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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父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管人家把你当不当朋友,你今天的命可是他救的。医生都说了,晚上一步,你就没命了。要不是你那个同学反应快,你现在恐怕就躺在太平间里。
  你说的什么话!任母不乐意了。
  任父也自悔失言,不再往下说了。
  任母瞪了他好几眼,才对任司说:你爸的意思是,别管别人怎么想,你先摆正自己的态度,先付出真心,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别人看到了,自然也会真心待你。
  任司犹豫道:可是已经晚了。
  任母:晚什么晚,你才几岁,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就知道你以后一定帮不了他的忙?
  任司被他母亲一语点醒。没错,他现在有机会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好事啊!以后只要牢记今天的羞耻感,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是进步了。他反正欠了季予慷的,未来一定找机会还上。
  出了医院,季予慷问两个人,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回公寓。
  季予惜晃了晃手机,说:我不跟你们一起了,荀鹤找我吃饭。
  季予慷和沈栖立刻都转头看他,把季予惜看得心中发毛,怎么了?
  沈栖忙说:没事,你怎么去?我们打车送你过去?
  他还狠狠掐了季予慷一把,把季予慷掐的龇牙咧嘴的。不过因为害怕季予惜看见,他忍痛稳住了,说:惜宝是该多交点朋友,你这一年来总是和荀鹤混在一起,他一忙你就落单,这可不行。
  虽然二哥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季予惜却不爱听。
  说得好像他除了荀鹤就没别的正经事了一样。
  我就快进组了,到时候在剧组里交朋友吧。季予惜敷衍了二哥一句,想到沈栖刚才的问题,又说,不用送我了,荀鹤说他来医院接我。
  荀鹤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今天再忙也要抽空给季予惜发消息。于是季予惜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荀鹤,荀鹤担心得不行,要不是还得和赵家几个讨论投标书的事,他早就跑过来了。再怎么说,他们身边都藏着一个凶手,这让荀鹤很不安。
  季予惜刚说完,荀鹤的电话就打过来,季予惜接通后报了个位置。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荀鹤快步走过来。
  他看见季予慷,脚步一顿,然后自然地喊了一声:季二哥。
  这个称呼好久没听见了,季予慷挑了挑眉,怎么又愿意叫我二哥了?
  自从荀鹤知道他比季予慷大却给季予慷叫了好久二哥以后,他就不怎么称呼季予慷了。当然他也没叫过季予慷的名字,有话向来直说。今天突然又这么称呼,季予慷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却不太爽。
  荀鹤笑了笑,喊习惯了,改不了口。
  季予惜偷笑,他是真的觉得有趣。
  沈栖忙说:好了,既然荀鹤来了,就把小惜交给你了。小惜晚上住在他二哥的公寓里,吃完饭你记得把他送回公寓。
  荀鹤郑重道:我知道了。
  于是沈栖就拉着季予慷走了。
  季予惜还有些不解,二哥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你看他的背影,好像不怎么情愿。
  荀鹤当然知道原因,刚才两个人一来一往的交锋,彼此都已经懂了。季予慷知道他的心思,他也知道季予慷知道了他的心思。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告诉季予惜。
  于是荀鹤说:可能是小情侣的把戏吧,我们看看就好,千万别参与。
  季予惜似懂非懂。
  虽然今天没能参与到案件中,荀鹤还是非常关心整个过程的,又让季予惜给他讲了一遍。听到任司说周武曾经给别人打电话,要对季予慷和沈栖两个人做点什么时,他立刻问:周武给谁打电话?他在学校和谁走得比较近?
  算计季予慷和沈栖的事,讲道理算是比较隐蔽的坏事,但周武却有人商量。假如这个人也是季予慷他们身边的人,那更应该把他揪出来了。要不然就算抓到了周武,不还有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吗?
  季予惜挠挠头,他们都忘了问。
  不过任司应该不知道,他当时吓都吓死了,哪还管得了周武给谁打电话。
  听我二哥说,周武在学校属于比较活泼的类型,和谁关系都不错,恐怕很难确定他是和谁谋划的。季予惜犯了难。
  没关系,等查出来周武就是下毒那个人,再给朱警官提一下,应该能问出来。荀鹤忙安慰他。
  他们现在正在一家火锅店里,坐等开锅。
  下雪天和火锅比较配,荀鹤来之前就问过季予惜想吃什么,又特意找了家评分比较高的店,开车带他过来。
  季予惜说完任司中毒的事,又说:还不知道商忻私密照泄露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关于这件事,他最后一个消息是,警方查到私密照泄露的事和章尔有关,并把章尔叫去问话,也不知道问出来没有。
  你觉得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荀鹤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一杯可乐。
  季予惜轻轻摇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私密照的事明显报复商忻,下毒的事和商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