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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瑟安的手指轻轻地抚上纪姜的眉头,试图把蹙起的眉抚平。
  怎么看都是帝国的错,竟然让生着病的人参加会议,肯定是因为这样,现在才又发烧了,真是完全没有把纪姜的安危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他又去了花圃。
  纪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慢慢转头去看床头柜。
  花瓶里的玫瑰花已经换过了,花朵完全盛开,散发着香味。
  纪姜坐起来,取出一支玫瑰,他这才发现,玫瑰上的刺已经被剃光了,绝对不会扎到手。
  纪姜微微眯了眯眼,这人的确很贴心。
  这样想想,似乎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就算偶有性格不同,他们的贴心程度也是差不多的。
  纪姜把玫瑰花重新插回去,掀开被子起床。
  烧似乎退了许多,至少此刻他能下床,也没有那么雷的感觉了。
  他拉开阳台的门,外面的阳光很好,他站在上面,能看到维瑟安在花圃里摘花。
  维瑟安若有所感,抬起头来一愣,随即立马进入了屋子。
  不过一分钟,维瑟安已经出现在了纪姜房里。
  主人。维瑟安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来到纪姜身边,怎么下床了?外套也没穿。
  现在是夏季。纪姜说。
  可是现在主人还生着病。维瑟安不赞同纪姜的做法,就算要下床,也应该让我来帮你。
  只是有点发烧又不是废了。纪姜有些无语,不至于下床还要人扶着。
  啊事。维瑟安半搂着纪姜回房。
  纪姜的目光从维瑟安装花的篮子扫过,这是什么?
  我打算给主人做鲜花饼。维瑟安说。
  鲜花饼?纪姜微愣。
  嗯。维瑟安笑了一下,主人只需要等我做完吃就好了。
  好吧。纪姜淡淡一笑,那么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维瑟安的声音又透着莫名的紧张,主人,我会做到让你满意的。
  纪姜:
  他实在不明白,维瑟安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在紧张什么。
  这张站出去能止小儿夜啼的脸和这高大的身形,怎么都不应该是会紧张的人设吧?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经历也不该紧张啊。
  又是当士兵又是当星盗,各种各样的职业都体验过,如今还是联邦首领到底有什么可紧张的?
  纪姜想不通。
  不过纪姜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为难自己,他想不通也就压下不想了,反正总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问,鲜花饼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维瑟安道。
  纪姜点了点头说,到时候我也观摩学习一下吧。
  主人也对此有兴趣吗?
  兴趣也谈不上纪姜说,就是好奇而已。
  维瑟安说,我知道了主人。
  需要的东西很快就有人送过来了。
  纪姜靠在厨房的墙面上看着维瑟安的动作,维瑟安偏头看了一眼纪姜,主人,那样没关系吗?你感冒还没好。
  差不多了,已经退烧了。纪姜摆了摆手,继续吧。
  维瑟安只好系上围裙动手。
  在这时代,围裙这样的东西都显得无比稀有了,毕竟亲自动手做饭的人已经很少了,营养剂和营养液这类可补充人类需要能量的东西很流通,当然,也有不少美食存在于上流社会和贵族之中,至少贫民窟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的。
  维瑟安,也在贫民窟待过,
  纪姜问,你从哪里学会的做饭?
  维瑟安一顿,流浪的时候为了生活,总会自己动手,渐渐地就学会了。
  纪姜没再说话,他看着维瑟安把花浸泡,然后又去准备其他材料。
  纪姜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他打了个哈欠问,做饭,不觉得无聊吗?
  维瑟安回头看了一眼纪姜,淡淡地笑了一下,主人,为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无聊。
  纪姜:
  这个人叫主人叫得还挺顺口的嘛。
  千方百计地想要把帝国制度推翻,还不提他曾经的经历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会厌恶奴隶这个身份才对。
  维瑟安的母亲是联邦人,父亲却是帝国人,一开始他是在帝国的贫民窟出生的,出生没多久,母亲便去世了。
  之后的维瑟安过得很惨,父亲一有不容易就对他拳打脚踢,少年时维瑟安的身体总是伤痕累累。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没能忍住反抗了,一棍子砸了父亲之后开启了流浪的生活。
  贫民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出现的身影,后来被人卖去做奴隶,他又打晕了那家人后逃窜到垃圾星。
  这一次,他看到了在垃圾星肆意妄为的星盗,正式踏上了他作为星盗的旅程。
  纪姜神色有些复杂。
  他开口问,列夫,你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