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两人离婚后,那些合作自然也就停了。现在看原子夕的样子,可能她回家后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吧!
季予惜还是感觉挺唏嘘的,但要说多同情那也没有。他可不会忘记,如果季家败落后,他大哥半身残疾时,原子夕是会抛弃他的,并且会蚕食原属于季家的产业。
荀鹤轻轻拍了拍他。
季予惜回神,听见房间里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荀鹤便说:我们也进去吧。
他带着季予惜进去,站在了最角落里。
岂料安老太太一眼看到了他们俩,马上就冲着他们俩说: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你们是我安家什么人啊,说进就进,要不要我老太婆也报警告你们一个私闯民宅?
王安华回头一看是他们俩,直接招招手让他们过来,他们一个是我外甥一个是我干儿子,怎么不能来了?您索性报警把我也一起抓了呗!
王导淡淡地看了外甥一眼,这小子先前说有事,原来是去接人了。还有季家这个小儿子,就这么爱吃瓜,回回瓜田里都有他。
大娘,闲话就不要提了,说正事吧。安家本家一个五十多的中年人直接开口,他刚才说他是安述青的养父,想必在安家是有话语权的。
房间里几人齐齐看向他。
他也不矫情,直接对着王导说:王导,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安家做的不对,差点毁了大侄女的婚礼。在这儿给你们赔罪了,子夕。
他看了眼原子夕。
原子夕就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首饰盒,打开后递到王安华的面前。安华姐姐,这是舅舅和安家的赔礼,你不要嫌弃。
盒子里是一对龙凤呈祥的金手镯,一支凤尾金钗,并其他小巧的金饰。
安老太太看得眼都直了,怎么送她这么好的东西?
大娘!安述青的父亲提高了声音,这事儿本就是安家做得不对,大侄女在婚礼上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做奶奶也该表示表示才是。
我一个老太婆哪有东西可给她的。安老太太闭上嘴不说话了。
王安华没接东西,她看了看王导。
王导轻轻点头,王安华这才伸手,那就多谢伯父了。
有了赔礼的事打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安述青的养父说:事情我了解清楚了,是我家小弟和大娘的侄儿俩人莽撞,因为见侄女婿和我养子长得像,就想搞个恶作剧,他俩没分寸,让他们受几天教育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件事,和我养子无关,他最近在国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希望大侄女和王家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就不要怪他了。
原子夕也接话说:述青表哥真的出国了,因为有时差,我们和他联系上就晚了点。我可以作证,述青表哥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听说有个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他也很惊讶呢,还让我把照片发给他看看。
季予惜悄悄看向荀鹤。
【这个人讲话很有意思,他的意思是婚礼上的闹剧是他小弟和这边安家的主意,和他们家没有关系。王家如果要找事,希望能找准仇人,不要误伤他们这一脉吗?】
荀鹤也悄悄和他交换神色,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王导想了想,说:安述青和我妹夫是亲兄弟吗?
安述青的养父沉吟片刻,说:有可能是,当初我领养述青的时候,他们家是一对双胞胎,述青是老大。另一个孩子当时在孩子亲叔叔那里,听说侄女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也许中间出了什么差池。但我们没有告诉过述青的身世,他不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兄弟。我看等述青回国,让他和侄女婿见一见,再不然做个dna验一下,如果是亲兄弟也多个亲戚不是。
此时他旁边另外一个安家的叔叔也说:到时候更是亲上加亲了。要不是这次事情闹得大,我们也没想到,安王两家还有这样的缘分。
王导看了看王安华,询问她的意见。
王安华便说:既然伯父亲自来赔礼道歉,婚礼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是我应得的,我要拿回来。
安老太太脖子一梗就差说出要钱没有的话来。
安述青的养父却说:这本就是应该的,之前我们不知道你母亲还有这样的遗嘱,既然知道了,自然按照你母亲的意思来。且你已经结婚,那明天就让律师到你家去处理这件事,我们都没有意见。
怎么没有?安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张口,安平领着两个孩子和我一起挤在这个破房子里,你们都不可怜他的?凭什么安华住五层大别墅,我平儿就只能住这个小破房子。她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盯着她母亲留下来的这么一点东西?
安家本家的几个人没想到她竟会赤/裸/裸地把话挑明,一时都有些无语。
奶奶!此前一直躲在房间里的安平终于忍不住冲出来,他的脸上尽是难堪,匆匆冲着一屋子的长辈点点头,又说,我早就说了那份是姐姐的,我不会要。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你要是舍得拿出来花,我们怎么可能过得这么紧巴。
季予惜耳朵顿时竖起来了,【安老太太难道还克扣她亲孙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