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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的薛溯低低地笑起来,芽芽,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天真,我等着你发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你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纪姜微微蹙了蹙眉,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酒杯。
  喝一杯吧。薛溯说,你若是担心我对你下药,我们可以换一个杯子。
  纪姜垂眸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我只是
  青天白日的我被禁足,府内也有父皇派来看着我的人,我没有那么大胆。薛溯道,只是许久没见你,我想和你多坐一会儿。
  纪姜默然,最终还是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酒有些烈,穿过喉咙时甚至有些呛人。
  薛溯笑起来,举起杯子和纪姜碰杯。
  芽芽,其实我真的挺恨薛邵的。薛溯说,他这个人做什么都做得很好,不仅在朝中颇有威望,在百姓中也有着各种好名声,我总是被压在他的光环之下这些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争那个位置,可是偏偏你也偏向他。
  纪姜认真地看着薛溯,朝中支持你的人并不少,你提议的减免赋税之类的事也颇得百姓好评,你很好,你也不需要去和大哥比。
  即便是我做得再好,在你眼里我都不如薛邵对不对?
  我的确认为大哥更适合那个位置。纪姜平静地看着薛溯,但这不代表你不如他,只是说你不那么适合那个位置而已。
  顿了顿,纪姜又说,更何况我怎么认为一点都不重要,不可能因为我想谁是谁就是下一任
  薛溯静静地看着纪姜,他站起身打开窗,秋天来了。
  纪姜把杯中的酒喝光,看向窗外。
  芽芽,你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来最想得到的。薛溯看过来,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不清,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酒的确太烈了。
  纪姜脑袋有些眩晕,他努力睁眼看着薛溯,眼前一片昏暗。
  薛溯站在那里看着纪姜,在纪姜体力不支之时才走过来,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纪姜晃了晃脑袋,想要拒绝薛溯的动作,他说,我要回去。
  你醉了。薛溯把人强制性地按进怀里,笑了一声,芽芽,你还真是天真又不长记性,不过这次我真的没下药,只是酒太烈了而已。
  纪姜咬了咬舌尖,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放心吧。薛溯在纪姜耳畔压低了声音,我什么都不做,毕竟父皇的人盯着我我只是想带你去休息一阵而已。
  薛溯半搂着跌跌撞撞的纪姜往外走,纪姜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抬起眼看着他。
  被醉意晕染的那双眼拢着一汪水,盈盈晃荡,格外勾人。
  薛溯喉结滚动了一下,捏着纪姜的下巴道,芽芽,你知道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等同于在邀请他吗
  纪姜一巴掌拍在薛溯脸上骂道,登徒子!
  薛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被打了,不过没什么力道,更像欲拒还迎。
  不要脸!纪姜推开薛溯,给本王滚!
  薛溯感到好笑,你以前喝醉了似乎不是这样的。
  纪姜又凑过去闻了闻,后退了好几步,他问,薛燕朝呢?让他来接本王回府。
  薛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纪姜,倏地攥紧了纪姜的手腕,芽芽,你在叫谁?
  纪姜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紧的手,皱眉,松开!
  你叫了薛燕朝,你和薛燕朝何时这么亲近了?喝醉了也叫他。薛溯追问,在宫宴的时候,你不是还很讨厌他吗?
  宫宴
  说到宫宴,薛溯脸色格外难看,那个时候,是不是他?
  放手!
  纪姜挣扎了一下,奈何那酒的后劲太大,他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力气。
  薛溯弯腰靠近纪姜,今天我本来没想对你做什么的,我都说了许久没见你想你了是你让我生气的。
  脑子里的某根弦绷紧了,纪姜下意识警惕起来。
  薛溯把纪姜抱起来。
  纪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酒都被吓醒了一半,薛溯,你放开我!
  薛溯淡淡道,芽芽很不乖。
  纪姜差点没被这五个字恶心到,他说,薛溯,父皇给了我暗卫。
  薛溯一顿,暗卫?
  端王。戴着面具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薛溯面前,请把慕王给属下,属下送他回府。
  薛溯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暗卫,你是父皇的人?
  暗卫只道,属下送慕王回府。
  薛溯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把纪姜给了面前的暗卫。
  纪姜腿软站不直,只能借着暗卫的力道站起来,暗卫迟疑了一下道,王爷,唐突了。
  然后把纪姜抱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