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团队工作人员的关系怎么样?”
“你觉得,在你的生活中,是你父亲还是父母对你的影响比较大?”
“很抱歉提到你母亲,那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
只喝了一杯不到的贺云,觉得凯尔问得有些直接,有些担忧地看向司玉。
“还不错,逢年过节就去国外看看他,平时工作忙,他也有自己的人生,来往并不算密切。”
司玉耸耸肩,张嘴接下贺云送来的蟹腿,慢慢咀嚼着,补充道:“嗯……账户来往挺密切的。”
贺云和凯尔都笑了起来。
见到司玉并未察觉,贺云也暗暗松了口气。
三人又找了间咖啡厅,在未挂果、却依旧从枝叶散发出阵阵柠檬清香的树藤下,又接着聊了许久。
还是如餐厅那般,贺云在听、凯尔在问、司玉在答。
凯尔走后,贺云跟在司玉身后,拾阶而上,漫步在依山而建的层层米白房屋间。
“坐会儿,累了。”
“嗯。”
贺云收起刚喂到司玉嘴边的水瓶,靠坐在灰白弯曲的矮墙上,对着司玉抬起双臂。
但很快,他就放下了手,因为,司玉坐到了他对面。
“怎么了?”
贺云走到司玉面前。
“没怎么。”
司玉眺望远方,没回头。
“你不开心。”贺云拉起司玉的手,“为什么?”
他看着司玉缓缓起身,手抚上他的胸膛,贴近道:“不想坐你腿上了。”
贺云心脏猛地一跳。
他握住司玉的手腕,将准备离开人留下。
“司玉。”
道歉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虽然,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只要能让司玉留下,能让司玉别说出这种话。
“你不想回酒店吗?”司玉无辜地看着他,“我想坐你身上。”
贺云闭了闭眼,将他拥入怀中。
“好。”
-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浴室里,凯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贺云放下刮胡刀,撑在白色水池边缘。
“别卖关子。”
“yes,my lord. ”凯尔笑了一声,“好消息,你的宝贝甜心今天看上去状态不错,给出答案也非常标准,一切都好。”
贺云重新拿起刮胡刀,细细刮着布满绵密泡沫的下半张脸。
“继续。”
“坏消息,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贺云拿刮胡刀的手顿住,眉心紧蹙。
“你说什么?”
“他很健谈,但他的每个回答都是废话。”
贺云看向浴室门,刚准备开口,电话那端的凯尔就继续道:“而且,和你们分开后,我才发现instagram收到了条私信。”
凯尔看着电脑屏幕上司玉的头像,似乎是从合照中截了部分,还能看见旁边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
【@ssssy:转告贺云,他的小把戏很可爱,但是我不喜欢】
发送时间11:05分,那时,他在餐厅落座还不到三分钟。
“这就是他让我转告你的话。从我出现开始,他就知道我曾是你们家族的心理医生。很抱歉,除非他自愿进入到我的办公室,否则,我实在无法给到你更多信息。”
贺云挂了电话,打理好,慢慢走出浴室。
“电话打完了?”
贺云抬起头,看着司玉坐在床尾。
他正微曲着修长笔直双腿,涂抹着乳白色的柠檬身体乳。
贺云点点头。
司玉笑了笑,慢慢放下腿,交叠在一起。
“喜欢玩这样的小把戏吗?”
“司玉……”
“跪下。”
贺云错愕地抬起头。
司玉双臂撑在两侧,任由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垂在他白皙肩头。
“围着浴巾,不好跪是吗?”司玉抬起脚,圆润脚指钩住他腰间的白色布料,“脱掉。”
深红地毯上的月光被窗棂切割,留下一道十字架。
“今晚,教你个更好玩的。”
第24章 良夜暗燃
“这么烫了啊。谁允许你碰我的。”
司玉踩住贺云的手。
“只能我碰你, 听懂了吗?”
司玉满意地看着贺云再度双手背后。
贺云有着西方人的高大骨架,每一处肌肉都布满薄汗,性感得如古希腊雕塑。
——尤其是当他双膝跪地时。
早先, 贺云还能直着身,固执地想要换来司玉的亲吻。
但现在, 他往后坐着, 腰背依旧笔直,但膝盖却弯成了虔诚的弧度。
这个姿势,让他大腿上的肌肉走向和青筋愈发凸出, 像是翻涌的河流。
他看起来很会做。
这是司玉在翻遍贺云社交账号时得出的结论。
贺云身着黑色滑雪服,将滑雪板插入雪地中, 单手抱胸,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额头上挂着宽大滑雪镜, 下面是西方人的深邃眉骨和东方的俊秀黑眸,带着笑,就像他微微扬起的一侧嘴角。
随性的姿势和表情,仿佛刚刚征服詹姆士邦德险些丧命的雪朗峰,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很装, 但真的帅。
为儿童基金会筹集慈善捐款, 而参加的汉菲尔和伊顿公学的赛艇比赛里, 贺云健硕的双臂更是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