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正拿着墨卿欢的课本,脸上带着张扬的笑,一下一下将他的课本撕成了碎片。
“何学子,不要!”墨卿欢见心爱的课本被撕,再也隐忍不住了,当即想要拼命去拦。
“书呆子,激动什么?”一个纨绔见状,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墨卿欢的嘴角瞬间流出了血。
墨卿欢捂着红肿的脸颊,哀求的望着何水,“何学子,我、我的课本都被你撕完了,只剩这一本了,求求你,不要……”
“行啊!”何水闻言,将还剩一半的课本丢在地上。
墨卿欢当即冲过去,捡起了课本。
然而,还不等他庆幸,头顶上就被倾倒了一罐冰凉的黑色液体。
何水丢掉手中的墨水瓷瓶,看着他满身满肩的墨水,满意的笑了起来,“这种脏污的颜色,才配得上你卑贱的身份。”
墨卿欢隐忍的咬着唇,手指死死的抓着课本。
他感觉那些墨水都流到了他的脸上,但他不敢擦,生怕越擦越脏。
他不知道这些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水水什么时候,才能放下面子,对他表白呢?
“哗啦”!
何水的凌辱还没完。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桶剩菜发酵的泔水,全部都倾倒在了墨卿欢的身上。
霎时间,墨卿欢身上的恶臭,槐轻羽离二十多尺都能闻到。
“啧啧,这泔水简直和你同根同源,一个是穷酸臭,一个是恶臭,最贴合了!”何水一边用香帕捂着唇角,一边满脸厌恶的后退。
墨卿欢仍旧没任何反应,呆滞又麻木的站着。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何水,眼底是浓重的占有欲。
何水不喜欢这种被视为猎物的感觉,想上去踢他几脚,又恶心他身上的脏污。
“算了,今日我大发慈悲,暂且放过你吧。”何水嫌恶的说道。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槐轻羽躲在拐角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恰好与何水及那群纨绔子弟撞了个正着。
由于槐轻羽先前带何水去过勾栏之地,所以这一世,双方的关系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何水不屑的瞥了一眼槐轻羽,便要离开。
槐轻羽却勾唇一笑,叫住了何水:“何公子,还请留步。”
何水立刻停下脚步,表情不善的瞪了槐轻羽一眼,“怎么,槐公子你这是……想要为墨卿欢那个穷酸鬼打抱不平?”
“我还没那么嫌。”槐轻羽扬了扬下巴,“何公子,你没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吗?”
“什么?”
“墨卿欢喜欢你。”
“什么?你乱说什么?墨卿欢那贱种,凭什么喜欢我?”何水闻言,立刻厌恶的转过身,恶狠狠扫了墨卿欢一眼。
在他眼里,墨卿欢又穷又懦弱,虽然长得好,有才华,但只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
不会左右逢源,到官场上也只是炮灰而已,哪配喜欢他?
而且,他都这么欺负墨卿欢了,墨卿欢还喜欢他,足以说明墨卿欢是个变态。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欺凌自己的人啊!
何水坚决不信槐轻羽的话。
但他一转头,瞪向墨卿欢时,却发现墨卿欢满心满眼,都盛着自己的身影,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此时的墨卿欢,由于被他折磨虐待了一番,浑身脏得没眼看,比乞丐还狼狈。
怎么看怎么猥琐肮脏。
何水被他深情又火热的眼神看着,顿时恶心得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呕……”何水捂着肚子,差点吐出了胆汁。
他吐了几声,几乎要情绪稳定了。
但一想到自己竟被墨卿欢这穷酸、猥琐、下贱的家伙喜欢,说不定墨卿欢这家伙,平日里还在幻想自己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恶心得意.淫自己,就又连连呕吐出声。
连连干呕的许久,何水的脸色都绿了,才堪堪止住。
他难受得腰都直不起来,面如菜色的望着槐轻羽,“你和我说这件事,有什么目的?”
槐轻羽一脸的关切,“同为哥儿,只是不想看到何公子蒙在鼓里而已。听说很多男子偏激无耻,得不到喜欢的哥儿,就会背地里下黑手,采去强迫或下药的手段,何公子,你可要好好防备着啊。”
何水闻言,面上顿时流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何水身边的纨绔们闻言,顿时撸着袖子,准备再去教训墨卿欢一顿。
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眼高于顶之人,无一不对墨卿欢这贫民出身的家伙深恶痛绝。
何水是个喜好整人的性子。
他当即拉住了几个纨绔,眼底闪过一抹狠意,轻蔑的一笑道:“先别急着动他。这个穷酸鬼,我一定要让他体验一下,痴心妄想的代价!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害怕我!呕……”
何水说着,又恶心得干呕起来。
他狼狈的被几个纨绔搀扶着,捂着唇鼻踉跄离去。
槐轻羽见事情告一段落,准备满意离去。
“槐轻羽!”忽然,他身后想起了墨卿欢那沙哑的声音。
墨卿欢顶着一身狼狈,靠近槐轻羽,一脸的阴鸷:“你和水水说什么了?为什么水水哭着走了?你是不是嫉妒水水,所以针对他了?”
槐轻羽:那哪是在哭,那是干呕的流泪,因为太恶心你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