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拿了猫咪玩偶当靠垫,坐在副驾上,欣赏沿途风景。
车内放着轻音乐。
要进高速口前,会路过高铁站。
高铁站附近有一小段的缓行区。
车速减慢。
“以前没通高铁的时候,我都坐大巴车来回两个城市跑,”方以看着窗外建筑庞大的高铁站,对南时琛说:“那时候也没高速路,我们走的是国道,一路弯弯曲曲,大巴车里气味重,啊,一个来回我都要吐得天昏地暗。”说到此,方以鼻子嗅了嗅,车内是熟悉的檀香。
南时琛空出一手,捏了捏眉心,唤:“方小以。”
没心没肺的方小以同学:“嗯?”
有钱的南老板:“你再说这些事,我真的会心疼死。”
方以嘿了声,“你每天晚上如果都来那么多次,”虽然昨晚只是蹭一蹭,但南时琛力道大,方以到现在还腰酸,学着南时琛的话,说:“我会哭死。”
“什么死不死,”南时琛气笑:“快呸掉。”
方以真呸呸呸了三声。
***
南家从前住的是市区的连排别墅,后来南爸嫌院子不够大,前几年直接搬到郊区庄园里住。
下了高速,再走段高架,就能到南家庄园。
南时琛想带好奇宝宝方以逛庄园,迈巴赫停在庄园入口,管家接了钥匙,把车开进车库。
南时琛带着方以漫步。
方以没去问庄园占地面积有多大。
单从铁门进来,就是一长条林荫大道,四周看不到房屋建筑物,方以就选择不去问了。
能在庄园里种一排大树是什么家庭条件呢。
还没到炎热的夏天,微风袭来,倒也凉快。
他们穿过林荫道,沿着柏油马路,一路往里走。
方以看到不远处的景物,“那个池塘,”拉了拉身边人的手,“夏天是不是会爆满荷花。”
前方有一片满是绿荷叶的池塘。
“会,”南时琛说:“南时玥去年还带朋友来这儿摘莲蓬。”
方以关注点:“能吃吗?”
“能。”南时琛点头,又摇头:“但是苦。”
方以想到一道菜:“荷叶能摘走做荷叶鸡。”
前面有些碎石,南时琛拉着方以绕了个弯,再继续往前,问着:“你会做?”
方以笑:“琛哥可以学呀。”
有被撒娇到,南老板:“好,今晚就学。”
除了一池荷花,庄园里还有各种让方以大开眼界的地方。
道路尽头有一片竹竿撑起的棚,一面缠满紫藤花,一面是葡萄藤。
不是应季,只有抽新芽的绿叶。
藤下有块石板桌。
南时琛说:“夏天他们喜欢在这里摘葡萄吃。”
方以能想到那个画面,感叹:“真惬意。”
“过几个月我们再来,”南时琛已经开始计划:“薅一筐葡萄走。”
方以笑说:“一筐葡萄吃不完呀。”
南时琛低头,凑到方以跟前,刚想亲一下方以,身后有道不合时的声音传来。
打断南时琛的动作。
“臭小子,”南爸开着电瓶车过来,车还没到,人声先到:“你车不开进来让小以走那么长的路啊!”
方以和南时琛转身望去。
拉风的敞篷电瓶车横在他们眼前。
南爸坐在车头,朝他们招手:“上车,等你们走到家天都黑了。”
方以望天。
青天白日,这庄园到底是能有多大。
南时琛带着方以上车,在后排坐稳后,方以才想起来要问好。
南爸和蔼,边开电瓶车边抽空回头,看方以那真诚的模样,感慨:“臭小子是走了什么运啊,交了这么个乖娃娃。”
方以摸摸鼻梁,不太好意思。
南时琛对南爸只有冷哼声。
庄园是够大的。
电瓶车走大路,拐上几个弯,还上了几个坡,最后停在坐落半山腰上的中式别墅前。
方以张大嘴,哇塞好几声,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
方块老师笔下的豪门家庭环境,是画狭窄了。
白女士的腿还没好全,不方便出来迎接。
推开门进屋,昨晚就提前到家的南时玥蹦出来。
小丫头把南爸拉一边,也不怕南时琛打她,往牵在一起的南时琛和方以身上撒花:“哇哇哇恭喜臭老哥脱单成功!抱得帅小哥哥归!”
花瓣是南时玥从后院一片花丛里摘的,红的粉的紫的黄的,五彩斑斓。
有片粉色月季花瓣掉在方以肩上。
方以懵着,南时琛捡起那片粉色花瓣,吓唬瞎折腾的南时玥:“乱来,揍你。”
方以拿走南时琛手里的花瓣,对南时玥眨眼:“谢谢你的欢迎。”
楼上白女士在催。
几个孩子上楼。
方以把花瓣藏进口袋,准备回去像南时琛那样用胶水做成标本。
一路从a市过来,是有些疲惫。
厨房阿姨一早炖了鸡汤。
白女士招呼他们先去喝,暖暖胃,再缓一缓,中午才好吃大餐。
南时玥被南爸拉到一旁。
南爸把手里的水壶交给南时玥,要南时玥去给外头被摘花瓣的鲜花们道歉。
白女士交代厨子中午饭菜细节,时不时回头问坐餐厅喝汤的方以:“吃辣吧?”