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刘岑辉看到丁晴冰冷而又妩媚的笑容,觉得浑身都发冷,“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是……”
然,还没等她把真相告诉他,就在这时,丁晴看到另外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利解开了绳子,已经来到了她跟前。
她愣了愣,很快就镇定下来,同样仇视的目光瞪着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刘岑辉也发现了他们两个,不争气的怒吼道:“阳子你快开车去追那个女人,她刚刚才离开。雷子,赶快给我抓住这个女人,别让她乱来。”真不知道他是哪只眼睛瞎了,才找这两个没用的家伙,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丁晴站起来,也顺势将刘岑辉给拖了起来,一手擒住他的手,一手紧握住扎在他脖子上的钢丝,恶狠狠的警告道:“谁都不许动,不然我就拔钢丝了。”她刚刚才听到丁唯一开车离开,要是让他们现在追出去,那就麻烦了。
而且听外面传来的声音,唯一那个家伙似乎不太会开车。
直到现在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帮唯一,也许是因为唯一无意中帮了她的大忙,让她有机会报仇吧,丁晴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一句话,让两个男人像木头一样停驻不前,满腔窝囊的怒火无处发泄。
“别管我,她不敢下杀手的,阳子,快去追。”刘岑辉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晴这个臭女人到现在还不下手,驽定她压根儿就不敢,顶多就是吓吓他而已。
开车男阳子也咽不下这口气,听到刘岑辉的吩咐,也不顾丁晴的威胁,拔腿就跑了出去,开车疾驰而去。
而刀疤男雷子,见状,趁丁晴看向门口方向的时候,一把摁住她放在刘岑辉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丁晴毕竟是女人,没有多大力气,也没力气反抗,吃痛的大叫出声,来不及拔出钢丝,就已经被雷子一脚踢趴在地上。
摔倒在地的丁晴,吃痛得额头直冒细汗,她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肚子,感觉裙子下面正有湿哒哒的东西流出来,她扭头往下看了一眼,苍白的脸上似乎有松了口气的样子,解脱的笑了笑,低喃道:“你也终于要走了,真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滴从眼角滚落下来,掉在血水里与它融为一体。
这个孩子跟之前那个孩子一样,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他们投错胎了,现在它离开,正好可以再找个正经人家投胎了。
看到丁晴身下突然涌出的血,刀疤男都忘记替刘岑辉松绑了,怔怔的看着她。
之前他们二人的对话,他和阳子不是没有听到,关于孩子一说,他们和刘岑辉抱着相同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他们的!
风流韵事他们干的也不少,可从来没有女人怀孕一说,怎么可能才碰了她两次,两次都中招了,一致都认为丁晴在说谎。
刘岑辉也惊呆了,看到丁晴身下的血,想必孩子肯定是没有了,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他扭头冲着刀疤男吼道:“不知轻重的混蛋,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绑架和死人可是两回事,万一她死了被警察找上门来,以他现在没权没势的身份,是摆不平这麻烦事的。
雷子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到这个时候还敢斥呵喝于他,他不知道他的命现在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了吗?
要不是钱还没到手,真想就这样了结他,何必在这里受他的气,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撕逼的时候,他忍!
这时地上的人捂着肚子虚弱的笑道:“放心,你们都还没下地狱,我怎么可能会死!”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立刻不杀了你吗?”丁晴再次继续之前的话题,她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从刘岑辉身上扫到刀疤男身上,“想知道为什么吗?”一抹冷笑从她脸上掠过。
“因为你不敢!”刘岑辉驽定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丁晴伸出右手食指冲他们摇了摇,狰狞的看着他们两个,“我要你,你,还有另外一个,我要你们三个在痛苦和绝望中慢慢死去!”一阵狞笑响彻废旧厂房上空,阴森冰冷的笑声着实让两个男人打了个冷颤,这样的她,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臭女人,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刀疤男受不了她这样的笑,比刘岑辉还要恐怖。
由于丁晴就在他们脚边,他蹲下去用一只手就扣住她的脖子,很快,丁晴的脸由于呼吸困难,涨得通红了,她依然笑不离唇,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四个字,“想知道吗?那我就如你所愿!”
刘岑辉看着她勾唇,附在雷子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只见雷子脸上瞬间现出惊恐的神色,不停的摇头,猛的推开丁晴,不敢置信的怒对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你这个臭女人为了报复我们而胡编乱造的!”
“你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刘岑辉急了,雷子现在的状态跟疯了似的,真担心他神志不清中拔掉脖子上的钢丝,没死在那两个女人的手里,却死在疯了似的雷子手里,那他就死的太冤了。
丁晴摸了摸被掐的脖子,在刘岑辉愤怒的眼神中得意的耸了耸肩,“你自己问他。”
行动受限制的刘岑辉别无他法,只能先唤醒近似疯魔的人,“雷子,你快清醒一下,这个臭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雷子……”
对于刘岑辉的“呼唤”,刀疤男一点反应都没,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这对于一无所知的他来说,实在是窝火的很。
一时间,废旧而空荡的厂房内,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陷入了各自的世界中,周围充刺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味。
该说的已经说了,再留在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趁刘岑辉的手脚还没被精神恍惚的刀疤男给解开,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丁晴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刀疤男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重了,孩子掉了不说,血也流了不少,应该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了。
就算爬,她也要爬离这个地方,于是她开始一点点往门口爬去,每爬动一点,身后就拖出一条殷红的血印,刺目惊心。
对于刚失去的孩子,丁晴一点也不心疼,就算感觉到它正一点一点从自己身体里流失掉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庆幸解脱的模样。
可当她向前爬动一段距离,往后瞟一眼看到地上一长条的血印后,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把它当孩子的丁晴,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孩子,别怪妈妈,这都是你的命,也是妈妈的命!
“你想逃?没那么容易!”眼见丁晴也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刘岑辉怎么能甘心,他再次咆哮的叫道:“雷子,你给老子清醒过来,雷子……”
想不到平时凶残的雷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的话给吓得神志不清,真是空有一副凶神恶煞的皮囊,中看不中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然,精神恍惚的人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而磕磕碰碰开车逃跑的唯一,对开车实在是不怎么会,一路上都是走s路线,还没开出多远,就听到身后又有车正飞快的开过来,她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娘丫……是上午绑架她的那辆车,准确的来说,正飞快的追过来。
唯一不禁懊恼的咒骂出声,真是猪脑子,厂房外面停了两辆车,她怎么就只想到拿刘岑辉的车钥匙逃跑,没想到要把另一辆车的车钥匙给拿了,真是失策。
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结果还是棋差一招!
不知道是丁晴放了他们还是他们自己挣脱了绳子,这么快就追了过来,这是唯一始料未及的。
唯一慌张的不停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要是再被捉回去,就不是毁清白那么简单了,从天而降的大叔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现身?
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上路,加上紧张慌乱,早已分不清哪是油门哪是刹车,车子一会儿突然刹住一会儿猛的加快,车子走的路线也越来越歪歪斜斜,唯一都快神经错乱了。
不行,冷静,一定要冷静,唯一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得冷静下来,就算这是命,她也不能认命!
“宝贝,妈妈不能再被他们捉回去了,与其被他们捉回去受罪,那妈妈还不如赌一把,这次妈妈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看着后面的车越来越近,唯一一手开车一手轻轻的抚摸肚子,“宝贝,给妈妈加油,我们一起加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勇敢和沉着冷静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的孩子感受到来自妈妈的勇气,他连踢了几下妈妈的手,似乎是在给她加油鼓劲。
感受到来自宝贝的感应,凭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唯一深呼吸一口,终于将油门一踩到底,飞一般的朝前开去,希望能再次把距离拉大,只要回到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多了,后面追他的人应该不会乱来的。
在后面追的阳子见到前面的车明显在加速,他也将车速度提到最高,一场他追她逃的飞车游戏正在荒无人烟的林中小道上演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