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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今日,大理寺内来来往往的官差,正押送着不少犯人走来走去。
  槐轻羽看见那些犯人浑身是伤,手脚上还带着镣铐,浑身散发着恶臭,看着极是可怜。
  槐轻羽皱了皱眉,仔细又小心的避开那些人。
  言成碧见他皱眉,伸出手臂将他揽入怀中,“别靠近那些人,小羽,仔细他们伤了你。”
  槐轻羽好奇道:“大理寺虽有牢狱,但到底只是司法部门,为何会有这么多囚犯?”
  言成碧如今当值也不过两三日,也只有一点浅显的认知。
  但好在他提前做了研究,因而能顺利回答上来,“今日是符合案件,以及平反冤狱的日子,每旬都有一次。这些罪犯的案子存疑,很可能是冤假错案,要被翻案了。”
  “冤假错案?这么多?”槐轻羽拧了拧眉,望着那些犯人,没再说什么了。
  他来到了言成碧的办公场所。
  言成碧身为大理寺少卿,是有单独的办公场所的。
  二人一进屋子,槐轻羽便被言成碧给抱在了怀里。
  槐轻羽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他给推开了,“你在工作呢!应当认真些!”
  “不怕,反正也没有人来。”言成碧说着,长臂一揽,又将槐轻羽给抱在了怀里,还强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槐轻羽坐在言成碧的腿上,羞耻得脚趾抠地,倍感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后颈也有一片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
  与此同时,言成碧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想让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就别乱动,小羽。你知道的,我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着你。”
  槐轻羽强忍着逃离的冲动,不敢再动了。
  这个言成碧,怎么和前世婚后的秦漆禾一样,见了他就发.情?
  槐轻羽不得不坐在言成碧的怀里,叹了口气,妥协道:“我、我不动了,你认真处理公务吧。”
  言成碧长臂箍住他的腰,将下巴贴在他脖颈上,嗓子仍旧沙哑着,“有你在,我怎么能安心工作?嗯?”
  槐轻羽哼了一声,“那我走?”
  言成碧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了,语气里的占有欲强烈,“不准,小羽,既然跟我来了,就不允许离开我一步!”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言成碧这才放开了槐轻羽。
  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边慢条斯理的淡淡开口,“进来吧!”
  槐轻羽则躲在了帘子后面,百无聊赖的看向进来的两人。
  走进来的两人,一人是大理寺的评事,名唤王生,一名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大理寺有好几个大理寺评事,在审判案子时,担任裁判的作用。
  但主要裁定,还是要看言成碧这个大理寺少卿。
  一见到言成碧,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便立即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见过少卿老爷,少卿老爷万安。”
  言成碧拧了拧眉。
  他是个新人,很多事都不懂,但他也不傻。
  他不认得那个管家,于是看向离开一旁的王生,微微一笑,“王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生微微一笑,“言弟弟,这个是张玉朗案的相关人员,张家的管家。张家对张玉朗案的判罚存疑,觉得平县县令的判罚一点根据都没有,张玉朗分明是受了冤屈……”
  “所以呢?”言成碧神色未变,仍旧微笑应对,“王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县里的判罚过的案子,是不会移交到盛京的。
  除非这案子不普通。
  王生沉吟了一下,笑道:“我哪有什么意思,言弟弟,我只不过是见张家管家一直叫喊冤屈,想着引荐一下,这件事跟我可没关系。”
  王生说着,瞥了一眼那个张管家。
  张管家立刻很识趣的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口中直叫冤屈,“求大人开恩呐!我们主家张家是平县有名的富户,因为平日里不肯贿赂县令,那平县的县令就无故冤枉我们家少爷,指使人污蔑我们家少爷强抢民女,判处我们家少爷终生监禁。你说说,那县令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这样判罚?简直是罔顾礼法,草菅人命!”
  言成碧不是傻子。
  如果平县县令真的如张管家所说,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官,按照张家这么闹下去,害怕事迹败露,早就将张玉朗给偷偷弄死了。
  绝不会废这一番功夫,将此案移交到盛京。
  因而他只说道:“既然张玉朗是无辜的,你就回去等判决便是。”
  张管家闻言,看了看一旁的评事王生,面露难色。
  王生对张管家对视一眼,然后笑呵呵的看向言成碧,“言老弟,这判决还需要登上一年半载,等到了那时候,张玉朗早就在牢里折磨死了。”
  言成碧直接问,“王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生不愿落人话柄,因而捋了捋胡须道:“我当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见不得人含冤受屈……”
  言成碧心知肚明。
  这个王生一定是收受了张家的贿赂,才会特意跑过来说话。
  什么含冤受屈,那个张玉朗一定是做了罪大恶极之事,才会被抓起来。
  言成碧继续推辞道:“我是一个新人,怎么会懂处理这些事?这件事还不一定由我经手呢!而且大理寺右卿珠玉在前,办事经验丰富,我能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