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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冷茫然摇头:“都分辨不出来。就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个画面,我哪里看得出来什么?”
  路嘉木点头:“可能是那个傻子的。”
  当时看起来就他最疯狂。
  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王彪说:“看来我们得多找机会接触接触他。”
  路嘉木小幅度又翻开日记瞄了一眼,刚刚的简短语句还没来得及清空:哈哈,他是真的疯了。
  但是没有再出现新的语句。
  它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那个男人本来是不该疯的?或者还有什么东西是假疯?
  路嘉木想了想问俞冷:“这里的村民,你觉得有问题吗?”
  俞冷摇头:“我觉得没有。”
  “不管怎么说,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节目组之便,去打听打听。也不会显得奇怪。”
  几个人商量完疯男人的事情,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回了时空之轮的描述上,开始了阅读理解。
  “现在看起来,村民其实只有两个心愿,一是希望村子里的经济可以借着节目组发展起来,二是希望可以解决偷鸡的东西。异常也有两个,地火和井鬼。”
  “那个东西让我们调查真相,如果我们去调查自然能找出偷鸡贼。看那几个人那个拍摄手法,节目制作好发出去,很快就能吸引来一群猎奇的人,也就同时满足了村民的另一个心愿。”
  “这么说来,其实只是一个任务啊。”
  寇曼说:“我们待会出去再找几个人问问关于井鬼的事情,不能光听村长的。”
  几人都点头赞同,王彪问:“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吗?”
  路嘉木说:“我看他们那个神像挺不正经的。”
  俞冷点头:“我也觉得,看起来形状乱七八糟的。而且村长为什么刚说完别人封建迷信,自己就在家里供个东西?我以前玩恐怖游戏的时候,就老玩到那种有奇怪信仰的村庄什么的。”
  “那我们最好不要自己去探究太多。”王彪说,“我看那几个人胆子挺大,等他们回来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去吧。他们肯定很乐意。”
  交流完毕,几个人就决定先出去探访一番。
  院子里,村长正坐在墙角望天,看到他们出来就笑:“要出门?”
  路嘉木也熟络地笑起来:“大爷,我们打算去采访采访村民,增加点生活气息。”
  村长听了很高兴,连连摆手:“去吧去吧。”
  几个人沿着村路走了一段时间,远离了村长家,看到远处的农舍外坐了一个老太太。
  路嘉木笑着凑了过去:“老奶奶,我们是从外面来的那个节目组的成员,想找您了解些事情。”
  “你们面生,一过来我就知道了。”老太太笑出一口牙床,有点说话漏风,“城里人都长得白净好看。”
  路嘉木顺着问:“这里经常有城里的人来吗?”
  “哪能啊?”老太太摇头,“我们这边都不通车,你们不也是坐牛车才过来的吗?就是偶尔,会有那个外地人来一来,可能是山里有墓什么的吧?……我老婆子不知道。反正一两年都见不到一次生面孔。一般人谁看得上我们这破地方?”
  “这样啊。”路嘉木笑着说,“我看村长好像很希望这边能开发旅游业。”
  “嘁,他那就是在痴人说梦。”老太太轻轻扇着风,听了直摇头,“他呀,就是前几年儿子去外面闯荡了,拦也拦不住,说是什么不想在这山沟沟里窝着。他就也跟着出去了几次,回来就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还学着人家想要发展什么旅游业,说要把村子也整得跟那外面似的。可是路都没有,谁稀得来?”
  老太太不用别人催,自己就倒豆子似的把村长家里那点事全说出来了
  路嘉木满面笑容地听着,偶尔应一两声,然后才问:“那咱们村子里那个井鬼又是怎么一回事?老奶奶你见过吗?”
  老太太一撇嘴:“这村子里谁没见过?就是有那个人掉在井里淹死了呗。”
  “那是谁淹死了呢?”
  老太太眨着眼睛想了有一会,才说:“我老太婆记性不好,也想不起来有人淹死过。可能是其他地方来的鬼吧。”
  她又问:“我们这村子穷,就一口井。你们想去看看吗?我带你们去。”
  路嘉木轻声回应:“好。”
  老太太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开始领路。
  路嘉木一边走,一边又重复的把有没有人淹死,有没有人失踪,今天出现的那个疯男人是怎么回事等问题问了一遍。
  老太太一一回应,说法和村长的差不多。
  村子里的那口井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砖缝里还长出了荒草。
  老太太把他们带到这边后,就叹了两口气,好像是走累了。
  路嘉木探身往井里望了一眼,只见井中乌漆抹黑一片,也看不到水的反光。
  “老奶奶,咱这井里没水啊?”
  老太太说:“有啊,咱们全村吃的都是这口井。”
  那怎么黑漆漆的,像个枯井?
  路嘉木托了下眼镜,凑近往下看。
  井中的漆黑突然蠕动了一下,快速向上翻转出了一张惨白浮肿的大脸,死死地瞪住了路嘉木。
  原来路嘉木刚才看到的根本不是井底,而是它的头发。
  因为过于茂盛,所以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