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索后,他就起身沿着地面那条幽影指针快速走向1对应的门,想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离开这里。
那扇门好像被锁上了似的,根本拧不开。路嘉木摸了一次雷没中奖,就不想再独自去摸第二个,又走了回来。
一个足足比路嘉木高了一个头,一看就很是凶恶的彪形大汉见他这样,终于回神,忙问:“小兄弟,你对这里很熟悉?”
“不。”
路嘉木仰起脸扫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胡茬子长得跟凶恶势力似的,就不想与他在这种地方发生冲突。
遂顺从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尝试一下。我也是第一次来。”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敢乱跑了?万一门后有zd怎么办?
大汉瞄了眼路嘉木手里的安全锤,也不想和他发生冲突。
于是只是竖起大拇指:“小兄弟,你真勇。”
路嘉木很给面子的一点头:“多谢夸奖。”
彪形大汉回道:“不过下次还是小心点最好。”
大汉说完这句话,场中陷入了沉寂。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着些许戒备的保持着安全距离,相顾无言。
毕竟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谁也说不准身边的陌生人到底怀抱着什么念头,是否有恶意。
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将注意力更多的停留在了路嘉木和他正红色的锤子上。
这好像是在场唯一能称为凶器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他们之中谁最有可能成为法外狂徒的话,那眼下无疑是路嘉木。
一锤子一个简直不要太简单。
路嘉木没什么表情的扫过他们的脸孔。
作为近二十年的表情管理大师,他一下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
虽然别人的怀疑并不会令他感觉到委屈,但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也许会有需要团队合作的时刻,有什么疑问快点说清才对自己最有利。
于是路嘉木比了个手势,展示安全锤:“我坐地铁来的,这是地铁上拿的。”
看他主动解释,而且那个锤子确实和地铁上的安全锤很像,还是那种全新没砸过人的干净样子,其他人对他安心了点。
他们中的另外一位青年环顾一周,像小学生一样小幅度的举了举手,打破了尴尬:“那个……”
他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也不知道是不是染的。他弯了弯嘴角,笑的活像大金毛犬,令空气中的恐惧氛围都少了不少:“你们有没有觉得脑子里突然多了点什么?”
彪形大汉直接顺着接话:“有。我刚刚就想问,我凭空突然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名字和规则。你们也是吗?”
几人纷纷点头。
紧接着,他们分别说出了自己”听”到的内容,确定了大家接收到的都是一个消息。
互相通报了彼此的认知,得知了大家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后,几人互相之间的戒备感缓和了些。
那满脸凶相的大汉问:“大家有什么看法?”
路嘉木其实很想唆使他们陪着自己依次拧动那十二扇门试试,但想想就知道其他人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路嘉木被那辆失控的破车折腾的头疼,先挑了张沙坐好,自行思索起来。
结合前面那群奇奇怪怪的黑影,路嘉木真切知道自己的遭遇不是恶搞之类可以解释的。
他以前也没怎么遇到过这种事,没什么经验,猜不到下面会发生什么。
依照进来一瞬间他们脑海中各自形成的认知来看,这里可能存在某种有约束力的规则,不过十分简单明,只有那个“强制宵禁”和保密要求。
只是这片区域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只有明明布满了整片空间,却根本不知道从哪来的光亮。
除了这地方本身长得像块表以外,目前为止没看到过第二块表,也不知道该怎么区分白天和夜晚。
还有,指定门到底是哪一扇门?怎么指定的?刚刚路嘉木顺着去拉那条幽影“表针”指向的1号门,根本没拉动。
金发青年摊开手,笑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待在原地不要动,看看会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吧。也许过一会,我们就会醒过来,发现只是做了个梦。”
彪形大汉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苟住才能赢。
他依次看过在场每个人,自己偷偷吞了口口水后,又声音嘹亮的说:“趁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互相认识认识吧。”
大汉说他叫王彪,之前是个物业保安队长。
路嘉木觉得这名字和他很配,因为他这人本身看起来就又壮又彪悍,跟个狂暴战士似的。
路嘉木的目光下意识又不动声色的在其他人脸上转了一圈,发现王彪说的话仿佛令其他人找到了某种归属感。
路嘉木虽然自己感觉不到什么,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先稳定住别人的情绪,对事情会有很大帮助。
他立刻露出逼真的笑容,紧跟着做起了自我介绍。
另外几个人顺着这个头,也陆续做了自我介绍。
那个一头不知是不是染了头发的青年叫俞冷,之前是个程序员,他自我描述为有福报者。
因为工作还没两年,所以还没有秃,一头金发十分茂盛。
那两位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女孩还只是两名高中生,一个叫于童一个叫韦笑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