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了,男人淡漠的声音传来,哪位?
傅总您好,我是纪姜。纪姜唇畔带着笑意,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赔罪的。
赔罪?傅见寒翻了一页文件,利落签了字,你何罪之有?
纪姜在心底腹诽了一句,调戏了你几句呗。
他道,昨天在公司冒犯了傅总。
傅见寒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纪姜:
纪姜说,不知道傅总有没有时间,可否赏脸吃个饭?我当面向你道歉。
傅见寒眉梢微动,从您到你了,这是生气了?
傅见寒平静道,我只有晚上有时间。
行!纪姜干脆道,食味居,晚上八点,傅总不见不散。
晚上八点
傅见寒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个时间吃完饭的确很适合运动,好深的心机。
纪姜如果知道傅见寒在想什么,一定会觉得冤枉惨了,他就是单纯想请傅见寒吃饭而已,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故意恶心傅见寒的,怎么可能真的想和傅见寒上床?
他又不喜欢冰块。
江拓眼睁睁看着纪姜定下时间地点,脑子都懵懵的,芽芽你怎么和傅见寒认识的?
傅氏和纪氏有合作啊。纪姜说,那我肯定不能和他闹太僵了嘛,我预约一下食味居的位置。
江拓:
他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姜和傅见寒
纪姜这个名字怎么会和傅见寒的名字放在一起啊?
纪姜计算着时间到了食味居。
他刚坐下,旁边就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哥哥,是你?
纪姜抬了抬眼皮,发现叫他的人是在久诚会所有过一面之缘的凌肖。
凌肖在纪姜面前坐下,笑容灿烂,哥哥,一个人吗?
纪姜唇轻挑,你不是久诚会所的人吗?还在这里兼职当服务员呢?
凌肖: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哪里像服务员了?
你很缺钱吗?纪姜又问。
凌肖眸光闪了闪,轻声说,是啊,去世的父亲,重病的妈,上学的妹妹我必须得多干几份兼职才能养活自己。
你爸知道他被迫去世了吗?纪姜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面上却同情地看着凌肖,你说你才十九岁,难道你已经毕业了?
凌肖苦笑一声,辍学了。
纪姜轻轻拍了拍凌肖的手,轻叹,可怜,难怪要去会所。
被纪姜微凉的手碰到,凌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头皮发麻地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心跳一瞬间就快了起来。
这个给你,里面有五百万。纪姜又推给凌肖一张卡,不介意的话可以当借给你的。
哥、哥哥,你,这卡
纪姜昨天晚上说年纪小的不喜欢,今天却直接上手握他的手还给他卡,凌肖忍不住想,如果纪姜想要包养他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纪姜道,收着吧,让妹妹好好读书,妈妈好好治病,你也是。
凌肖张了张嘴,看着手中的卡,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来,哥哥,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像只能以身相许了。
纪姜:
他知道凌肖是乐子人,他也不介意和凌肖一起演,但以身相许这话凌肖真的能说出来?
纪姜轻笑一声,说什么傻话,你还小,好好念书,别的等你念完书再说。
哥哥!凌肖猛地握住纪姜的手,这只微凉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他有些心猿意马,我真的可以
傅见寒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位说着要给他赔罪的纪小少爷被年轻男子握着手,嘴角还带着笑意,看起来无比暧昧。
他看了一眼那年轻人,有些苛刻地想,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这位小纪总喜欢这种?
看来我打扰了纪少的雅兴。傅见寒淡淡开口,打断了凌肖的话,看来我不该这个时候来。
纪姜:
哦,那你走。
他借机把被凌肖牢牢握住的手抽回来道,傅总,你来了。
凌肖瞥了一眼傅见寒,可怜道,哥哥,抱歉,这是你约的人吗?他好凶啊。
纪姜:
好茶,好大一壶茶。
他站起来拍了拍凌肖的肩,含笑道,没有,你先去吧,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说。
凌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纪姜看向傅见寒,伸手示意,傅总,请坐。
傅见寒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椅子,被人坐过了,我不坐,有洁癖。
纪姜心想,作不死你。
他微笑,行,我让人来给傅总换一张椅子。
他说着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很快把椅子换了,傅见寒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