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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字被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神压回去,乔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他就应该让顾从淮死在那一晚上,也省得他现在天天因为顾从淮生气。
  他和顾从淮只是朋友,合伙人,他又不是顾从淮和纪姜的爹,他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想到纪姜,乔修眸子闪了闪又压下来,他说,纪姜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没什么生气的模样。
  顾从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准叫他的名字,他是我的老婆,你不准觊觎他。
  乔修:
  他真是昏了头才来劝顾从淮。
  乔修怒气冲冲地摔了门离去。
  顾从淮盯着桌上的照片看了许久,手指轻轻地抚摸上照片上青年的脸,黑沉沉的眼不见一丝亮光。
  怎么也找不到,每次顺着明信片的地址去都扑空,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干扰他一样。
  哥、哥哥哥云竹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外传来,白月光归国了!
  顾从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冲进来的云竹。
  他冰冷的表情把云竹冻了一下,云竹握着手机一顿,默默后退一步。
  她错了,她其实不该来。
  那个云竹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过来,我留学的时候一个学妹发的,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呢?
  顾从淮哪里有闲心去在意什么学妹,他看也没看一眼,声音冷沉,拿开。
  你不看一眼?云竹睁大眼,你快看一眼,快看,不看你会后悔的!
  顾从淮冷冰冰地抬头看过来,如同寒冰般的眸子在看到屏幕上那个只露出小半侧脸的人时愣住。
  尽管只有小半侧脸,尽管已经是短发,顾从淮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谁。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取了外套就走。
  不是顾哥,你都不问问他从那里回来你就走了?到时候错过了怎么办?云竹在身后喊,是巴黎!自己查今天从巴黎过来的航班!
  顾从淮走得太快了,云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觉得不太保险,又给顾从淮发了消息提醒了一遍。
  纪姜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在深夜的夜风中走出来,忽然停下脚步。
  出来的人太挤了些,他握着行李箱把手的手紧了紧,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虽然早有准备,知道顾从淮是白发,可真正看到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顾从淮看起来好像瘦了点。
  配上那头白发,整个人看起来锋利又冷漠。
  最终,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走到顾从淮面前,张了张口,顾
  男人倏地一下把他抱进怀里,熟悉的气息把纪姜包裹。
  顾从淮没有说话,纪姜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过分的心跳声。
  来去的人太多,暧昧的目光也太多,纪姜忍不住开口,我
  好想你。顾从淮的声音压抑着太多的情绪,他眸光晦暗不明,脸上的表情克制又温柔,芽芽,好想你
  纪姜眨了眨眼,我们,能不能先离开。
  顾从淮没动,抱了好一阵,直到下机的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不舍地松开纪姜。
  像是怕纪姜忽然消失一样,他握紧了纪姜的手,把行李箱拖过去,拉着纪姜往外走。
  纪姜的视线又移到顾从淮的白发上,看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
  直到上了车,顾从淮才松开手,他温柔问,芽芽,是不是饿了?飞机上应该没什么可吃的,回家我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纪姜摇了摇头,我不饿。
  芽芽发给我的明信片我都有好好收藏着,每一封信都有收好就是芽芽的照片太少了。顾从淮轻声说,让我看不够。
  纪姜莫名觉得鼻子发酸,他说,是让路人给我照的。
  顾从淮的余光一直看着纪姜,芽芽一个人,很辛苦吧。
  纪姜摇头,还好。
  可是芽芽瘦了,而且顾从淮喃喃着,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纪姜问。
  顾从淮说,是云竹她有个学妹发了你的照片,所以我来等你。
  等我?纪姜有些愕然,你等了多久?
  顾从淮平静道,不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纪姜又问。
  两点。
  十来个小时,顾从淮说没等多久。
  顾从淮说,芽芽,你第一次发明信片来的时候,我当天就订了机票去找你。
  纪姜睫毛颤了颤,我一般寄完明信片就走了,你肯定扑了个空。
  是啊顾从淮喃喃,每次都扑空了,你不想我找到你。
  每次?纪姜不由握紧了手机,顾从淮找过他好多次。
  我不是不想让你找到我。他让自己翘起嘴角,我就是觉得,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