流的从桌下爬出来也出去了。泽欢看向扎在柳月眉身上的箭矢面露难色,低叹一声,可惜了。
  这一番南巡经两个月,历来南巡都是半年,皇帝败了兴致,加上受伤的人要好好修养这回去一路上可谓是慢之又慢。
  等到了皇城已是一片寒风刺骨的冬季了。
  第033章 世界二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离京几公里的小道上,撩起窗帘一眼就见到城墙外黑压压一片,站在最前面是一袭月白锦衣长袍的男人,长发规整的束起,给人高不可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