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伸出手捧着薛燕朝的脸,好奇问,你这么笃定,是做了什么?
盛京危险,我也不可能真跟傻白甜一样什么都不做吧。薛燕朝说到这里皱眉,我本来还想着,和哥哥离开盛京,这辈子做对神仙眷侣就好了奈何有人不愿意。
纪姜睫毛微微颤了颤,你
哥哥什么都不用管。薛燕朝低下头来,别忘了,前世我可是站在商界顶端的霸总啊,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纪姜:
他听薛燕朝自称霸总就忍不住想笑,反正肯定不是什么严肃正经的霸总,绝对是沙雕霸总。
偏偏他还要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露出迷茫的表情来。
总之哥哥只需要记得我的话。薛燕朝亲亲纪姜的唇角,什么都别管,等着我出去就好了。
纪姜在这点上很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不如听薛燕朝的什么都别管最好。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的话总之别乱来。
薛燕朝安抚地笑了笑,哥哥放心,我这人最惜命,还想和哥哥长长久久的。
哥哥回府之后便闭门不出,若是薛邵请你,你便借口不来。薛燕朝道。
纪姜迟疑了一下,说不定我能劝说他
哥哥,你才是傻白甜吧。薛燕朝无奈,你把他当哥哥,他可没把你当弟弟,你们现在完全不平等,他心机深沉,一直到现在才把对你的感情表露出来就代表着他已经势在必得,你还不懂吗?
纪姜有些失落,他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薛邵喜欢他这件事,比对薛溯那种感情难以接受许多。
哥哥。薛燕朝声音温柔下来,回去吧,这里又冷又暗,你不该来。
纪姜抿了抿唇,解下身上的狐裘大衣塞给薛燕朝,披着。
薛燕朝重新给纪姜披上,我皮糙肉厚,打猎的时候在雪山潜伏过三天三夜,不需要这个,哥哥自己披着,别生病了。
纪姜蹙眉,青竹就在外面等我,马车里备有大氅。
薛燕朝说,这里出去这一路也冷。
纪姜盯着薛燕朝不说话。
薛燕朝手轻轻地揉了一下纪姜的后腰,暧昧低笑,哥哥保重身体,等我出去,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纪姜腰一软,连忙抓紧了薛燕朝的衣服,在听见薛燕朝那句话后,瞬间面无表情。
年轻人被憋久了是需要发泄的。薛燕朝叹气,我在这里也不知道待多久,出去了肯定想吃肉
纪姜一巴掌拍在薛燕朝脑袋上,冷笑,你果然该在这里多待几日。
说罢,转身就走。
薛燕朝追至门边,哥哥,你也要想我,还要梦见我
薛燕朝话音未落,眼前一黑,带着体温的狐裘盖在了他的脸上,馨香扑鼻。
薛燕朝把狐裘大衣取下来,无奈地笑了一下,那样说了哥哥还是把狐裘留下来了。
不过好高兴。
哥哥担心他。
薛燕朝握紧了手中的狐裘大衣,凑到鼻间深深地吸了一下上面的味道,这才小心地抱着狐裘大衣坐下。
诏狱湿冷,弄脏了哥哥的衣裳可就不好了。
纪姜没和薛燕朝说薛邵今日不让他出宫的事,对这点他倒是很有自信,薛邵还没登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绝对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可是纪姜实在想不到薛邵怎么会那么糊涂,明明平时很聪明的一个人,在这事上倒像是降智一般。
先不说对他的感情这事,若是薛邵真的想彻底留下他,登基之后一切成为定局,但如今他还未登基,还只是代为监国,怎么就动手了?
因为薛燕朝说要和他离开的事刺激薛邵?因为嫉妒?
纪姜在脑子里把薛燕朝回来之后的事过了一遍,薛邵其实不止一次表现出来过,只是他一直以为是兄弟情谊
算了,他不想去探究太多了。
薛邵若是什么都不做还好,若是
纪姜抿紧唇,无论如何,他的选择都是薛燕朝。
说来说去都怪快穿局,若是他的记忆一开始就在,若是他不在这个世界待那么久,薛邵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的。
不过那样,或许也感受不到父爱了。
皇帝依旧没醒。
纪姜站在床边,看了半天又去看李德顺,一次都没醒过吗?
李德顺摇了摇头,除了让荣王监国那一次,都没醒过。
纪姜问,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希望渺茫。李德顺垂下脑袋,王爷,您该走了。
纪姜又看了皇帝一眼,转身往外走,他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李德顺,李公公,你一直是父皇身边他最信任的人。
李德顺低声道,是啊,陛下永远都是老奴的主子。
纪姜道,你最近总是跟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