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皓就是个笑话!”
“他还捧着龙凤玉佩,该不会是想和槐学子求婚吧?啧啧……真是用心好险恶一男的,先是编造和槐学子关系好的传闻,再来求婚,是不是逼槐学子嫁给他啊……噫……”
“你们说什么?傅哥也是你们可以污蔑的?我们傅哥和槐轻羽真的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夫!”张兰生和徐朗荣听不下去这些话,顿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大变的朝众人呵斥。
他们想捂住那些人的嘴,可刚跳起来,便被身后坐着的夫子给呵斥了。
不得已,他们只好强压怒火,重新坐回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动静。
双膝跪地的傅珣皓,整个人已经呆住了。
他的眼底闪过不可置信,一眨不眨的盯着槐轻羽,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小羽……”他的大脑发懵,一股恐慌感自心内油然而生。
他听着台下人讥笑嘲讽的话,愤怒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片。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救似的看向槐轻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身后响起一道温柔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让一让,傅侯爷,你挡我的道了。”
慕容鸢皱着秀气的眉,绕过跪地的傅珣皓,缓缓走向槐轻羽。
他刚走至槐轻羽身侧,就一把抓住了槐轻羽的手腕,不着痕迹的在他的手腕上捏了捏。
槐轻羽轻轻咳一声,声音极不自在。
在这么多人面前,与慕容鸢手拉手,他还是觉得挺羞耻的。
“小羽,你、你看看我吧,你别选他,求你了……”傅珣皓的眼睛猩红无比。
他看着槐轻羽乖乖被慕容鸢抓着手腕,才堪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全身上下冷得如坠冰窟,连呼吸都是满满的寒意。
“傅侯爷,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槐轻羽终于分出一点眼神,看向了傅珣皓。
但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凉薄、讥诮,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傅珣皓从未被槐轻羽这般看过。
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他掌心捧着的龙凤玉佩,直接“啪”得一声,瞬间摔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了。
看着那碎裂的龙凤玉佩,傅珣皓的眼睛渐渐湿润变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眨了眨濡湿的眼眶,眼白红得吓人。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向槐轻羽,“小羽,你是我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我是为了你才活着的。”
“为了我?傅珣皓,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苟活在世上,只不过是你不舍得死罢了!”槐轻羽冷笑了一声,倨傲的仰着下巴,不屑的盯着傅珣皓。
傅珣皓脚步一滞。
槐轻羽的态度,刺激得他心痛得险些呼吸不过来。
他死死的握着拳,任凭指甲陷入掌心,大片鲜血自凹陷处溢出,嫣红的液体顺着指缝不断往下淌。
“不对劲,小羽,你是不是生病了?”傅珣皓说着,伸手想要抓住槐轻羽,“哥哥这就带你去看病,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槐轻羽躲在慕容鸢身后,不愿让他碰到自己一片衣角。
同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忽然笑出声来,“哥哥?傅珣皓,你才不是我哥哥!你把养父母的坟都给撅了,将他们挫骨扬灰,你早就不是我的哥哥了!”
这话掷地有声,声音洪亮,台下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瞬间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吧?傅侯爷竟将……他养父母……挫骨扬灰?”
“何其狠毒!哪个有人性的会干这种事?”
“再怎么样,也是养父母,我听说傅小侯爷的养父母对他挺好的,还供他读书,寻常庄户人家,连亲子都不愿意供,他们却肯让养子读书……”
“只有畜生才会这样做吧!啧啧!”
“闭嘴!傅哥不是那种人!槐轻羽在污蔑他,我们和傅哥真是看错槐轻羽了!”张兰生和徐朗荣二人,坚信傅珣皓的人品。
初遇傅珣皓时,他们在家中一个排行第二,一个排行第三,由于不是长子,所以不受父母重视,受到了家中兄弟的排挤。
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人堵在小巷里敲闷棍,关键时刻是傅珣皓救了他们。
之后,傅珣皓发现他们在家里不受重视,还以景阳侯世子的身份,去他们家为他们撑腰。
他就像是他们心中的一束光。
正义的光,善良的光,温暖的光。
这么好的傅哥,怎么会做那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之人?
二人气得面红耳赤,再也坐不住,揪着一旁说傅珣皓坏话的人的衣襟,像是被触动逆鳞一般,表情格外凶狠。
威胁道:“再敢说傅哥坏话,我就打死你!”
“污蔑,全都是污蔑!”
“傅哥才不会这样做!”
台上,傅珣皓听到槐轻羽的话,整个身体已经冰凉一片了。
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羽,你这段时间对我示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身败名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