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娆三人进去没多久,唯一尾随她们也走进了那扇门。
走进去的唯一很不习惯里面光线昏暗的夜魅,五颜六色的灯光闪来闪去,如果不是视力好,她根本就不敢迈动脚步。
才进去没几分钟,唯一立即感觉全身被一股清凉的冷气包围,大冬天的怎么开这么强的冷气啊。
可是当她膛目结舌望着酒吧中央跳脱衣服的女孩和舞台下一群搂搂抱抱的男女,她浑身上下的火气直往外窜,此刻她深深觉得这冷气开的还不够冷。
唯一哪里见过此等火爆场面,不是酒吧吗?酒吧应该是喝酒的地方啊,怎么会……唯一都不好意思往下想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唯一站在街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嘴里念念有词:“乃乃个熊,太恐怖了,不难怪她们三个穿的那么少,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从之前的震惊中走出来后,唯一进退两难,心里有点后悔跟过来了,害得自己这么难受。
不管传说中的金龟婿是不是大叔,那又关自己什么事呢?难道自己能拉着大叔离开吗?能让他不要上钩吗?
唯一轻叹了声,准备离开。
走了没多远,耳边听见一声娇媚的有点发嗲的笑声,好熟悉的声音。唯一下意识回头望过去,看见姚娆从酒吧里走了出来,迎上路边停靠的一辆高档车前,“丁总,您来了,害我一阵好等啊。”
这时从车里走出一位穿着打扮都很“土豪”的男人,唯一立即躲到路边的路灯后面,只听见男人笑道:“我今天来了你就别想走了。”
好一个猥,琐的声音,唯一小心翼翼的从路灯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目光所及的是一对光天化日下上下其手的场面,而且看样子是极其投入根本把酒吧得门童和司机当成了空气。
唯一下意识的捂住双眼嘴里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看了会长针眼的。”她感觉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
虽然捂住了双眼,可她的好奇心又让她忍不住把手指拉开了一点距离,想要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
刚好看到男人转身对司机说着些什么,这一眼,唯一刚好瞥到一张在昏暗灯光下成熟老练的容颜,唯一紧盯着那张脸,心里的震惊慢慢的从泪眼朦胧的眼睛里流露出来,就在她发愣间,姚娆挽着男人的手走了进去。
唯一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好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一个字眼也吐不出,她眨了眨即将要流泪的眼睛,再次走了进去。
也许是几分钟前来过一次,第二次走进来唯一没再那么反感了,幸好酒吧灯光昏暗,唯一悄悄尾随而上,他们都没发现。
兜兜转转,唯一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包间外,在转角处她停了下来,看着他们推门走了进去。
唯一趁机四处看了看周围,想不到在酒吧里,竟有两片不同天地。
外面吵杂火热朝天,里面却是安静得宛如她常去打工的那些咖啡厅,甚至透出些许宁静优雅。
走廊里面没有什么人进进出出,这也让唯一方便行事,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附在门边偷听里面的动静。
话说姚娆陪着丁树笙走进包间后,一直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在他耳边盈盈私语,逗得丁树笙是哈哈大笑,时不时的吃下豆腐。
丁树笙这次是约了东方翼来谈合作项目的,这么久了也该有所动作了,不能太自以为是了,毕竟在建筑设计行业他东方翼才是老大。
见等的客人还没到,姚娆想先搞定身边的人,嗲嗲的问道:“丁总,这次来您会呆多久?”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依附在丁树笙身上。
丁树笙是情场老手,女人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尤其是像姚娆这样的女生,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暧’昧的说:“你想让我呆多久啊?如果我留下来你会收留我吗?”
姚娆假装矜持,轻推了下丁树笙的胸口,想要离开,“讨厌,人家还是学生,怎么收留你嘛。”
自从上次撞见丁晴后,丁树笙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身边,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没想到这老家伙愈发的喜欢自己了,这是姚娆意料之外的。
“这样啊,那还不好办,我在外面给你租个房子,那样不就可以了吗?”丁树笙一把拉住姚娆的手,把她扯进自己怀里,在她嘴上吧唧一口。
姚娆暗骂,死老头真抠门,舍不得花钱还想吃嫩草。转念一想,租的就租的吧,好比什么都没有强,自己也不用整天呆宿舍看别人脸色。
来日方长,到时把租的变成买的,哼!
“真的吗?那丁总可要天天让人俩收留哦。”姚娆在他身上又是一阵乱摸。
丁树笙忍住难耐的欲望,捏了下她的脸,“磨人精。”
“叮铃铃……”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丁树笙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朝挂断了。
嬉皮笑脸的对身边的美人说:“客户要过来了我要出去迎接,等下有点生意要谈。你先去工作,等下谈完接你下班去我那儿。”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下,起了身。
姚娆也知道男人工作是最重要的,不是胡闹的时候,也没再纠缠懂事的起身和他一起朝门口走去。
门外面的唯一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警惕的转过身迅速朝黑暗的角落躲去。
躲在暗处的唯一紧握拳头,樱唇被自己咬的在滴血了也没注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脸有多难看,忿恨的眼睛一直盯着亮光处,刻骨铭心的回忆像火山般快要迸发出来。
从没想过有天他们会再见面,想不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等下重逢会是什么情形她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姚娆所说的金龟婿就是他吗?真讽刺!唯一冷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一,妈妈就要走了,留下我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啊?妈妈好舍不得宝贝你啊!可是妈妈不能自私的带你一起走,对不起宝贝,妈妈要留下你一个人面对未来的日子了!”
“一一,妈妈不希望在你的心里留一丁点的恨,妈妈要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答应妈妈……一定要答应妈妈!”
这是妈妈在临终前对她留下的最后几句话,就算到死的那天,她都没说过那个人的一句不是,还要让自己不去恨他。
虽然没有放下心里的恨,可唯一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不看见他,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恨意的眼泪夺眶而出,唯一狠狠的一拳砸向黑暗的墙壁,丝毫没觉得痛。在她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什么是痛她已经不知道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恨,对那个人的恨!
直至这一刻,唯一还能清楚的看到妈妈在自己怀里流着眼泪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是如此记忆犹新的痛!
回想自己和妈妈遭受的一切,唯一咬着嘴唇轻轻啜泣,她那隐忍而阴沉的哭泣声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想要剥他皮喝他血吃他肉的欲望。
“东方总裁,这边请。”
唯一听到声音,立即停止悲伤,擦干眼泪,小心翼翼的露出头,透过反光看到四个人朝之前那个包间走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大叔和他的两个发小,原来大叔真的来这里了,刚刚听那个人说谈生意,说的是大叔?
见四个人走进包厢后,唯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嘶……”
也许是瘫软跪在地上太久,一丝疼痛从膝盖袭来,却也比不上她心里的恨!
唯一从黑暗处走出来,一瘸一拐的慢慢靠近包厢,一步一步靠近地狱。
包厢里面。
“东方总裁,诸葛先生,田助理……来,我们先干一杯。”丁树笙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东方翼拿起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放下,斜睨他,不紧不慢道来:“红酒需要一口一口品尝,不能一口干,就像工作得循序渐进,如果想一口吞下……就要看你有没那么大的胃口了。”
丁树笙怎么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如果想要在这一行站稳脚跟,自己还是得忍。他朝另外两个人使眼色,知道他们两个是东方翼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人,如果他们两个能帮忙说点好话,这事也成功一半了。
可两却人都装作没看见,丁树笙握紧拳头,最后干笑几声结束当前话题。
见东方翼垂眼抿酒,诸葛打破沉默道:“丁总做外贸生意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建筑这行?这碗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丁树笙笑道:“我这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嘛,所以来找东方总裁合作的。”
“对了,丁总,怎么没看到上次那个女孩子啊,你没带她一起出来?”田齐突然问道。
丁树笙一愣,不明所以,不知道田助理怎么突然问起姚娆,难道是……丁树笙看到田齐朝他挤眉弄眼,于是他自作聪明的心有领会,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朝这边走来,唯一忍着膝盖痛又走进了黑暗处,她看见姚娆她们三个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走进了包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