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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直接溜出房门,还不忘把门关好。
  “啪嗒”一声后除了闫奕咀嚼的声音就只有泽欢敲击键盘的声音。
  在闫奕咽完最后一口饭后,他突然来了一句,“养我这么多年,挺贵的吧。”
  电脑屏幕的光反射在泽欢眼镜上让闫奕看不清泽欢的神情。
  泽欢听到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取下眼镜,露出好看的眉眼。
  “确实很贵。”语末带着哼笑。这辈子还不起的价钱。
  “可惜我没钱没学历没本事,不能报答大老板大恩了。”闫奕深深地叹一口气,想一想觉得不够又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而且完全不知道该干嘛,第一次对未来迷茫。
  轻抬起闫奕下巴,泽欢仔细打量面前这双冷峻面容。
  “没事,可以肉偿。”手从高挺的眉峰划过柔软的睫毛,最后停在眼尾不动了。
  敏感肌肤被轻柔摩挲,惹得闫奕脸颊的温度开始升高,更别说那让人联想的话。
  “给我打工出道,直到还完为止,加上之后复健医疗费用,学习费用。”泽欢收回手,语气平淡。
  闫奕痛苦的抓了抓脑袋,只感觉自己被溜了。哀怨的盯着泽欢冷淡的表情,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
  “能被喜欢的人保证未来也是一件好事吧,近水楼台嘛。”
  都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闫奕出院的日子了。闫奕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的树影,高楼林立,有种自己真的睡了多年的感慨。
  虽然一堆医生反复叮嘱不要过度怕损害身体,复健锻炼时谁能管得住自己,也就泽欢了,冷着脸往那一站,自己就乖乖去休息,这怂样还好没被小弟看到,不然自己老大威严扫地。
  可是,泽欢已经好久没看自己了。今天出院也没出现。
  “你们泽董呢?公司这么忙?也是我这小人物怎能劳烦大老板接呢。”闫奕懒散的靠在后座椅上,满是不爽的盯着车内后视镜,紧握着泽欢送的新手机,自己把身体养到最好状态,连腹肌都练好了,看着自己锋利的眉眼,浓密的睫毛,颜值绝对回到巅峰,将话头对准开车的小赵,“你说我和你老板关系怎样。”
  “您和泽董关系特别好。”小赵尽量目视前方不让自己被后面气势吓到,“我给泽董开车这么多年,泽董下班没事就往医院跑,肯定是因为您的原因。”
  听到想听的话闫奕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睫毛遮住眼里的失落,显得有些可怜。
  “既然和我最好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见我,把我送到住处是不是就要被推开了。”闫奕摩挲着手机,把它摁亮又摁灭,界面停留在拨号过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
  耳边响起的嘟声,把闫奕心整个提起,心里满是期待,时间流逝,闫奕内心不断下沉。
  “唉。”浅浅的叹息萦绕在车厢,闫奕把手撑在额头,把名叫“欢欢”的备注改成“小没良心的”。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映在客厅里,这是泽欢第一次拉开窗帘,他背靠沙发,拿着手机看着属于闫奕定位的点慢慢向他靠近,耳边响起来电铃声,他无声的笑了。
  阳光落在他对脸上,优越的骨相切割光影,使另一半脸完全被阴影笼罩。
  下了车,闫奕拿着钥匙站在门前,两边都是宽敞的草地,花坛里开的灿烂的花零散的绽放。阳光打在他身上照出长长的影子。
  就算院子再合心意,闫奕仍然心情低落。打开房门,宽敞明亮的客厅映入眼帘,更让闫奕心情激动的是身长如玉,穿着围裙站在厨房的泽欢。
  一身居家白色短袖,脚底灰色拖鞋,连微长的刘海都用皮筋扎上,俊秀眉眼,饱满额头,完全暴露在闫奕眼中。
  什么失落什么不安全被闫奕抛在脑后,现在他只想跑过去抱紧这个让自己心软成一团的人。
  但理智阻止了他,他只能迈着急促的步伐,在泽欢身侧站定,看着他光洁的侧脸。
  “什么啊!都不让我知道。”努力保持正常的样子,颤抖的声线却暴露无疑。
  泽欢微不可闻的停顿一下,还是继续用勺子搅拌鸡汤防止鸡肉粘底。
  “做饭是这几年学的,不是故意没告诉你。”泽欢语气温和,放缓了语气。
  平常冷淡的人一下子就温柔了起来,闫奕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不见自己,可是没理由,最后只委委屈屈的说,“下次别这样。”
  厨房里锅里的汤散发着热气,闫奕闻着浓郁的鸡汤,看泽欢熟练的切菜,袖口被挽到手肘,露出如玉柄般白皙小臂,带着薄薄的肌肉并不显得柔弱。
  可是在这白皙之上不规则的暗红肆无忌惮的爬满小臂,张牙舞爪的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所遭受的痛苦。
  闫奕把刀从泽欢手里抽出,虚握着他手腕,用拇指轻轻摩擦暗红的伤疤,心里满是无力,长长的睫毛垂下,露出鲜为人知危险又肃穆神情。缓缓低头,鼻尖碰到柔软的发丝,呼吸间满是泽欢的气息。
  泽欢没有说话,两人间保持着亲近又疏远距离。这是时间画下的鸿沟。
  然后闫奕被赶出厨房,泽欢带着笑让他去新家转转。
  比起转新家,闫奕显然更想待在厨房看泽欢做饭。看着全心放在厨房的人,他总是拗不过这人的。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眼望去是巨大落地窗外是如茵的草地与鲜花绽开的花坛。闫奕走到客厅,摊在柔软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