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溯那边你告诉他了吗?薛邵又含笑问。
纪姜摇了摇头,薛溯被禁足之后他只见过薛溯一次,不过那次见面很不愉快,他已经不想再与薛溯见面了。
即便是喜欢他也不应该用那种方式,甚至不止一次。
他很不喜欢这样。
更何况,那天皇帝也没说薛溯的婚事,他自然不会多嘴问。
薛溯在芽芽这里,彻底出局了对吗?
纪姜没说话。
不用担心芽芽。薛邵轻轻地拍上纪姜的肩,薛溯也好,其他人也罢,私自觊觎你的人,勾引你的人我都会替你解决掉,不让他们来烦着你。
纪姜眸光颤了颤,薛邵这句话格外奇怪,解决?怎么解决?更何况,哪里有什么人私自觊觎他和勾引他?
自从说了婚事后,薛邵的每一句话都很奇怪。
纪姜忍不住握紧了杯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可是这种感觉实在古怪,他不知道怎么说。
若薛邵只是不满意想成婚的事,这种事情他们是没办法做决定的,做决定的人只有帝王。
还是太弱了。薛邵的声音微不可闻,需要更多的、绝对的话语权。
出宫的时候夜市还很热闹。
夜里有些泛凉,纪姜拢了拢衣袍道,青竹,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
纪姜拨开车帘下来,他看了一眼青竹道,我想走走。
王爷,现在吗?
纪姜嗯了声道,现在。
青竹迟疑了片刻道,属下让人把车驾回去。
不必。纪姜说,我自己去就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纪姜道,今日守卫森严,不会有事的。
青竹只能站在那里看着纪姜走入人群。
纪姜停在玉器铺子前看了一眼,走了进去。
坐在柜台后的掌柜立马站起来问,王爷来了,想买什么?
想看看。
掌柜看出慕王心情不太好,不想多说,便闭了嘴。
他看见穿着低调奢华的慕王修长玉白的手指在玉器上扫过,有一种自己的店铺都华贵起来的错觉。
纪姜的手指停在一只发冠上,我看看这个。
王爷好眼光。掌柜笑道,这是上好的羊脂玉,今日刚到货。
纪姜淡淡地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阵道,就它了,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
纪姜又看了一眼别的,确定没什么好买的后,准备付钱。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递了银票过来,带着几分调笑,掌柜的,这玉冠,我替这位公子付钱。
那掌柜的眼皮跳了跳,连忙看向纪姜,心道这人真是不长眼。
纪姜微微蹙眉,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男人,只是眼底青黑,皮肤苍白,一副明显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声音淡淡,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不需要你付替我付钱。
年轻男人的折扇挑上纪姜的下巴,似笑非笑,没懂?
他看上的人还从未失手过,也不知这是哪家的,他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人,这双凤眼冷冷淡淡地看人时简直美极了。
我们家公子看上你了。旁边的仆从连忙说。
看上我了?纪姜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看向那年轻男人,你,看上我?
公子我是江南第二富之子,跟着我保准吃香的喝辣的。年轻男人的目光黏在纪姜脸上,带着几分急色,你叫什么名字?
纪姜神色莫名,吃香的喝辣的?
年轻男人连忙点头,似乎是觉得纪姜不会拒绝,笑着伸出手来,你跟我回江南。
不等男人碰到自己,纪姜冷着脸一脚踹过去,他丝毫没有留情,那男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大叫。
旁边的随从被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叫起来,打人了!打人了!
这样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外面的人看进来来,在看到地上的男人和纪姜那一刻窃窃私语。
现在还有这样胆大妄为的人啊?
我已经许久没见到过了。
随从以为说的是纪姜,连忙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子脚下竟然公然打人!
纪姜缓步走过去,在男人想要站起来时一脚踩在男人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你想带我去江南,你也配?你自己看看你这张脸,你再看看我的,你配肖想我?
男人叫嚣着,你、你你放开我,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巧了不是?纪姜唇畔带着冷冽的笑,我爹大概也不会放过你,你猜猜是你爹厉害还是我爹厉害?
看起来今天王爷心情不太好,这人也真是不长眼,说着自己是第二富,怎么看不出来我们王爷身上穿的什么。
还是我们王爷最近太温柔了些
窃窃私语传进男人的耳中,那男人眼底一片震惊和惶恐,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