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冬手一伸,将手帕放到紫衣手里,“谢谢!”
嘴角还翘着好看的弧度,紫衣拖着手帕不知该说什么了!徐少爷似乎生怕紫衣反悔般的,又将手帕往她手里又塞了塞,还挑了挑眉,没人问,自己解释,“你一定很奇怪,这个年代别说是男人,就是你们女孩子也都不用这个东西了吧?”他特意用了男人和女孩来形容他和杨紫衣,确实在他心里,他是响当当的男人,而她是他心爱的,想要照顾,想宠着的女孩儿。
“小时候,我妈妈总是爱在我的口袋里放一条手帕,我习惯了,所以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但是,”
徐少爷停下来,眼睛对视上紫衣,因为在说手帕的话题,紫衣也没躲闪他的目光,她猜不到那个转折词后面会是什么内容,有点好奇。
徐曼冬保持着那有点迷人的,很容易让女人沉溺其中的笑容“只是,我的手帕给女孩子用,你是第一个!”
紫衣的眼睛游离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话,不知该如何作答,更不敢再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对视。
徐少爷觉得她不看他没有关系,他看她就好了,他牵过那只还拖着手帕的手,紫衣以为,他只是还要在手帕上做文章,哪知中指的指尖微凉的触感传来,她看过去,一枚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中指上,她缩了缩手,没有成功缩回。
“紫衣,这个戒指,其实在伯父尚还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我就定好,本打算等伯父痊愈出院那天,送给你,可是你不告而别!”
“曼冬,”紫衣抬眼,眸光已然平静,“你说因为我的痴情才爱上我,所以你该知道我对肖泽的感情,对不起,我并不能接受这戒指!”
“可是,据我所知,肖泽他离婚之后已经找过你,而你已然拒绝。”徐曼冬的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紫衣带着戒指的那个手指根部,“这个印记应该是你曾经带戒指留下的吧?那戒指呢?”
“不喜欢就不带了呗!”紫衣眼眸闪烁,那个印记正是因为一直带着肖泽送她的那枚定情戒指,她带了十几年,一直没有摘下去过,只有那一次在肖府重新见到肖泽时摘下来,捧在手心里给他看,想勾起他的回忆,却被肖泽挥手打掉,那时候她放弃了尊严,趴在地上找了回来,又偷偷的带上,依旧舍不得摘下。但是,从桃园回来后的她就不再执着,那枚戒指也就没有了价值,她摘了下来,不仅摘了还扔掉了,扔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舍。但是手指根部的印记却怎么也没办法去掉。
“我虽然和你接触的不多,可是我做了很多功课,可以说对你的一切已经很了解,你不喜欢装饰,更不爱戴首饰,但这里,”徐曼冬点点紫衣中指的那印记,“分明是因为戴戒指久了才留下的!我猜那枚戒指陪伴了你很多年,曾经对你很重要,但是现在你说不喜欢就不带了!”
徐少的丹凤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和满满的深情,紫衣即便没有看,也能感受到。
“你的手指纤长,很适合戴戒指,所以,这个不要摘,它很适合你,紫衣,给你,也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你试一试,如何?”
沉默,除了背景音乐的悠扬的回荡,没有任何声音,连服务生的交头接耳都没有。
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
“紫衣,”“曼冬”两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
徐曼冬笑着说,“女生优先,你先说!”
紫衣刚要张口,又被徐少爷打断,“如果是拒绝,就不要开口,我不接受,也接受不了!”
又是沉默……..
紫衣知道他温暖如阳,知道他善解人意,知道他性格柔软,很有亲和力,知道他礼貌有修养,知道他的很多优点,但是就是不知道徐少爷最大的优点,其实是最耐得住在别人的沉默里等候,尤其是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
他的目光太过真诚和炙热,杨紫衣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要接受吗?
前台两小妹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这个男生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杨总监都三十好几了,差的太多了!”
世人的诧异的眼光,窃窃私语的议论她不能不在乎,老牛吃嫩草的事儿,她不能做!可是,他说不让她拒绝他,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会怎样?紫衣不敢想。
她看得出他很执着,痴情的人会偏激,紫衣深有体会,就如她为肖泽苦苦守候了那么多年,纵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肖泽死了,但她一样痴痴的等待着。她曾想过,肖泽死了,她便一生不嫁。肖泽活着,即使残了,毁容了,没有人样了,她也是他的妻!可是她等回了肖泽,却没有等回曾经的爱情。
那么徐曼冬呢?他会不会因为的自己的拒绝也选择偏激,她不知道,心很乱。
这样的沉默让一向安静,有点寡淡的紫衣很烦躁,她明白自己动心了,自己被眼前这个大男孩打动了,他太过优秀,又是如此用情,她想,换了谁,不动心都有点难。
但是,她不是别人,她是杨紫衣,那个在南山静月庵差点剃度的杨紫衣,即便师傅说她红尘未了,六根未净,但她认为自己应该比一般人对待情感更懂得理智。
“这样吧,一切来得太突然,请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好,多久?一周,一个月,一年,我都能等,只是千万别要我等你一辈子!”停顿了下,“我出来前,我妈和我妹都说,如果追不到你,就不让我回家!”
紫衣无奈的笑笑,亲友团都搬出来了!紫衣女神这时候还不知道,此次徐少只是提了一提,下一次,亲友团全来助阵了!
“不会一辈子,放心!你先回c市,一周之后我给你答复。”
“不,我这一周等在滨城!”
“曼冬,你说你爱上我了对吗?”
“对!”
“可是,你连我的性格都不了解!”
“没关系,一辈子很长,我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
紫衣有点哭笑不得,有点无语,但她还是坚持说出了自己想说出来的话,“我最讨厌讨价还价,如果你执意,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今天我们就当做没见过好了,戒指”说着紫衣就要去摘那枚镶嵌着粉钻的戒指。
徐曼冬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你知道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吧?”
“嗯!”紫衣不解,他此时提他父母的婚姻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妈不得以要接手徐氏的管理,必须回到徐家主持大局,却得不到我爸的一点点支持,所以他们离婚了。我跟着我妈,看着她一个女人在商场上打拼的艰辛。那时候我就暗暗的发誓,等我长大了有了妻子,一定要做个听话的老公,对妻子言听计从,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举双手赞成!所以,”
丹凤眼里流落出款款深情,“我选择听话,马上回去!”徐少爷后面其实还有话,“一周以后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还会卷土重来!”
紫衣有些不忍,他长途跋涉而来,又要长途跋涉而归,c市离滨城说远不远,但也不进,况且一个人开长途会很辛苦,她不可能不担忧他的安全。
“那倒不必,你先回酒店休息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再启程,天黑之前你就能到家了!”
“好!”对于女神这样的安排,徐少他喜逐颜开,“紫衣,无论这件事儿你答应不答应,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只要不是涉及感情的事,紫衣想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什么时候跟我去南山老神医那里看你的胃病?”
“这个真的不好说,现在盛世这边比较忙,瑾瑜是妻奴,你该有所耳闻,他老婆又怀着双胞胎,还有二宝要照顾,他现在是全职家庭煮夫加奶爸,你今天能在公司看到他,真的是难得,公司里的事儿,大大小小的他都推给了我,很难挤出时间。”
徐少爷点点头,没有再强求,但是心里早有了主意,他直接找廖先生好了,估计说出来自己要带紫衣去调理胃口的请求,廖瑾瑜他不会不答应。
两人商定之后才发现桌上的饮品都已冷掉,徐曼冬想既然表示了自己会做一个听话的老公,当即决定咖啡也不喝了,他要回酒店休息。
能不能睡着无关紧要,关键他听话了,再说,紫衣还说一起吃中饭呢,一会儿还能再见。
当然回了酒店的徐少爷躺在大床根本无法睡,心里忐忑不安。不过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留心观察紫衣并没有摘下那枚戒指,好,很好,徐少的心情如这烈日炎炎的仲夏,没有一朵云飘过,嗯,晴空万里。
午饭之后,徐曼冬将紫衣送回盛世集团,自己开着车返程了。当然,一路上跟紫衣通了四、五次电话,每次都是被紫衣说教着,开车注意安全不讲了之后,不情愿的挂断,但过不了多一会儿,他又打,直到最后,紫衣说,你再打过来我也不会接了,且,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接。
徐少爷再次说,他听话,所以强按着躁动的心,硬撑着没再动手机,不,只是没有拨出紫衣的号,手机是拿起来又放下了很多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