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冷笑,不是让你别乱说话?你跟大哥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得不对吗?薛燕朝跟上纪姜,跟我在一起,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纪姜说,我不需要保护。
啊是,不出门也没事。薛燕朝说,不过哥哥,夜间也会有很多乐趣哥哥见过盛京的夜吗?
当然见过。纪姜板着脸,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薛燕朝含笑,我的意思是,我想和哥哥看看盛京的夜。
纪姜说,不感兴趣。
哦~薛燕朝意味深长,哥哥真的不感兴趣吗?
纪姜停下脚步,凉嗖嗖地看了薛燕朝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薛燕朝说,带哥哥出去。
他说罢,拉着纪姜就往外走。
薛燕朝,你给我松手。纪姜大怒,本王杀了你!
薛燕朝没在纪姜的声音里听见多少真情实感的怒火和抗拒,不由轻笑一声。
真是口嫌体正直,原来纪姜还是个傲娇。
回府没多久,纪姜又被薛燕朝带了回去。
盛京晚上是没有宵禁的,这会儿街上还热闹着,各种各样的摊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道路两旁,头顶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纪姜很少晚上出来,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有人骚扰很烦,后来则是因为习惯了,一旦晚上出门便浑身不舒服,他也就不出去了。
但很奇怪,此刻他竟然没有多少心烦的感觉。
耳边的笑声和吆喝声,还有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香味,让他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或许纪姜想,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薛燕朝在拉着纪姜在一个首饰摊前停下。
纪姜扫了一眼问,你要买东西?
薛燕朝笑了笑,他伸出手拿了支玉簪在纪姜头发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闻言道,自然是给哥哥买,回来之后我还没给哥哥什么见面礼。
纪姜:
见面礼怎么也该是大的给小的准备的。
可说起来他也就比薛燕朝大几天而已。
纪姜摸了摸发上的簪子,薛燕朝已经开始付钱了,付完钱他又看了一眼纪姜的发,心情极好,走吧哥哥,我们去前面。
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了过来,薛燕朝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慕王殿下竟然在夜间出来了!
近距离看我几乎要无法呼吸快掐我一下。
薛燕朝:
他看了眼纪姜,轻叹了口气,哥哥,突然觉得好不爽。
纪姜不知道薛燕朝又发什么疯。
大家都在看你,这让我很嫉妒。薛燕朝说。
嫉妒我的美貌?
薛燕朝:
他往旁边一站,哥哥来看看,要不要买一个。
幕离?纪姜一时哑然,你和玉修一个脑回路啊。
玉修?听见这么亲密的称呼,薛燕朝眯了眯眼,哥哥说的玉修是户部侍郎?
嗯。纪姜点了下头。
薛燕朝暗自咬牙,心道这也不算什么,不管那些人以前和哥哥关系多么好,以后和哥哥关系最好的人是他。
人得往前看,不能往后看,嫉妒和吃醋都是无能的人才拥有的。
他一点都不嫉妒!
他们在下面逛得开心,茶楼上异域模样打扮的男人偏头看出来,问对面的人,这是谁?
对面的人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回答,是慕王。
慕王?男人说汉语的时候带着一点奇怪的腔调,我听说过他
小王爷。
没事。他抬手制止了对面那人的声音,我就是问问罢了。
楼下皮肤黝黑的男人忽然抬头看过来,那双眼锐利得如同草原上的野狼,男人微微往里侧了下身,避开了那道目光。
等到男人再看下去,下面的两人已经不见了,他又问,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是皇帝新寻回来的小儿子,薛燕朝。
好敏锐。他道,像狼一样,不过我猎杀过狼。
说到这里,他又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曾经猎杀那头狼的时候,它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一只兔子,或许是在等待着合适的时间把兔子吃掉当然,兔子最终成为了我的盘中餐。
纪姜后背莫名发凉,他拽了一下薛燕朝,我们回去吧。
薛燕朝正在看花灯,他付了钱后把花灯塞到纪姜手中,这只兔子和哥哥长得好像。
纪姜看着手中的花灯,没忍住撇了下嘴,哪里像了?它长得那么丑,我这么好看。
薛燕朝笑了起来。
哥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薛燕朝问。
纪姜摇了摇头,明日还要早起上朝,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