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含了一丝笑意,走吧,开车。
顾从淮憋着一股气上车。
他觉得乔修真是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他和纪姜的二人世界也要来打扰,活该没老婆。
等到纪姜睡下后,顾从淮才关上房门走到阳台。
乔修递给顾从淮一支烟把纪父的消息给顾从淮看。
有精神疾病?顾从淮扬眉。
警局那边给纪姜的母亲打过很多次电话,都被他母亲压下去了。乔修说,看来纪姜的母亲比我们更不想纪胜出来。
顾从淮轻嗤一声,既然有精神疾病那不是更好办了?
乔修古怪地看了顾从淮一眼,你怎么这么讨厌他爸?你们有过节?
他对我老婆不好,我不爽。顾从淮冷哼一声。
乔修心头一怔,难道顾从淮已经知道了纪姜的事可看起来不太像啊。
你已经知道了?乔修问。
顾从淮脸色不太好看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乔修迟疑了一下,知道了你现在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顾从淮不高兴,我要把她受的苦都讨回来。
乔修拍了拍顾从淮的肩,他的确不容易,我听纪夫人说过他小时候高烧四十度还得吊着盐水坐几个小时听家教讲课。
顾从淮脸色更加阴沉,她妈不管?
这是代价。乔修叹息了一声,这代价又关什么都不知道的纪姜什么事呢?说到底是父母造的孽。
据说他因为长得漂亮,还被恋童癖盯上过乔修摇了摇头,反正的确很可怜。
顾从淮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把手里未点燃的烟丢还给乔修,转身去看纪姜。
纪姜拢着睡衣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芽芽,没睡觉?顾从淮问
纪姜回过头看了一眼顾从淮,做了个梦,醒了。
顾从淮在纪姜身边坐下,看着纪姜的眼神布满了怜惜,芽芽,你辛苦了。
纪姜不明所以地看着顾从淮,就是做了个梦而已,辛苦什么?
顾从淮摇了摇头问,做了什么梦?
梦
纪姜好半晌才说,梦见在贫民窟的时候,我又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顾从淮疑惑。
纪姜看向黑暗的天际。
他后来有见过那个人吗?离开孤儿院的那几年,他好像没有再见过救过他的那个人了,可他却梦见自己在贫民窟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顾从淮不知道纪姜说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握紧了纪姜的手,微微笑起来,芽芽,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
纪姜微微扬眉,把那个梦略过,顾从淮,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顾从淮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还早。
晚上十一点了,顾从淮说还早。
纪姜站起来道,我要吃蛋糕。
顾从淮说:行,我下去给你买。
我要吃你做的。纪姜抬了抬下巴,你现在去给我做。
芽芽,等我做好都凌晨了。顾从淮指了指时间。
你不是说还早吗?纪姜站起来,冷哼一声,我们的协议还摆在那呢,你不给我做?
我做。顾从淮揉了一下纪姜的脑袋,唇畔露出一丝笑意来,芽芽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纪姜:
他拍开顾从淮的手,不要随便摸我的脑袋。
顾从淮只当没听见,芽芽,你睡一会吧,我做好了叫你。
我也要去。纪姜往房外走,我要监督你。
顾从淮跟上来,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纪姜看向顾从淮。
顾从淮握着纪姜的手腕往厨房去,你可以帮我打鸡蛋,搅拌。
很难吗?纪姜问。
不难。顾从淮把围裙系上,看向纪姜的时候眼底带着笑意,很简单的。
纪姜盯着顾从淮的围裙,心道这人这样还挺居家的。
顾从淮不知道纪姜在想什么,他取了个鸡蛋和分离器出来,芽芽看看。
纪姜在旁边看顾从淮演示了一遍后信心满满,我觉得我也可以,让我来!
顾从淮把工具给了纪姜。
纪姜把蛋壳敲碎,往碗里放蛋,他戳了戳顾从淮,蛋壳的碎片也进去了。
挑出来就好了。顾从淮说。
纪姜哦了声,认认真真地用筷子挑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要挑上来的时候,那碎片总能滑下去。
纪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咬牙,顾从淮!
怎么了?顾从淮转过头来问。
我挑不上来!纪姜把碗推到顾从淮面前,有点生气,它根本就是存心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