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心的扶着傅雪夫的手臂,“二哥,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哥哥,我送你回自己的小院休息吧,别同某些人浪费时间。”
二人没讨到便宜,很快就走了。
现场只留下傅珣皓和槐轻羽。
见没戏看,槐轻羽收起不正经的站姿,准备转身进院子。
傅珣皓上前一步,按住了门,眼神里含着笑意,“小羽,谢谢你刚才没有帮傅雪夫。我知道,虽然你嘴上绝情,但实际上心里有我。”
槐轻羽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眨了眨眼,“傅珣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有没有可能,我没想着帮你,只是单纯不想掺和这些烂事?”
傅珣皓点了点头:“那就当我是自作多情了吧。不过通过这件事,我至少确定你不恨我。这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
不恨?
槐轻羽觉得傅珣皓的话分外好笑。
他已经知道了傅珣皓的下场,为何要做多余的事?
前世,傅珣皓落水之前,傅雪夫和傅珣澜也来到了香山书居;而在傅珣皓落水之后,那两个人很快离开了。
说这其中没有猫腻,狗都不信。
傅雪夫和傅珣澜来这里,想必就是为了弄死傅珣皓。
傅珣皓通过努力当上了世子,夺走了景阳侯和景阳侯夫人对傅雪夫的关注和宠爱,夺走了傅珣澜的世子之位。
既然他们来了,也就是说傅珣皓离落水不远了。
上辈子,他看见傅珣皓落水,跳下了池子拼命救他,为此伤了身体,每到天寒之时,便会全身发冷,嘴唇发乌。
大夫说,傅珣皓要是再泡时间长一点,肯定会落个瘫痪的下场。
这辈子,他绝不会再出手。
他很乐意看到傅珣皓瘫痪在床,失去一切。
傅珣皓见槐轻羽只是笑笑不语,没有尖锐的反驳自己,以为他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
傅珣皓心下一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精致的红色拜帖,递到槐轻羽面前,“小羽,这是半个月之后的诗会拜帖,到场的皆是颇具才学的朝廷官员,风流才子,我想和你一起参加。”
槐轻羽冷眼看着那拜帖,并不伸手。
半个月之后的诗会?
那天不恰好是傅珣皓落水的那天吗?
槐轻羽想到那天的情形,突然一哂笑,抬手接过了那张拜帖,“我知道了,你走吧!”
傅珣皓见他将拜帖收下,心中的喜悦更甚了。
小羽愿意与他一同参加诗会,是不是代表有机会原谅他?
傅珣皓压下嘴角的笑意,心底的期待不断上涌。
他又厚着脸皮,和槐轻羽说了两句话,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傅珣皓一走,槐轻羽也转身进了院子。
傅珣皓以为他同意去,是对他态度回暖。
实际上他同意去,是发现有机会见到宋钦隐。
他回到屋里,翻开拜帖,果然在上面看见了吏部侍郎刘贤渊的名讳。
既然那天刘贤渊会去,那宋钦隐肯定也要以男宠的身份,被带到现场了?
唉,光是想想宋钦隐届时要以男宠的身份,在天下才子齐聚的聚会上,跪在一个老的掉牙的老头面前,被肆意玩弄,槐轻羽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在空旷的屋内,笑了又笑。
嘻嘻,光是想起那种场景,就能猜测出宋钦隐会有多屈辱。
从前,宋钦隐可是这种场合的领头羊,座上宾。
如今,宋钦隐就只是一个低贱的,被所有人看不起的玩物。
宋钦隐不是说宁愿当妓子,也不让他救吗?
那就好好感受这当男宠的滋味吧。
希望他到时候心里强大一些,不要被嘲讽到心理脆弱,撞柱喋血而死!
时间过得非常快。
槐轻羽考上秀才后,还未拜见秦首辅,这天终于抽空回了趟秦家。
饭桌上,秦首辅对他很满意,甚至是赞不绝口,一旁的秦夫人听了,只默默的夹菜,没看槐轻羽一眼。
槐轻羽和秦首辅说了很多,甚至还提到了要去参加诗会之事。
槐轻羽在秦府住了几天,日子过得很悠闲。
他每日随意看看书,没有像在香山书居里那样争分夺秒。
秦漆禾虽然忙忙碌碌,但也来看过他几次。
每次看见他,槐轻羽都会想起上辈子的事,觉得倍感厌恶。
除了秦漆禾,言成碧也会偷偷来找他。
言成碧喜欢有成就的人,喜欢有学问的人,槐轻羽能考上秀才,而且还是第一名榜首,足以说明自己的实力。
除此之外,槐轻羽的长相也没有任何缺点。
言成碧会不喜欢,才是瞎了。
槐轻羽如今比以往成长了许多,他应付言成碧更加得心应手了。
他明显能注意到,言成碧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和痴迷。
呵!不过如此。
槐轻羽轻松闲适的在秦府度过了几日,时间很快到了要参加诗会的那一天。
临走时,秦夫人那冷艳的脸上,罕见的堆起了笑容,唤住了槐轻羽:“轻羽,你是不是要去参加诗会?宛书这几年的学问长得愈发快了,这种诗会怎么能少得了他?你也带着他去参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