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王家消磨了半天时间,不过季予惜并不觉得累。事情最后都完美解决了,安老太太再不愿意,当着安王两家的面,也把属于安平的那份拿出来给了安平。安平转手就交给自己妻子收着,没把老太太气得晕过去。
律师也来到安家,和王安华做了交接,王安华也顺利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她摸着她母亲留下来的首饰盒,有些泪目。
许是母亲的旧物勾起了她小时候的回忆,临走的时候,王安华难得给自己弟媳说了两句话,只说让她没事的时候多去她那边玩。
那个话不多的弟媳受宠若惊,安平又没忍住落了泪。
所有人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只有安老太太不满意。她冷哼着,一直不开口说话,指望有人来问她的意见,可惜直到众人离开安家,都无人理睬她。
荀鹤看见季予惜多次回头看这个老太太,于是告诉他:安平舅舅很孝顺的,以后也不会缺她吃穿,只要她好好的,不搞幺蛾子,晚年不会受苦的。
季予惜点点头,却在心里想:【只要她还有个不靠谱的儿子,晚年就不会多幸福。】
不过这些就是别人的家事了,他就是一个吃瓜的。
等出了安家小区的大门,王导和安家本家那几个告辞分开。原子夕却想是有话要对季予惜说一样,她看着季予惜欲言又止,荀鹤立刻护小鸡一样,把季予惜挡在了身后。
原子夕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跟在她舅舅身后离开了。
季予惜有些猜不透,她想和我说什么呢?
荀鹤:不管她要说什么,都轮不到和你说。她要找也应该找你大哥,或者季夫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小惜年龄小,她觉得最好骗,这才要找小惜说话。幸好自己反应快,没让她得逞。荀鹤在心里微微得意。
王导走在前面,问王安华:妹夫去哪里了?
说起来是有点奇怪,虽然是王安华自己的事,但她是新婚,按理说丈夫是应该陪着一起来处理的,毕竟多个人哪怕是壮胆也是好的。可婚宴结束后,郭宁就不见踪影了。
当时王导还问了一句,王安华只说这是自己的事,不想让郭宁插手。
但是他们在安家待了一下午,就连季予慎都给季予惜打了两三个电话,这个妹夫却没有问过王安华一次。
和荀鹤一样,做导演的总是观察得较为细微。王导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太符合常理,哪有这样的新婚夫妇?他心中觉得奇怪。
王安华看了眼手机,没有一条消息,她也不恼,只说:可能有事吧,我们不管他。荀鹤和小惜都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今天带你们去尝尝。
王导皱着眉,只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王安华笑嘻嘻地点点头。
荀鹤想到安述青,又问:表姨,表姨夫和安述青真的很像吗?你以前应该见过安述青的吧?
可能因为王安华是姓王的,又常年在王家生活,他们总是忽略了她也是安家人,那安述青作为安家本家的养子,哪怕见的次数少,她也一定是见过的。
当然见过啊,他小的时候,我还带他玩过呢。
王安华不甚在意,扭头看了两个小辈一眼,又说:外面都传他不务正业,养子不如亲子有出息,其实都是假的。小的时候,他就比安述朗聪明,为此安述朗还被他父亲罚过,就跪在院子里,被我瞧见了。当时安述青就躲在树后面,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安述朗考试没考过他。
她又看了两小辈一眼,继续说:从那以后,安述青就开始调皮了,不写作业请家长的是他,和同学打架请家长的也是他,早恋请家长的也是他,没考上好大学的也是他。反倒是安述朗,在他的衬托下,渐渐像个人样了,贴了好几层金,进自家公司打工。
王安华撇了撇嘴。
王导忍不住说:你了解的还挺多,那怎么和郭宁谈起恋爱来了,顶着一张和安述青一样的脸,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不别扭就行啊,他还比我小十岁呢。我怎么都不吃亏,我别扭什么。王安华十分洒脱。
她这样洒脱让王导也无话可说。
季予惜在心里狂笑:
【哈哈哈哈哈华姨这话说的,怎么都不吃亏,堵得王导都没话讲。】
【说起来王导也快四十了吧,还是单身呢?】
荀鹤轻咳一声,压住嘴角的笑意。
你俩明天可别迟到了!王导见表妹说不通,又把矛头指向两个小的。
季予惜还在心里嘲笑他呢,突然被点到,顿时就肉眼可见地萎缩了。
荀鹤忙说:我们是迟到的人吗,你见小惜什么时候迟到过。
王导幽幽地说:上回杜沛兰在医院的时候,你俩都迟到了。
荀鹤:把这事给忘了。
王导也没揪着不放,又说:歇了两天了,下周又要赶工。你们俩都打起精神来,好好拍。
荀鹤和季予惜不约而同地点头。
王导从两个小的身上续了点战力,又转过头去教训王安华,还有你,上午问你们蜜月去哪里玩,你都没想好,这不是婚前就应该计划好的事吗?多大的人了,做个事情还没个章法,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