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立刻下车去堵,大声呵斥:“别跑!”
小老头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跑到自己前面来,一愣。
后面的狗皮膏药死活没甩掉,还好几次都差点抓住他。这会刚上大马路,前面又堵了人,真是两面夹击,前后为难,被人包围了。
不跑是不可能不跑的,现在又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了。
相比于面前大呼小喝的光头壮汉,他忽然感觉还是觉得身后的小青年更好对付。
小老头略做思索,反身冲向俞冷这边。
俞冷追着他跑了一路,好几次都马上要抓住对方了,但这小老头实在滑不留手,每次都能仗着地形险之又险地跑掉。
他正愁这老猴子溜的太快没有正面较量的机会,就看到小老头反而突然调转方向,向着自己冲来。
俞冷一下精神了。
在小老头冲到他身边的那一瞬间,俞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老头见自己被抓住,目露凶光,突然一口死死咬在了俞冷的手腕上。
俞冷感觉脑子里有根筋在跳:“大爷,你tmd是有狂犬病是吧?”
小老头还想摆脱他继续跑,但被真的抓住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俞冷不顾及他还在咬自己,毫不犹豫的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做出擒拿的动作,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治住了他的胳膊,膝盖还压在他的后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老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服了,只能被摁在地上“诶呦诶呦”的痛呼,彻底消停下来了。
俞冷气的大骂:“老猴子,你接着跑啊?接着跑啊!”
小老头气喘吁吁的反骂:“条子都没抓到过我老头,今天居然栽在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手里。你也是真能跑啊,你属狗的吧?”
路嘉木拿了几个超市的布袋子过来,帮着俞冷把小老头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俞冷依然心有余悸,怕一不留神让这个老猴子一般的小老头再跑了,不愿意松手。
但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现在路嘉木也在他身边,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小老头四处窜而无动于衷。
于是他掐着小老头的脖子把小老头拎了起来,压着他的肩膀送上了出租车。
路嘉木翻出了一瓶矿泉水,俞冷用矿泉水冲洗起手腕上的牙印:“这臭老头不会真的有狂犬病吧?”
刚才生气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牙印又深又疼。
小老头眼见自己被控制住,已经老实了不少。
四处打量了一番后问:“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抓我。”
俞冷快要被气笑了,没好气的反问:“连我们是谁都还不知道,你就开始跑了?”
“我看见你们来抓我了,我怎么不能跑?”小老头支支吾吾的嘟囔,“今天我被你们抓到,我认这个命了。要杀要剐你们说了算。”
路嘉木开始和司机商议给对方加钱的事情。司机想直接把小老头送进警察局,被路嘉木以“他也没偷别人东西”“我们还有点事情想问他,被拘留了就见不到了”为由拒绝了。
冷静下来后,司机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我看出来了,那个小伙子的身手,不像普通人。你们之前和我说的都是幌子。你现在实话实说,我是不是已经上了你们的贼船了?”
路嘉木只能反复强调自己是好人,没在做坏事。
司机也看不出他们今天所有行为之后有什么必然联系,又好奇又紧张,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问起,只能静观其变。
又承诺了另加封口费,暂时安抚住司机后后,路嘉木让他快开车离开,以免附近有好事者目睹了这边的事情叫来警察。
上车后,路嘉木搭话问小老头:“大爷,您这身手真不错,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摸别人东西的,也算小有名气,一直没翻过车。”小老头含混的说,“后来受到感化,受到教育,就金盆洗手了,我现在服从政府的安排,在做开锁工作。”
原来还是个相关从业者。
俞冷被逗乐了:“我可一点没感觉你受到了感化受到了教育。我们又不是警察,你在这背台词做什么?”
小老头再度发问:“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路嘉木回头看了俞冷一眼。
他们刚刚应该已经有了足够久的肢体接触时间,但现在俞冷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信息,也没有对小老头的去留继续做出表态,只是开始低着头在那摆弄自己被咬的手腕。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路嘉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什么事情他没弄明白,还需要再和这个小老头聊一聊。
而且这样一个走位蛇皮的人,不可多得,还有拉拢的价值,所以有话好好说,最好不要表现的太侵略对方的隐私。
路嘉木主动尝试交流:“对于我们的来意,您应该也有一些猜测吧?”
小老头特别不耐烦的说:“你突然像鬼一样窜出来,吓得我老头上蹿下跳,我哪里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
路嘉木翻出那条被删的评论给他看:“明人不说暗话。这条有关于32号圣心福利院的评论是您发的吧?。”
小老头看了一眼,继续装糊涂:“什么评论?我老头只会开锁,手机都不会玩,更不会逛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