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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秦夫人有旧情。
  但那时他与秦夫人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逾矩。
  秦夫人是他没得到过的女人, 以至于他一直很垂涎。
  但这么多年, 他从未找过秦夫人。
  根本原因就是惧怕秦首辅。
  他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旧情。
  秦首辅稍微动一动手指, 他李家全家就能轻而易举的消失。
  这次来找秦夫人,故意续起旧情勾搭秦夫人,不过是为了能够利用家中的孩子,与秦家攀亲。
  与秦家结亲,能够获得的利益巨大,值得他铤而走险。
  但是,他可不想在计划还没成功前,就让秦首辅知晓了一切。
  李云瑾抬起手,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朝着槐轻羽轻轻一拜,满脸堆笑的恭维道:“这位是二公子吧?真是郎才独艳、一骑绝尘,让人见之不忘。在下姓李,是来找贤内的。”
  槐轻羽前世并未见过这个李云瑾。
  他只是在听到秦夫人为了他,宁愿害死秦首辅,毁了整个秦家,所以才对李云瑾好奇,以为是多么封神俊秀、年轻貌美的小白脸儿。
  现在看来,这个李云瑾非但脸不白,年纪还大。
  眼眶凹陷、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样,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给人的感觉,却连秦首辅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更别提秦首辅官职一品,能力出众了。
  秦夫人图他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烂黄瓜?
  槐轻羽收敛起眼底的轻蔑与不屑,弯了弯唇角,“哦,李老爷,你是李夫人的夫君?”
  “正是。”李云瑾满脸笑容,解释道,“贤内真是失礼,秦夫人在这儿,她竟然丢下秦夫人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她多久才能回来,今日与秦夫人还有二公子的见面,就此结束吧,在下不敢再让贤内叨扰夫人及公子的时间了。”
  秦夫人闻言,颔了颔首,也准备离去。
  槐轻羽却笑道:“无妨,母亲与李夫人刚刚见面时,应是许久不见,二人彼此都生疏了许多,理应叙叙旧。李夫人应该是去恭房了,还没告别就离去,岂不失礼?”
  李云瑾:“……”
  他没工夫去管李夫人去哪了。
  他都快被一旁包厢内的放荡声音吓死了。
  今日的计划,他是完完全全参与其中的,自然知道隔壁的是陈祥临。
  只是没料到,陈祥临竟然会这么不知轻重,在相亲的时候,管不住下半身,当众与人偷.情。
  槐轻羽还在这儿呢!
  坏了李蝶玉与秦家大公子结亲的事,看他回去不剥他的皮!
  李云瑾坐立难安,想要赶槐轻羽走,然而他又硬着头皮,明里暗里劝过几次,这槐轻羽的腿就像是扎了根一般,就是不肯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李云瑾感觉自己在接受酷刑。
  眼见包厢的动静越来越过分,槐轻羽的眼神裹挟着鄙夷与厌恶,不住的往包厢里看。
  李云瑾只好强撑着笑脸,切割道:“那什么,槐公子你别误会,里面的人可不是祥临,先前祥临早就告知我说要归家去了。祥临是在下贤内的侄儿,向来是端方君子,才没有这么放荡下贱……”
  可惜的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
  只听屋内的声音停息了片刻,李云瑾刚想松口气,屋内就传来了两道惊慌失措的大叫。
  一男一女。
  听到这两道叫声,李云瑾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别人对这两道声音不熟悉,他还能不熟?
  这两道叫声,正是来自陈祥临与李夫人。
  他们在偷情!
  而他,刚刚还跟个戴绿帽子的龟孙子一般,站在门口听二人的墙角,拼命的朝槐轻羽解释二人的去向!
  李云瑾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想要将此事遮掩过去,因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他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叹息道,“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情,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然而,他想轻飘飘揭过,槐轻羽却不准备放过他。
  李家这些人用心险恶,陈祥临还买通金玉楼的伙计,给他下春.药,想要毁了他的清白。
  他就算不为自己报仇,也要为前世的秦首辅报仇。
  金玉楼是他的地盘,陈祥临前脚刚买通伙计,他后脚就悄悄命伙计调换了两人的茶杯。
  所以,喝下春.药的是陈祥临。
  之后,又趁着陈祥临药效发作,倒在地上的时候径直离开,命人将李夫人打晕,丢到了陈祥临的身旁。
  陈祥临中了药,在药物的驱使下,自然会与身旁的李夫人发生关系。
  看见李云瑾神色如常,丝毫未见异样的神色,槐轻羽忍不住佩服他的忍耐力。
  可惜。
  槐轻羽不动声色的给一旁金玉楼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立刻做出关心客人的样子,大喊道:“哎呀,客人们叫得这么惨,该不会遇到刺客了吧!”
  说着,伙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入,将包厢内未着寸缕的两人给扯了出来。
  陈祥临和李夫人,双双赤.身.裸.体,出现在了客人们面前。
  他们因为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性.事,脸上还残存着未退的红潮,陈祥临嘴角还沾着可疑的卷曲毛发,而李夫人的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