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季予惜忙说,放到今天上午,其实龚罗一也有嫌疑。那就要看看任司今天都去过哪里,和谁接触过。
季予慷叹了一口气,这就麻烦了。
虽然现在学校到处都有监控,但查监控只能让警方去查,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商忻私密照的案子还没有破,现在又多了一个下毒案。这两个案子是分了两组警察在侦办,也不知道查到最后能重合多少。
沈栖接着问:还有一点,毒是直接下在杯子里还是水里?
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如果是下在任司的水杯里,那就是针对任司的行动。如果是下在水里,那是下在宿舍的饮水机里还是教学楼的直饮水机?这两个地方都是任司有可能接水的地方。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针对他们宿舍的行为。如果是后者,那潜在使用人数可就多了。
季予慷:这个也只能等警察查了。
他们能想到,朱警官肯定也想得到,何况这些怀疑最终要通过检测来验证,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任司能醒,问他是最轻松的。沈栖叹说。
季予惜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吃完饭,去医院吧?任司被拉到了哪家医院里?
沈栖想了想,应该是这边最近的医院,我问问班长,当时他好像跟车去了。
他们三个人也不回公寓了,在学校外面找了个小饭店,凑合吃了一顿午饭。饭后,沈栖也问到任司所在的医院的位置,三个人打了个车直接往医院去。
任司还在急救,班长在外面陪着两个家长在等。
看见季予慷他们,班长立刻过来低声说:情况不太好,送过来的时候心脉很微弱。
季予慷的心就是一沉。
班长又说:这两位就是任司的父母。
任司的父母看着只是普通人,此刻任母正在抹眼泪,任父虽然没有哭,眼圈也红红的。他们接到学校的电话直接来了医院,本来随急救车来的还有个给他们上课的那个老师。等任司父母一到,他立刻走了,生怕这对父母在医院就开始问责。
班长介绍季予慷就是第一个发现任司情况不对的同学时,任母一把紧紧攥着季予慷的手,孩子,阿姨谢谢你了。你能不能再给阿姨讲讲当时发生的事?
季予慷维持着这个姿势,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听到任司总共喝了三次水的时候,任母擦了下眼泪,然后说:怪我总让他多喝金银花水,要不然他应该能喝出来味道不对。
这位母亲深深地自责。
季予慷则有些意外,阿姨,你知道任司喝的不是白开水?
任司的水杯不透明,季予慷一直以为他喝的就是白开水,听任母的意思却不是。
任母解释说:他一到冬天就容易上火,每年我都会给他准备好多金银花,让他冬天泡水喝,他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了。
【那有没有可能,毒是下在金银花里呢?】
季予惜开发了新的思路。
季予慷手指微微一动,这是个新思路。不过警方看任司杯子里的金银花,应该也能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朱警官呢?
这个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季父一个箭步冲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说:现在生命体征平稳,人还没醒,能醒就能好。
紧接着,任司被推出来,他的身上插着好多管子,任母一看又哭了,轻声喊着任司的名字。季予慷等人一起帮忙把任司退回病房。
护士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护士走后,班长说他还没吃饭,他先去吃饭,然后给任司父母带点吃的回来。任司父母这个时候都不愿意离开儿子,就特别不好意思地谢谢他,还要给他拿钱。
班长不肯收,小跑着出去了。
任母对季予慷说:孩子,你和我儿子一个宿舍,一定知道平常他得罪过谁吧?到底是谁给他下毒的?
季予慷答不上来。
沈栖说:阿姨,任司平常在学校不曾和谁结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任母十分难过,孩子上个学差点把命都丢了,我还总说他不用功,他要是能醒,我再也不催他用功学习了。
任父站了一会儿,突然愤怒地说:我要去学校问一问,我儿子到底是被谁害的。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们连个代表都不出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季予慷替辅导员解释了一句:当时警察也在,我们辅导员还要配合警方工作走不开。
难道你们学校就一个老师吗?辅导员走不开,其他人呢?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我儿子也不是什么天才,他们才这样对待我们。任父更气了,眼睛也布满血丝。
沈栖忙说:我们不是在为学校辩解,其实出了这个事情,学校是要负责的。
不光是辅导员,当时可是连院长都惊动了。如果任司性命不保,院长难道会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当他的院长吗?
叔叔,现在关键是任司,等任司脱离危险,学校要是还没有交待,我支持你去学校询问,再帮你介绍厉害的律师。季予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