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那些醋意确实是蒸发了,而且还蒸发的非常干净。
二少的大手揉着曼宁的脑袋,本来挺好看的丸子头被他揉成了一个鸟巢,他的眼睛锁着她,无论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还是她低垂的眼皮躲开他灼灼的视线,他的双眸始终锁着她。
不仅是眼睛,两条有力的胳膊也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
却忘了,他坐在驾驶位而她在副驾驶,这样抱着的姿势其实挺累,挺难受!曼宁的脖子和肩膀有点酸,腰也不舒服,拧了拧身子,抬起小脑袋,一副恳求的语气,“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腰都要拧断了!”
二少没说话,紧了一下胳膊,又在她唇上轻印了一下,才缓缓的放开手臂,“宁宁,我很想你!”
曼宁抬起眼,咬了咬唇,“我和妈妈一起睡的,不方便回消息!”
“我不怪你!”二少用手蹭了蹭她的脸颊,表示理解,可是他没想到她后面却说,“肖潭,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这样像…….像偷情!”
二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像,就是!”
曼宁无言,拧了拧秀气的眉毛,显然对二少这话很不满,“你找我什么事儿,快说,我得赶紧回去了,在我妈家门口偷情不像话!”
二少却不以为然,捏了捏她的脸蛋,“生气了?别气,乖!我也是听你说那作践自己的话来火才那么说的!”
二少认栽了,这小丫头就是这么有本事,他见不得她哭,也见不得她生气,本来是自己有火的,结果人家刚刚表示了一丝不满,二少他就立马投降。
“好了,快说找我什么事吧!”
“两件事儿,第一,我跟我姐说了,让她陪你每周去裴爷爷那看病。从过春节你就没去。最近的这两次疼了吗?”
曼宁的脸红了红,虽然一直在坚持吃药,但到那几天的时候,曼宁还是疼,不过对比以前已经减轻的很多,至少吃一颗止痛药就能解决问题了。
“还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姐她会主动找你的,定好时间,让她开车带你去。”
“嗯!那第二件呢?”
“盼着我说完,好赶我走?”二少手欠的捏了捏曼宁的脸蛋。
“不是,你快说!”
“第二件是想问你,同业前台的新来的文员你看到了吧?是曼冬的前女友吧?”
“嗯!”
“你介绍去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管她的事儿,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是她骗我去西城酒吧的?如果她没骗我,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倒霉的事儿!”
曼宁说完又开始习惯性的抿唇,一只手用力的一下一下揪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食指。
二少挑了挑眉,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方黎含以前见过她吗?”
“见过!”
“会不会因为知道是你的闺蜜,曼冬的前女友才网开一面用的她,有这种可能吗?”
“我觉得不会。其实我也奇怪,因为木子以前跟踪过方黎含,他还挺讨厌她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会同意用她。我刚也问他了,他说,一个文员的职位他不管的,总不能都入职了,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就把人家辞掉吧!”
二少却不以为然,一个文员,总裁不会亲自过目是真的,但明明以前不喜欢却还要继续用,有点不符合他小舅舅的风格。
关于林木子在同业总裁办前台做文员这事儿,二少总觉得蹊跷。不过,他也只能等着肖淋跟留在同业总裁办的眼线了解完情况再做定夺。
手腕上黑色特质的手链震了几震,二少知道那是大哥在呼叫他,极为不舍的把欧阳曼宁拉过来,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进去吧,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嗯!那个,”
“什么?”抬手给她理了理散乱 的头发,让那个丸子头尽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我去找他,是求他帮我个忙,冬哥被关在拘留所了!”
“我知道,徐阿姨不让保释他!也对,找方黎含出面的话,你继母应该会给这个面子。”
曼宁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想想,他平时跟冬哥关系那么好,还经常住在冬哥公寓她的房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嘴上虽然总是说,他们不该再见面了,可是真要分开,曼宁却是不舍,慢吞吞的去推车门,二少嬉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啊?”曼宁没反应过来,转头,满眼疑惑,“什么?“
”没事儿!回去睡一会,乖乖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你!”然后,又是轻轻的一吻。曼宁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被她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这更亲密举动都有过不知多少次,远的不说,就刚刚那一个霸道的热吻,余温尚在呢!
可是,这个轻吻却让曼宁莫名的脸红心跳了。她感觉他还有话跟她说,果然,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曼宁很清楚,他说的是,“我爱你!”
嘴角的两端微微翘起,黝黑的眸子里却蓄满了泪水。
肖潭说,“不许总哭,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一双眼睛,你要哭瞎了,我可不要你了!”
“谁稀罕你要了!”话是这么说,却仰着头,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遂不及防的回身在二少的唇上印了一下,“我也…….”剩下的一半没说完,却不准备再说,推开车门要下去,二少却拉住了她,“你也怎样?”
“你知道!”
“但是我想听你说!”
“我就不说,你怎样?”抬起下巴,仰着小脑袋,曼宁任性了。
“不怎样,今天先饶过你,进去吧!”二少想,要不是大哥找他有事儿,他肯定有办法逼着她说出,“我也爱你”那句话!
二少开车直接去了康泰,等把电脑打开连了线,跟肖泽对上话,二少有点后悔。原来,肖泽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告诉他念一的病情总是反复,他还得再拖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他沉稳些,在同业一定不要和方黎含起正面冲突。
要知道这样,二少想就不急着赶回来,多跟小丫头待一会多好,不知又要几天才能再见到她。
曼宁回去之后,就钻进了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抱着大号的泰迪熊窝在床上想心事儿。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肖潭说方黎含是杀了他父亲,害他哥哥失踪的那个恶人,会吗? 曼宁问自己。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无条件的相信肖潭。
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方黎含不是那样的人,她必须承认,方黎含对自己很好,曼宁不是傻子,刚刚在同业楼下的咖啡厅,他给她讲的那些道理,她知道都是为她好。
她想,如果没有遇到肖潭,她可能真的会跟方黎含就这样的好好过日子,生活下去,有这么一个年长的成熟的人在身边也不是坏事,她可以少走好多脑子。
可是,现在有肖潭,并且,她很爱他,想跟他牵手白头到老,且不仅仅是今生,如果有轮回,她想生生世世都跟肖潭在一起。
无声叹了口气,抱着泰迪熊,来来回回的烙大饼,更想不明白,以后该怎么办。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曼宁竖起了耳朵,好像是妈妈回来了。从床上蹦起来,连拖鞋都没穿,抱着那硕大的熊从屋里跑了出来,果然,是徐贞茹回来了,刚上楼正要回房间换衣服。
“妈妈!”曼宁叫着,把熊弃到一边,张开一双胳膊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脖子就不肯撒开。
徐贞茹笑,“你这丫头,难怪冬冬说你一到生理期就疼的死去活来,这种天气光着脚不穿袜子不说还不穿拖鞋,寒气从脚底就入了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了。快去,把鞋穿上,好孩子!”
曼宁嘻嘻着,拉着妈妈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丢在床头的袜子往一只脚上套,徐贞茹拿起另外一只给她穿在那只脚上。
两只都穿好了以后,曼宁举着脚丫在妈妈跟前晃,还特意伸到妈妈鼻子跟前,“臭吗?嘿嘿!”
徐贞茹打了她的脚丫一下,“淘气,我先去换衣服,一会给你做鱼!”
曼宁却不理会,两只手从后背环上妈妈的脖子,小鼻子抽了抽,“妈妈身上怎么有股鱼腥味?”
“还不是为了你!”
“妈妈去菜市场了?”
“你说呢?”
欧阳曼宁说的红烧带鱼严格意义上并不是红烧带鱼,而是红烧和糖醋混合在一起的做法。带鱼要炸透了,连鱼刺都要炸酥脆了才行。而且,她说想吃小时候那味道的。
所以,徐贞茹并没有让平时供给海鲜的那家店送来,也没有去超市,而是特意去了农贸市场卖鱼虾的摊位,一条一条挑的,既新鲜还不能太宽。
折腾了那么久,带鱼又比较腥,身上肯定会有些鱼腥味。
敲了敲女儿的脑壳,“我把衣服换了就不腥了!”
“妈,你怎么这么好呢?是不是我刚回来,你比较新鲜才这样啊?等时间久了,你就该嫌我烦了?”
“那你就伺候妈妈好了!”徐贞茹甩甩手,往外走,曼宁踩着拖鞋跟在后面,低着头,挑着眉毛琢磨,看来冬哥不按常理出牌回答问题是跟妈妈学的,按理,妈妈不应该说,不烦的,可妈妈没这么说。
呵呵,宁宁小姐,难道这不按常理回答问题,不是你们母子三人共同的特色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