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豁!开始表演了!】季予惜也兴奋地转过去找人。
荀鹤把他按住,稍微镇定一点。
接着,季予惜看到了从最后排桌子走上来的男人,是魏老头。
他不是还在住院吗?季予惜奇道,冯如琴不是把他气得不轻,都送去抢救了吗,现在看着状态还好?
可能不严重?你看他虽然虚弱,走路还是很板正的。荀鹤在旁边说。
司仪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拿着话筒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人生处处都是惊喜。我们的安保人员呢,麻烦把这位抢婚的先生请出去,谢谢。
季予惜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转过去看了一眼舞台上。
冯如琴的脸上即使盖着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苍白。
【恐怕冯如琴也以为,魏老头病得起不来了吧?她当时选择揭开魏虎的身世,就是冲着把魏老头气死的目的进行的吧?】
不怪季予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冯如琴,她实在有点蛇蝎心肠。
几个保安来到魏老头身边,魏老头把袖子往上一搂,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住院腕带,我从医院跑出来的,谁敢碰我?敢碰我我就敢倒地不起。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竟真的不敢往前走一步。
季予惜:艹。这怎么不算是魔法打败魔法呢?
荀鹤:别说脏话。
坐在隔壁桌的魏虎此时也发现魏老头的身影,他急忙站起来,小跑着靠近魏老头,轻声哄他回去。
魏老头声音更大了,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揭破冯如琴的真实面目。
周围议论声顿时响起:
冯如琴是谁啊?
老赵的新老婆啊。
这个老头是谁啊?
恐怕就是冯如琴的前夫。
离都离了,还出来闹什么?
那谁知道呢,我们看看他怎么说吧。
冯如琴摇摇欲坠,赵老板紧紧扶着她,低声安慰她。
魏老头见状,更不屑了。冯如琴真是好演技啊,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还没演够,换个人继续演?
魏虎在他身边急得跳脚,想伸手摘掉他戴着的扩音器,却被魏老头轻轻松松躲开。魏老头的身体虽然单薄,却站得端端正正。
冯如琴,你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魏虎的爹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我立马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编十个八个奸夫你信吗?这些年我总怀疑你和他们有点什么,索性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好!宾客中还有吃瓜不嫌事大的,直接鼓起了掌。
爸,你不要闹了,再闹下去你就犯法了你知道吗?我妈名誉权受损,她可以告你的。魏虎着急地声音都高了许多。
兄弟你不要胡说,按照这位老先生的意思,你不是他亲生儿子。你妈骗了他这么多年,他的人格权受到侵害,他也可以告你妈啊。宾客中有人开始法律科普。
好!旁边的宾客又开始鼓掌。
魏老头一看,这么多人都站在他这一边,底气更足了,冯如琴,我不怕你告我,你告我我也可以告你。我现在就一个要求,你告诉我谁是魏虎的父亲。
老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妥,除了你这个诉求之外,她欺骗你这么多年,你还可以要求她赔偿的,这是你应得的部分,千万别放弃。我是律师,找我帮你打官司,我给你打折。那个好心人给魏老头塞了一张名片。
季予惜目瞪口呆,这位律师朋友太会见缝插针了。
魏虎气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魏老头却把名片装进了口袋里,看了眼魏虎,你不是我老魏家的种,你去你妈那儿吧。
魏虎顿时哑口无言,僵了半天。
从他的身世被揭穿之后,他一直觉得他和魏老头之间,是他占主导地位,毕竟他的养父老了,总需要人养老送终吧。所以,魏老头一定不敢得罪自己,万一惹恼了自己,把他扔那儿不管了,可怜的不还是他吗?
可是魏老头好像一点也不怕,他当众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魏虎发愣之时,魏老头已经开始讲他和冯如琴相识到结婚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条理却很清楚,从冯如琴种种不合理的地方开始讲,讲到魏虎出生后的头一年,冯如琴貌似已经和三个男人有不清白的关系。
由于过于离奇,宾客开始在一旁押注:
我觉得是最开始那个男人,这女的四十年前夜不归宿,清早被那个男的送回来,太可疑了。
是第二个男人吧,怀孕期来家里看她好几回,每回冯如琴都把老先生打发去买菜买肉,他们俩有独处时间。
你们都不押三号嘉宾吗?孩子出生后,魏老头出去干活的半年时间里,三号嘉宾给冯如琴干了半年家务活,这能是一般关系?老先生心也太大了。
季予惜发现吃瓜是人的本性,当大家一起吃瓜的时候,快乐简直要翻倍。因为总有人能说出自己心里想的话,还很精准。
但舞台上的两个人脸色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